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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個人,會擁有怎樣的書房呢?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她會以什麼樣的姿勢倚著沙發,以什麼樣的表情思考?
而或許,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他如此幸運地走進她的世界。看著她敲打鍵盤的指節是如何幹淨有力,嘴角的笑又將是怎樣迷人的沉穩?
原本都沒有答案的事情,此刻卻像夢境一樣以不可思議的形式圓滿。
何止是看著,又何止是靠近?輕吻著她的指尖,凌天策只覺得歡愉又痛楚。前所未有的快意,僅在這樣的解除裡就能獲得。然而這又怎麼會足夠?心內膨脹的渴望像是被壓縮到極致的火球,只等壓抑不住的那刻爆發,以耗盡所有的熱情為代價。
心口、身下,某些地方在隱隱作痛,他的吻遊弋到她的頸,而後是延伸下來的一片雪色。
“阿珂。”一聲聲喚著,彷彿這是可以紓解痛苦的魔咒。僅是一個名字,就可以將某種不安徹徹底底的安撫。
“我愛你。”再流俗不過的一句話,終是被他吞入肺腑。就像是安意如寫過的那句“心有餘響,口不出聲”。
爭珂躺在沙發上望著身上的他,終只是彎出一抹淡笑。伸手撫了撫他的發:“我在。”
簡單的一個回答,卻像是星火燎原一般。肆意的吻瘋狂的落下,凌天策的眼角甚至隱隱有了水跡。
真痛啊。為何明明兩個人在一起呢,心裡還是會這麼痛呢?像是在強迫自己去珍惜某個定然會離去的東西,像是一場自欺欺人的離別前的狂歡。
像是今夜的美好註定只是一場鏡花水月,像是偷來的時光註定沒有明天。
“阿珂。”眼淚倏然滾落,凌天策聲音裡是讓人心碎的哽咽。
明明這麼不尋常的反應,身下的那人卻依然只是淡笑。以瞭然洞悉的神色望著他,而後伸手為他擦了擦眼睛上的淚珠,沒有說話。
凌天策霎時明白,她從一開始就清楚的。他的痛苦,他的感情,他的所有,一切一切的糾結她都再清楚不過!然而她只是什麼也不說!
是沒有放在心裡?是不想理會?還是,只不過是漠視?
心裡痛得厲害,人也似從雲端跌入深淵。他以為,他以為這會是個良好的開端。然而此時此刻,他再清楚不過,此前的爭珂,再也回不來了。
如果說從前的阿珂只是不愛他,那麼現在的她,是沒有心的。沒有溫度,也暖不起來。沒有人可以走進她的世界,因為此刻,她只是雲端之上看破一切的none。
以為會爆發的愛慾,就這樣霎時熄了下去。凌天策垂了垂眼睛,支撐著想要站起來。然而手臂一撐,腹上驀地一痛,他臉色霎時白透,重重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爭珂被他砸中,卻也沒有痛哼。沒有立刻扶他,也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不可知的某處,許久,才將他穩穩扶起。輕嘆:“凌天策,你總是想太多。”
靠在沙發上,凌天策沒有再開口。是,她說他想太多。然而事實是如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不是麼?沒有承認過,也沒有否認過。
可是,阿珂,如果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要我,為什麼還要一次次靠近我?
不是我讓你來救我,不是我讓你來看我,不是我求你留在我身邊,不是我求你跟我走。不是我主動要求來到你的家,不是我死皮賴臉要住進這裡。如今的一切,我都沒有奢望過。可你怎麼能什麼都給了我,卻仍然不要我?
爭珂起身,沒有看他。按了桌上的開關,已然聯線到隨時待命的某人。爭珂語氣清淡:“讓醫生過來吧。”
影片那邊的西澤點了點頭,而後結束通話了影片。
爭珂回身望了望凌天策,終是輕嘆了口氣。“你還病著,整天胡思亂想對身體不好。”
聽起來滿是關懷的話,卻讓他整顆心如墜冰窖。他所有的糾結繾綣,在她心裡,原來只不過是胡思亂想?
“嘀”的一聲,某面牆亮起,而後變得透明。凌天策看見西澤站在門口,背後是幾個醫生模樣的人。
“小姐,人來了。”聲音是從牆上某個不起眼的小孔傳出。凌天策一陣恍惚。他還以為,門已經開啟,西澤已經站在那兒。可實際上,那竟然只是個畫面麼?
“進來。”爭珂開口,而後牆面被外面拉開。那扇門以不可思議的厚度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