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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杯。“就衝你這句話,資料沒出來也得請你個三五回。”
時新竹笑,而後看了看凌天策的方向,也頗有幾分感慨。“天策是真的熬出頭了。”而後忽而轉移話題。“話說你們新來的助理不錯啊,漂亮又矜持。”而後蹭了蹭他:“幫幫我,如何?”
果然還是說到了這個。蘇子儀心裡叫苦,臉上卻是一臉莫名。“幫你什麼?”而後一臉恍然,擺出驚訝之至的樣子。“你該不是看上了阿珂?”
“沒沒沒,你別多想,只是有好感。”話是這麼說,只是神色裡分明是看上了。
“那你可說晚了,人家有男朋友了,感情好著呢。”蘇子儀擺了擺手,一臉不贊同。
“有男朋友怎麼了?我只是想認識認識,你也別多想。”時新竹笑著,而後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這個圈一向也都沒有什麼定性,有男朋友還不是什麼大問題。“蘇子儀,你該不會是有什麼私心吧?”
“有當然是有,”蘇子儀也是笑。“阿珂的男友是我表弟,你可不能亂打主意。”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時新竹垂了垂眼睛,依舊只是笑:“怪不得,表弟真是好福氣。”
取來了那份其實壓根用不上的檔案,爭珂也曉得這裡已不能久待。“公司讓我回去一趟,估計就不過來了。”
蘇子儀擺了擺手:“那你讓司機把你送回去吧,這邊估計到晚上才能結束,我會和天策說明。”
爭珂點了點頭,而後向時新竹禮貌地點了點頭,匆匆離開。她不覺得她有什麼打招呼的必要,可如果今日她太倨傲,別人也只會把帳記到凌天策頭上。
到了停車場,上了車,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回家。只是靠在沙發上,爭珂有點兒沮喪。開開心心地出來玩,好不容易解決了身份問題,然而這張臉,到底還是個禍端。
百無聊賴地看了電視,果然音樂頻道里提到了凌天策首發的新歌。捧著水果碗,她已是前所未有的悶悶不樂。
電視裡的凌天策沉默而英俊,面對主持人的提問也溫和而機敏。暖男,這是許多人對凌天策的評價。說他待人做事,總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親和友善,謙遜努力,彷彿永遠讓人找不出錯處。
自然,主持人說出這樣的評價時,凌天策搖著手否決了。“不不不,我真的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也會犯錯,也會犯傻。說到底能有今日全靠大家的偏愛和寬容,是你們成就了我,也是你們拯救了我。”
眼睛裡的感激,讓電視旁的爭珂也有了幾分愣神。
總是在感謝別人,真當別人都不曉得他背後的努力?爭珂搖了搖頭,算了,計較這個又有什麼用。總之,這就是他凌天策。
午飯吃得冷冷清清,接到了那邊的電話,她的神色更加鬱郁。
那邊仍然沒有什麼動靜,然而她卻不信他們會有那麼老實。搖了搖頭,驅散這些想法,爭珂坐在書房裡,卻竟是在彈奏今日那首歌的曲。
凌天策回來時,已經是夜深時候了。原本計劃了和他一同晚餐,未料還是被公事耽擱得放了她的鴿子。
房間裡,阿珂已經睡熟,凌天策也不驚擾她,徑自去了書房。管家說阿珂在書房裡待了一下午,他總覺得,她定然是做了些什麼。
果然,又多了一堆字紙。上面優雅的英文,讀起來和即將發行的新書很有關聯,也許是新的靈感。然而比起這些,凌天策更在意的,是最下面那張紙上亂七八糟的中文。
月,被夜妖的黑色羽翼遮蔽。
霧氣茫茫,在這迷夢般的森林。
幽微螢火從灌叢中泛起。
森冷的潭水旁,
我坐在青石上,瑟縮、等待。
身畔,
獨角獸般的天馬扇動月般皎潔的翅膀
撥出的奇異整齊細碎、悠長。
伴著清啼聲的是不安。
夜如潑墨層層暈染
望不見你清俊的影
難道,真的,連告別都不可以?
廣莫風起,天欲破曉
嘆息、別離。
迎著晨光飛往天際。
也許,你是對的。
雖然,也許我會捨棄天使的宿命
為你
憂傷多情的你
留下。
斷斷續續的,只寫到了這裡。凌天策隱約覺得,這滿篇的離愁別意裡,更多的是她的猶豫。是他不夠堅定,還是給不了她更多的安全感?還是僅僅是她說的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