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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猶自一步三回頭。
“讓neo和蘇一航說聲,大家都休息下。今天實在是曬,婚禮固然重要,但是手底下的人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更麻煩。”
這樣真的好麼?凌天策很是猶疑。說起來,爭珂總是在做決定。雖然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可是其他人呢?也能那樣心無芥蒂麼?
一路走到酒店,恰好遇到宓安沉正匆匆走出來。見到爭珂,還未及凌天策開口招呼,宓安沉已迎了過來。
“忙得暈頭轉向的,我是把那邊的事徹底忘了。說起來,你該不會是在那兒曬了一個早上?”宓安沉扯了扯領口,顯然也是十分焦躁。
“我自然是曬不著,不過有節目的就辛苦些。”爭珂遞給宓安沉一張溼巾。“那邊已經讓neo幫著照看了,你不用著急。”
“寶貝兒,你真是我的寶貝兒。”宓安沉抱住爭珂,在她面上落下一個輕吻。
又是這麼個稱呼,然而,爭珂此時倒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凌天策垂了垂眸,心裡有些酸。所以說,只有老闆是不同的麼?
“我去那邊看看遊艇準備得如何。”宓安沉拍了拍凌天策的肩,也顧不得說上許多。“你辛苦了,回房好好休息。”而後匆匆離開。
“放心了?”爭珂忽而的一句,卻未能讓他的心情好轉過來。
這邊酒店裡住的都是宓安沉最為信賴的親友,自然,房間也是宓安沉親自安排的。於是,人們看著凌天策入住這邊,那眼光裡也就有了幾分不同。
他們當然不知道,凌天策之所以住在這裡,不過是因為爭珂的緣故罷了。不然就算是宓安沉器重他又如何呢?到底他也並不是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
推開房門,房間裡的保鏢已經自覺地退了出去。
“把衣服換了吧。”爭珂示意凌天策坐好,而後自顧自地去冰箱裡取備好的果盤。
待到她回來,凌天策已脫了個乾淨,準備去洗澡。
“別,你還是先涼一涼。”爭珂放下果盤,而後用小銀叉叉了一顆葡萄送入他口中。“現在就趕著去洗澡,你倒是不怕變黑。”
“怕倒也是怕。”凌天策站起,拿了件睡袍披上。“不過此前想著大家都一起受罪,也就沒什麼不平衡。”
“這種時候倒是同甘共苦了。要是婚禮當天效果不好,安沉還不得哭死?”爭珂躺在沙發上,依然是懶懶的。
“聽起來,你好像很在意我曬黑。”凌天策坐在她身旁,喂她吃著水果。
“並不。”爭珂翻了個身,趴在沙發上,聲音有點悶。“我只是不想曬黑,並且也不想一個人待著罷了。”
還真是個殘忍的答案。
水果盤不知不覺見了底,爭珂這才拉著凌天策去洗澡。兩個人泡在碩大的浴缸裡,臉上各自頂著面膜,這場景,多少是有些滑稽。
泡了澡,躺在沙發上,兩個人都沒有出去用餐的意思。爭珂枕著凌天策的胸膛,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而響起的電話,打破了滿室的平靜。是凌天策的母親。
爭珂準備起身,給他留一個私密的空間,然而凌天策抓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沒關係。”示意她躺好,而後接聽。
電話的聲音略大,所以爭珂可以依約聽到電話裡頭的聲音。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到她絲毫不想再聽下去。
皺了皺眉,而後拿開凌天策的手,起身離開。到酒櫃裡取了酒自顧自喝著,臉上已經是一片翳色。
“怎麼了?”掛了電話的凌天策走來,看到已經空了一半的杜松子酒瓶,臉色已然一僵。“剛剛是我母親。”她別是誤會了。
“我知道。”爭珂放下了杯子,幽幽地望著他,臉上已有一層薄醉。“很溫柔,然而恐怕我不喜歡你母親。”
如此唐突且沒有禮貌,即便好脾氣如凌天策,面上也有了幾分怒色。“爭珂,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注意不了。”爭珂站起,而後拈起酒瓶,丟在地上,霎時粉碎。酒液漫過碎玻璃,在地板上攤開,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狼狽。
看著那個踉蹌走開的身形,凌天策頭一次覺得疲憊之至。無法把握,無法捉摸,就算如此出言不遜,他仍要不捨。凌天策,你這是怎麼了?阿珂,你又如何會變成這等模樣?
“知道麼?”爭珂站定,卻並不曾回頭。“我最討厭溫柔的母親,因為這會提醒我,我失去了什麼。”
世人只羨慕她如此優渥的人生,然而又有誰知道,這光鮮表象下無法填補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