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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圍以銀藍光暈,如日食月食之曜環。日本或稱‘稻葉天目’,以為其狀似稻葉菌斑故命之。”
可如果傳說中只有兩隻,那這麼一隻,是從哪裡來的呢?仿製?這怎麼可能。
首先,曜變天目茶碗的燒製成功具有很大的偶然性,碗壁上面的耀斑是在釉下一次高溫燒成的,在一定的溫度條件下會閃爍出迷人的七彩光暈。當初,燒瓷高手們為了使得原本略顯沉悶單調的黑瓷也能具有豐富華麗的紋飾,就採用了“曜變”技術。
所謂“曜變”是指燒製成功的黑瓷器物能在光照之下,於器表薄膜上煥發出黃、藍、綠、紫等色彩融揉起的彩光。但要使得成品瓷器的表面上出現宛若天際彩虹一般的繽紛效果,必須在燒製過程中形成一種非常薄的鐵結晶膜。
這種介紹,只聽一遍已讓人覺得美輪美奐。凌天策倒是也見過圖片,然而曜變天目茶碗本身的特性又決定了,無論是高曝光還是日光下的攝影,都難以捕捉到它那如同宇宙星河一樣的光暈。
現代倒不是沒有人去嘗試復原這種技術。然而可惜的是,正如文物史上難以細述的遺憾一樣,南宋滅亡後,這種制瓷工藝就失傳了。
於是現在人一直覺得曜變天目茶碗的製作是一個歷史工藝之謎,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中國的確在800多年前就已燒出瞭如此精彩的陶瓷器物。
曜變天目瓷的燒製方法之所以沒能流傳下來,究其原因還是和南宋時人們大都崇尚素潔、清雅、淡然的審美習慣有關。很明顯,曜變天目茶碗的外觀非常華麗,與素潔、清雅可謂毫無干係。
而且這種曜變瓷的工藝難度極高,燒製的數量本來就少,後來又漸漸不燒了,存世量可想而知。雖然現在福建一些制瓷專家也一直在努力研究,以期能恢復前輩的這種燒製工藝,但目前所能夠達到的水平和南宋時期還是存在一些差異的。
雖然曜變天目茶碗說是南宋時的曜變建盞,但其實,天目與建盞,在日本茶道文化中是兩種不同的瓷器,《君臺觀左右帳記》中即有記載。
曜變因為對窯溫、燒造氣氛等條件要求極高,所以極為難得。目前,傳世曜變建盞僅四件,均由日本保留下來。在對建窯的考古發掘中也發掘有曜變盞的殘片,可終究也不過是殘片罷了。
今日tony就這麼隨意地給贈了,凌天策真不敢想象,這將成為多少史學界心中的至痛。
比起tony的禮物,莫清洛那一箱子吃的就顯得輕了許多。可即便曜變天目茶碗是至寶,凌天策也無法因此就將心裡的天平向tony傾斜。
阿珂素日裡是不計較什麼吃食,說起來住進這裡之後,縱是他再怎麼搞不清楚狀況,有一點是再明白不過的。即,來路不明的東西進不了這間房子。人一樣,食物更是。
許是因為和阿珂住得久了,所以更懂得她每次恬淡下無時無刻的小心警惕。阿珂肯接受莫清洛送來的食物,這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信任。
再者,莫清洛送來的東西是源自於万俟靜漪。万俟靜漪其人,他是曉得的。傳奇的名媛,被譽為法蘭西最美的玫瑰。可誰都知道,万俟靜漪是中國人來著。
莫清洛送來這東西,首先一是清楚阿珂與万俟靜漪親厚,二是帶來了阿珂的心頭所好,這其實要比送一堆稀世珍寶更富有人情味兒。
所以兩相比較,誰更為親厚這根本無法判斷。
凌天策這邊走著神,那邊已到了午餐時間。阿珂與莫清洛並行進了餐廳,tony喚了蘇子儀同行。
西澤看了看顯然還在神遊的凌天策,彎了彎唇,戳了戳他,壓低了聲音。“天策?”
“噯?”凌天策這才回過神來。見房間裡已經沒人,立刻站了起來。所以這是去餐廳用餐了?斂了神情向餐廳裡走,凌天策這才意識到方才西澤的稱呼。
西澤叫他,天策?這是不是意味著某種認可和熟絡?
午餐很精緻,味道更是讓人難以言喻的妙。桌上果然切了幾個小料碟的泡菜,阿珂極力推薦蘇子儀和凌天策嚐了。正是這一嘗,凌天策才明白,何以從不計較食物的阿珂會對此念念不忘。
午餐過後是茶,tony也似放開了,倚著椅子懶散成一團,很是沒有形象。
莫清洛心情也似前所未有的好。抬眼望了望爭珂:“說起來好久沒和你一同烤魚了,今兒既然來了,總得捉你幾條玩玩。”
無視凌天策和蘇子儀的愕然,爭珂彎了彎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