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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爭珂卻似卯足了勁兒一般。
凌天策忙著作曲寫歌,只為了完成答應粉絲每年都有新專輯的承諾。自然,沒有人知道,今年的專輯還遙遙無期。
聽著時斷時續的鋼琴,爭珂縮在沙發裡,長髮垂落。陽光透過玻璃窗靜靜灑落,映著她眉眼之間的歲月靜好。
纖秀的手指握著筆,時不時地在紙上寫著什麼。沙發下面一隻白色的小奶貓四處亂蹭著,那是凌天策給她新覓來的玩伴。
“寫了這麼多?”凌天策起身倒水的時候,發現了她身側頗為不薄的一小摞稿子。
“寫著玩的。”爭珂掃了一眼稿子,神情仍然是懶懶的。說起來她果然最近是太閒了,居然已經閒到去寫這種垃圾了。
“原來對你來說,寫東西也是玩。”凌天策笑著,倒了水遞給她。“所以說你從前到底過得是什麼日子?”
“......”爭珂靜默,再次低頭看了看稿子,失笑。還真是讓他說對了。她從前的日子,說起來,也並非乏味,而是,壓抑之至吧。
“不過這是不是也意味著,寫東西可以讓你放鬆?”凌天策坐在她身側,很想和她聊一聊。
住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理論上來說,已經是可以聊聊的程度了。可偏偏從前不知怎的,看著她那樣的眼神,他就不敢再問了。
“有可能。”爭珂答得很是不確定。從前,也只是喜歡寫罷了,沒有過多的去深思什麼。或許有段時間還想過把它變成第一事業,可是,命運到底是不由人的。
“那麼,還有別的事情可以讓你放鬆麼?”她答了,他就覺得像是受到了鼓勵一般。“如果只是寫東西,也挺無聊吧。”
“嗯。”爭珂默了默,而後應了一聲。“是挺無聊的。”算是預設了凌天策的猜測。
“你真的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凌天策不可置信。人怎麼可能沒有別的興趣呢?而且如果真是隻是喜歡寫的話,那幹嘛不乾脆就去做這個?
“事情倒是有的,只是的確不是什麼讓人輕鬆的事情。”爭珂斟酌著詞句。“就算是寫東西也好,其實也未見得能讓人有多麼放鬆。”
中國有句形容,她覺得特別好,就是“腳踏車後座上的白菜。”卡在那裡,傷痕累累,動彈不得,這一度讓她覺得很是同病相憐。
“也不喜歡唱歌,或者運動什麼的?”凌天策覺得很不可思議。“哪怕是逛街購物旅行呢?”
“都一般吧。”爭珂一副沒什麼興致的樣子。“平時就不唱歌,所以也談不上喜歡。運動是必須做的,帶了強制性的東西總是讓人討厭的。至於逛街什麼的,很少吧。”
衣食住行又不必她來操心,逛街也只會帶回去一些亂七八糟又無用的東西。至於旅行,天南海北的去了太多地方,卻似乎從不曾像別人說的那樣,可以放鬆身心。
倒是在這裡的這些天,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沒有壓死人的工作去做,沒有混亂的局勢需要她來把握,也不用東藏西躲提心吊膽的。甚至,也沒再做那些奇怪的噩夢。
“是因為家教很嚴麼?”凌天策問得很小心。爭珂雖然性子是奇怪了點兒,但是言談舉止間的優雅大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家庭可以教養出來的吧。
爭珂怔了怔,而後淡笑。“算是吧。”可是說起來,現在又有幾個人敢管她呢?
一陣靜默,話題似是又到了某些危險的水域。
“阿珂。”凌天策望了望她,終是輕聲開口。“其實你根本不是老闆的品牌顧問,對麼?”
爭珂表情凝滯,而後唇角上揚,聲音柔軟可親,卻又透著某種不易察覺的冷硬。“為什麼這麼說?”
“也許是因為我為老闆工作。”凌天策聲音低了下去,垂著眼睛,不敢看她。“而宓都,一向是不養閒人的。”
阿珂從未做過什麼讓他覺得是工作的事情,要說她是老闆的品牌顧問,他才不信。
然而......
“可我真的是。”那天的話說出去之後,她與宓安沉已形成了某種默契。宓都是不養閒人,可是她所能給他帶去的效益,可並不和工作相關。
見凌天策一臉愕然,阿珂越發覺得好笑。“誠然我是閒了些,但是你也知道,這個圈子裡有這個圈子的規則。”而她只要把宓安沉那個團隊裡設計的東西穿上身,訊息放出去,就是不可限量。
“那你和老闆?”千不該萬不該問出口的話,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這麼想知道?”爭珂卻沒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