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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雙清澈而不失情深的眸,心裡更覺得異樣。“凌天策,和我在一起,你不怕麼?”明明知道會有人對她不利,很可能他也會受到波及,他是憑藉著什麼來把這一切都無視?
“怕什麼?”凌天策不解。而後又頓了頓:“不對,也是怕的。我總是擔心,要是我保護不了你,要是那些人不死心,傷了你怎麼辦。”更壞的結果,他不敢講。
“你就不擔心你自己?”爭珂微微訝異。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說白了,沒有你,我也得罪了人。這個世界這麼危險,誰能保證能安安穩穩地活一百年?要是死之前不能遇到你,我倒覺得,活那麼久也沒多大意思。”特別是,如今已經有你在身邊。成倍增長的渴望,比之從前,又不知多了多少執著。
“花言巧語。”這樣說著,爭珂的唇角卻也已不自覺地上揚了。
拿了那枚香牌,摩挲著上面的字。爭珂抬眸望向凌天策,神色是難得的溫柔。“這個牌子,能落到你手裡,也許真的是註定的。”
“嗯?”凌天策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那日在驚鴻酒吧,我本是去看你的演出。誰知道半路堵車,等我棄了車步行走到地方,人也都散盡了。漫無目的的走著,然後去了那間酒吧。”微微笑著,似也覺得命運的奇妙。
凌天策卻不知,其中有這麼一節。
“從前想去看你演出的時間並不少,然而真正有時間的時候也不多。大約也總是在錯過吧,只是那一天,我不想再錯過。”垂了垂眸,沒有看他。
“也就是那一天,家裡給我定下了婚事。自然而然的,也要相應地承擔起某些責任。大概我預感到此後的際遇很悲慘,所以心裡也覺得壓抑之至。從前許多沒敢做也沒來得及做的事,那天也就格外偏執。”
“我拿了這枚香牌,其實是想要送給你的。”爭珂抬眸看他,眼神清亮。
凌天策怔住,而後眸中綻放出不可思議的驚喜。這麼巧,不是註定的還能是什麼?
“那時候總覺得你很辛苦,也想過你那麼努力也那麼棒,為什麼混得要比別人都艱辛?從前會告訴自己說,只有經歷了磨難的人才能一步一步走得更穩。然而那天,我忽然覺得,既然以後我也沒什麼自由,不如就任性一次,給你一個成全。”
低了低頭,輕笑。“這些話,也許你聽了會覺得傷自尊吧?”
凌天策沒有說話,許久,才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搖頭。她也是為了他,比起這份心意,那什麼自尊不自尊的有什麼打緊?再者,她當時一定也有這個能力,不是麼?至少,那時候none就已經很紅了。
“這個香牌是嫂嫂手製,雖然她不以這個為事業,但在香道一事上也算是小有名氣。這個東西,放在高層,至少有人能認出是她做的。而知道我存在的,一向是我的至交好友,這東西我也隨身戴了幾年,他們也都認得。”
“我原是想著,要是那些人看到這個,沒準就能因了我的緣故,幫你一把。”爭珂低笑。“也許你覺得我可笑,然而這種東西在那時以至於現在,也仍然象徵著某種信物。想來也是因為我鮮少送人東西吧。”
“淑女的眼淚”倒也送過幾回,可那種東西,也沒有人敢收。
“誰知那天就喝多了,清醒過來,已失了這枚香牌。沒有回去找,只當是命。現在想想,也許真的是命。”
那樣清淺的笑,以及今日莫名的親切坦誠。凌天策忽而慌亂起來,拉著她的手,心裡已經在害怕。“阿珂,我從不覺得你是信命的。你今天和我說這些,是不是你要走了?”
爭珂微微一怔,而後垂下了眼睛,沒有回答。
“你不能走。”凌天策曉得自己是猜對了,只覺得心裡酸得想哭。“外面那麼危險,你能去哪兒啊?”
外面是很危險,然而再危險也危險不過她本身。爭珂沒有看他。誠然,她暫時沒有回去的打算,然而,她也逐漸覺得不能再待在他身邊。
“凌天策,”一分分拉開他的手,爭珂語氣平靜。“成熟點兒。天下無不散之......”話沒說完,人已被凌天策狠狠吻住。
“只要你不想散,沒有人可以讓我離開你!就算你不想在我身邊,我仍然不想離開你!”什麼自尊什麼驕傲,他都不要。哪怕是搖尾乞憐又如何?他不要她走!
爭珂閉目,掩去眼底的悵然。所以說你不會懂我何以要和親生哥哥也要刻意生分,說到底和如今想要疏離你,也不過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