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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無奈,也自知他或許給不了她要的安全。然而大約愛本身就是一種自私,他始終做不到讓心愛的人與別人締結婚約。
她沒有說她為什麼改主意,然而凌天策已經隱隱覺得,她是為了他。總之,死裡逃生之後能聽到這樣的回答,他只覺得此前的兇險也是值得的。
雖然他沒有齷齪地把這次的意外當做對她情感的拷問,但是凌天策再清楚不過,若是沒有這件事,也許爭珂沒有那麼容易回頭。
握著她的手,吃力地在上面印下一個吻。“阿珂,我曉得你有多不容易。然而我還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與你相守百年的人,是我。”
雖然,大約你不會答應。
遇見一個人,像是邂逅一場宿命。誰能料到最終的結果如何?可我還是要慶幸,我曾擁有你。此時此刻你在我身旁,艱難時光裡你曾為我猶豫。這就足夠了。
我願在彼此純粹的時光裡守住你,直到某日,我不得不失去你。
你會是我此生一次的愛情。而我而今能做的,是祈願上天能賜我以憐憫,予我一個幸福到奢侈的結局。
愚鈍的我,原不該如此貪心。然而我唯願能廝守與你。
擁有過於美好的人,本就是這世間最奢侈的事情。
爭珂低了頭,看著他微涼而蒼白的手,終是嚥下一聲嘆息。凌天策,遇見我對你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快活的事情。
撲火的飛蛾,溺死在糖漬裡的螞蟻。相逢的頃刻,或許就已經看破命運的軌跡。可是怎麼辦,忽然之間,我也不想讓這樣一雙手渴求別人的心。
餘下的時間,似是恢復了此前的樣子。生病要休息,人氣卻未減。宓安沉安排了幾個親厚的媒體來採訪,當然,沒有暴露是哪家醫院。
日子過得順風順水,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從前他照顧爭珂的,此刻都還了回來。雖然不見得像他一樣事必躬親,然而她的安排的確是無一處不妥帖。只是與那時不同,如今的爭珂,似是有些忙的。
“別太累。”這個清晨,凌天策的精神比之從前又好了些。吻了吻她的面頰,看著她走出這個房間。
是了,最近每天爭珂都要出去。多數是說去開會,其間也去過老闆那個神秘的團隊一次。據說那個地方有一群認真而執著的年輕人,日復一日重複著仿製或者復原古代某種工藝的工作。
那裡,他自然是沒有去過的。一向是老闆自己私用的,他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也是一次偶然。然而大抵爭珂對於老闆來說的意義過於不同,那裡的東西,她也是慣用的。
曉得他好奇,那次她去那裡,倒也不是空手而歸。帶了一個精美絕倫的香囊回來,裡面盛了氣味幽然的香末。香方是照著古方來的,而那個香囊,竟是完全按照文獻復原而成的清代宮中自用的香囊。
這種東西,一向是不好估算價值的。自然,比起有限的價格,更為珍貴的,是它背後所象徵的東西。
“把那裡的東西這樣拿來,不好吧。”凌天策有些猶疑。雖然老闆從來不和爭珂計較什麼,然而他總不好這樣心安理得的。
“既然拿了,自然是宓安沉送的。”爭珂自然不會在意這種問題。宓安沉之於她,或者她之於宓安沉,好些事是不必計較的。
於是那香囊此時正掛在他的床頭,嶄新的,卻又不知回溯了多少追不回的時間。
垂了垂眼睛,凌天策唇角彎起一抹滿足的笑。所以說,阿珂待他,也一向是極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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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宓安沉的那間房間,只是不同的是,這間房的效用已經與當初截然不同。
爭珂坐在沙發上,看著西澤整理好的資料,神色裡並不輕鬆。結婚或者婚約的事情倒沒有逼到眼前,名下的產業卻生了不少波折。
“且讓他得意這一時半刻吧。”放下資料,爭珂端起咖啡。暖意透過杯子傳到指腹,她的神色緩了緩。
西澤點了點頭,而後將桌上的東西收走。這段時間,那邊的明裡暗裡也沒少找麻煩。只是就像小姐說的,讓他先得瑟會兒。至於得瑟之後?中國可有句老話,叫做樂極生悲。
“今天就這樣吧,總之,這邊那幾個原本要送給凌天策的生意,可以多投入一點。這邊的房產市場雖然我們不好分一杯羹,然而蹭點兒湯喝想來是沒有問題。”爭珂站起,徑直向外走去。“凌太太最近好像挺無聊,送幾隻寵物過去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