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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殺伐如此違和,他不覺得她真的能這麼做。
“他們是不是想太多了?”凌天策的聲音有點兒底氣不足。打打殺殺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適合阿珂吧。
爭珂彎了彎唇,沒有正面回答。“不管怎麼說,總之還是要防著些的。小命就一條,我不想隨便就交待掉。縱然我現在在這裡,但是頂著個繼承人的名號,總是個活靶子。”
“哪怕你什麼都不要,他們也都不肯放過你麼?”發自心底的寒意,讓他很是不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他們又怎麼肯信我?需知他們會殺我,自然是因為覺得如果我有能力,也是要殺他們的。”何況,她也並非什麼都沒做。
“所以說阿珂你到底是來自於什麼家庭?”這繼承人是有多矜貴,要糾纏不休成這個樣子?
爭珂垂了垂眼睛。“我不想說,事實上,來自於什麼家庭如今也不重要了。”
凌天策默然。是了,既然已經回不去,也沒想過回去,那麼那些前塵究竟如何又有什麼關係?他只需要記住,那裡很危險就是。
“所以事實上到現在我也有點兒後悔,本身已經這麼危險,你和我在一起實際上也只會受我牽連。只是當初我早就告訴你,選擇我並不會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然而大約你那時沒有放在心上。”爭珂嘆了口氣。“不過如今你後悔也還來得及。”
一片靜默,凌天策尤為錯愕。
“你怎麼會覺得我後悔?”他是有多沒用,才會讓她這麼想?“誠然,人人都是怕死的。可首先這不是你的錯,其次我是心甘情願的。危險就危險吧,總之既然無力反抗,就算等死也要及時行樂。”
這邏輯......也是神了。
爭珂料不到聊到最後是這麼個結果。聳了聳肩而後搖了搖頭:“隨你喜歡。”真搞不清楚他是真傻還是怎樣。
“不過,那個槍。”凌天策聲音有些猶疑。“那個,不會走火的吧?”
眯了眯眼睛,爭珂望著他,也是無言。許久,才緩緩擠出一句:“不知道,不保證。”理論上沒有問題,可誰知道哪一天點背了就會發生意外呢?
這個答案......打消了凌天策想要看一看的念頭。
躺在床上,彼此靜默。沒有要親熱的意思,凌天策心裡更像是壓了一塊什麼。“阿珂,是不是我不可以帶你出去。”萬一那些人來了呢?
“也不盡然吧。”敢在這裡動手,那些人恐怕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要知道雖然到處不乏人各種詆譭這邊,可說白了要比亂,這裡還真是差遠了。
“那是不是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你在這裡,可是就算改了名字,臉還是會被認出來的吧?”何況他每天都被狗仔盯著,她被曝光的可能也很大吧。
“理論上是。”可這不過是因為她不喜歡麻煩罷了。說起來要是真的被知道,他們又能拿她怎樣?她是給了他們些許的機會,在這邊的兩年自然隨他們怎麼橫。可說真的,他們想要成什麼氣候,還早得很。
轉眼看向凌天策深鎖的眉,爭珂搞不懂為何他看上去比她還要愁苦。“那以後你就別出去了吧。”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可該怎麼辦?
果然話題最終總會繞到這裡。
“那萬一他們要是根本沒來這邊,我豈不是白躲了一輩子?”爭珂反問。當然,這種話也不過是為了糊弄凌天策而已。
“哪怕宅死,總好過被害死。”雖然咕噥得很小聲,但凌天策著實是認真的。他很害怕。一是因為她說的那些一向離他的世界很遠,而未知的事情總是顯得那麼神秘可怕。二是因為,擔心她。
擺了擺手,爭珂不欲進行這個話題。“你也不要多想,總之我也不常出門。”所以他倒不必擔心她拋頭露面。“至於因了怕死索性躲起來當縮頭烏龜,那要我說,還真不如死了。”
玩笑似的語氣裡,凌天策沒有發現爭珂的異常。
怔怔地望著帳頂,忽而又想起了她的母親。所以說,從前父親也是這麼瞞著母親的麼?正如如今她瞞著凌天策?
轉頭望了望他,眸色裡盡是突如其來的茫然。母親當初一定也如凌天策這樣沒有把那些事放在心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