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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長髮糾纏,又是誰枕著誰的臂彎?總之此夜將盡,凌天策終是隱忍不言。
夜盡天明,很快又要趕赴片場。換了清爽的衣服,陪著她吃了早餐。昨夜的事情似乎被他忘記了,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今天應該能早點回來。”凌天策給她添著牛奶:“你今天有什麼打算?”無意的一句,說完竟覺得唐突。忐忑地看著爭珂,想要解釋些什麼,然而又覺得如果解釋了才真是荒謬。
爭珂靜靜地看著他,眼睛裡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這種眼神最易讓人覺得慌亂,凌天策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爭珂終是平靜地開了口:“我約了tony午餐。”簡單的一句話,卻因了那個名字,輕易地將凌天策擊潰。
垂了垂眼睛,他覺得無法喘息。想要深呼吸來緩解什麼,卻覺得連這點兒力氣都被全部抽離。
“阿珂。”許久,他說。他想問“能不能別這麼對我?”然而話到口邊最終變成:“我尊重你的選擇。”
這話說完,爭珂卻笑了。詭秘而狡黠,像是某種靈動的動物。“所以說難道你有什麼更好的安排?”
當然有,他想,這真是廢話。然而見她笑得如此調皮,凌天策覺得自己可能誤會了什麼。於是幾乎是立刻,他丟擲那個隱隱糾纏了他一夜的痛楚。“你和tony是怎麼回事?”
“是朋友也是從前的合作伙伴。”爭珂總算等到了這個問題。“昨天本來是談事情的,結束之後正好吃個飯。沒想到會碰到你,更沒想到還坐在了一起。”
“只是合作伙伴?”凌天策心裡已經滿是欣喜。
“事實上不僅僅如此。自從我此前的未婚夫死了之後,我和tony由於過往密切,在某種程度上是家裡預設的情侶關係。唯一差的,也許就是一紙婚約,但由於兩邊都沒有明確,所以家裡也試圖介紹別人給我認識。”
垂了垂眼睛,望向他。“如果我回去,想要站住腳就得找一個強有力的後援,且這種關係最好的約束形式是婚約。”
“可是你不是不回去了麼?”這個問題讓他迷惑又緊張。
爭珂怔了怔,而後微笑:“是,不回去了。”低垂了眸,掩去某些神色。“可是凌天策,我終究是要結婚的。你也曉得,我能夠逃出來也是因為有人在保護我。那些人的期望,我於情於理都是不該辜負的。”
“可是,如果要接受他們的安排最終與我不熟悉的男人結合,也許不過是將此前的悲劇重演。所以與其如此被動,我應該給好備用的選擇。比如說:tony。他有能力自保,不怕我牽累,甚至還能幫助我很多。加上相知多年,不可謂不是最好的選擇。”
凌天策蒼白著臉望著她,她在說什麼,他怎麼就聽不懂呢?
“所以昨天tony來,也就是談這個。他和我是一樣的,沒有動心的人。彼此都知道最需要的是什麼,所以倒不必用感情什麼的瞎扯。如果最終逃不掉要結婚的命運,那我情願那個人是他。只是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事情到最後如何誰也不知道。”
一樣的人,都沒有動心的人。凌天策覺得眼睛酸極了,而後眼淚就那樣毫無預兆地滴落。
“你哭什麼?”爭珂錯愕。
他哭了麼?伸手摸了摸臉,摸到了一臉的水。凌天策低了頭,真好笑,他居然哭了。最好笑的是,她居然問他哭什麼。
“阿珂,我到底算什麼。”
這次換得爭珂沉默。他算什麼呢?她竟然給不出答案。男朋友麼?可此時此刻這樣回答也太諷刺了些。朋友?他們算什麼朋友?於是竟然只剩下了某方面的伴侶?明明也不是這個樣子吧。
“所以我什麼都不是。”因為我什麼都不是,所以你才忍心如此踐踏我。
“不是這樣的。”爭珂解釋著。“凌天策,你很特別。”事實上,他已經是她人生裡很特別的一個存在了。只是,她沒有辦法給出更多的定義。
“特別麼?”凌天策輕笑。所以也特別的淒涼。“這麼特別的我,你有想過給我一點未來麼?”阿珂,我不明白你在逃什麼。只是如果我什麼也不是,你為什麼還會在我身邊待著。
難道對你來說,我的付出,你的等待,這些日夜的耳鬢廝磨,是可以隨時抹殺隨時忘記且無關緊要的事情麼!
“我都不曉得未來會怎樣,還能給你什麼未來呢?”這是再客觀不過的陳述,只是爭珂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這話的語氣中是透著委屈的。
“所以呢?你要去見他。你們要步入你們的婚姻,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