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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張翕翕的嘴,只覺得耳邊一片寂靜。他們在說什麼?裡面的那個人又能聽見麼?
轉頭看向那扇冰冷的門,她的心裡湧起一層緊過一層的痛。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那些人,已經徹底不在了。然而如今,就連最是溫暖善良的他,也要離開了麼?
總是不敢去靠近,不敢去擁有,只因她怕一個疏忽就會看守不住。可是這個人,已經要留不住了啊。那麼她還在猶豫什麼?
只因未來可能的麻煩?還是不知何時會降臨的危險?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變成這樣!”蘇茜的指責如此刺耳響亮。
抬眼看著她,爭珂只覺得這樣一張哭得近乎癲狂的臉真是陌生。而後垂了垂眸,輕笑。然而她做了什麼?
既然都覺得,凌天策是因她而傷。那麼好吧,且將兩個人的命運綁在一起,也好讓他們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變成這樣”。
要知道,此前的她,恰恰是太心軟仁慈的啊。
爭珂的笑容奇異,這竟使得周圍的人也啞然失聲。一片靜默裡,爭珂抬起頭來,望向蘇子儀:“既然宓安沉將他交給了我,那麼這件事就讓我來處理。”掃了掃一旁的蘇茜和andy:“其他人,還請回避。”
冷淡之至的話語,蘇茜怎麼會聽?然而蘇子儀抬了抬手,保鏢們已經不客氣地將人請了出去。倒是andy很是識相:“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而後走了出去。
自然,andy那話是說給爭珂聽。這個女人,既然能得宓安沉的託付,又得tony的傾心,那麼他怕是得罪不起。
“接下來怎麼辦?”蘇子儀眼巴巴地看著爭珂,只差沒給她磕頭。
爭珂沒有回答,反而是掃了一眼西澤。
“已經派人去接凌天策的父母,最遲五個小時之內能抵達。凌天策不能在這裡治療,條件太差也太打眼了。陸立已經帶人乘直升飛機趕來,預計等我們趕到,專家組也已經到了。”西澤很是平靜。
這樣也可以?蘇子儀很是不安,會不會太危險了些?
“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西澤也很無奈。轉院已經是必然的,然而這邊的醫院實在是讓人沒有信心。加上小姐的身份特殊,雖然已經秘密請求了政府某些人的幫助,然而總是不能過度曝光的。
“總之,我會盡力。”爭珂突兀的一句,卻不知是在說給蘇子儀還是她自己聽。
宓宅的醫院裡,蘇子儀神情恍惚。
若非此刻他就站在這裡,他簡直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15分鐘,陸立抵達醫院,進行為時三十分鐘的搶救,再十五分鐘後,天策已經被轉移到了這裡。
他們到的時候,專家組已經做好準備工作了。手術室嚴陣以待,從接下凌天策到推入手術室,一切都迅速而有條不紊。
蘇子儀看著坐在一旁喝咖啡的爭珂,一時間有些恍惚。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在乎天策呢?
若是在乎,她怎麼還有這等閒心?如果不在乎,她又何必如此耗費人力物力?要知道,這麼一趟所要動用的關係,絕不能以有限的金錢來衡量。
平心而論,他覺得至少這件事不全是公司的手筆。最起碼,在沒有親屬在場的情況下就進行這麼危險的手術,公司是不敢的。
然而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在面對其他人的質疑時,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出了什麼事,我會一力承擔。”
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竟然讓一向謹慎的副董蘇一航也沒有半點兒不贊同的意思。
堅持不肯走的蘇茜沒有被爭珂丟在原地,而是稍晚些被直升機接來了這裡,連同那個導演andy。
然而蘇茜可以被寬容的爭珂留在這裡等待,andy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得以踏入這裡。前面自然有天遠和他探討整件事應該誰負責,順便說說賠償和後續治療的問題。
凌天策被推進手術室四個小時後,他的父母準時趕到了。蘇茜紅著眼睛迎了上去,老兩口抱了抱她,而後直接繞過走向坐在那裡靜默不語的爭珂。
爭珂抬眼望來,還未起身,兩位老人的腿竟然齊齊一彎。爭珂大驚,想要扶起,然而哪裡來得及。
“謝謝你救了我們家天策。”老淚縱橫的二人早從宓安沉那裡得知今日能夠趕到是倚仗了誰。感激之下,便有了這一跪。
“使不得,使不得。”西澤苦笑著。總算他拉得及時,沒有這尷尬的一跪。
凌家夫婦正以為這不過是因為對面這個女孩兒不圖回報,然而蘇子儀清淡的一句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