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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用水都是去大河裡面挑過來的。有幾個村子為了搶水的事情,已經打破頭了。”
他在臺林縣也沒有特別的具體事務,說是總攬全域性,但是他有氣運珠的標識技能,哪裡有敵對的紅點,一看就知道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真心鬧不出什麼事情來。
用別人的話來說,那就是如有神助。
樊浩軒每天干的事情,除了督工之外,就是一遍遍地來回巡邏,再派出人馬巡視周圍的村子。一個縣城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個城,必須是統領周邊十幾個以上的村子,地盤很大。這些地盤上,肯定還會有一些抵抗力量。樊浩軒留下來的目的之一,也是為了將這部分力量掃除。
這些天,他沒有少了解這方面的情況。整治亂民或者匪寇,他都沒問題,但是涉及到庶務這方面的內容,他幾乎是束手無策的。
面對元嘉,樊浩軒也不用硬撐,倚靠在元嘉的肩頭訴苦:“縣令有些推脫,說老百姓們已經在自己想辦法了。我再問,他也不說。其他人也是一樣,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他現在用著原來的這幫子人馬,也是出於無奈。一個縣城能靠著軍隊打下來,但是不能靠著軍隊去治理。在短時間內,他勢必會用這些人,原先看著還算識時務,縣衙的這些人並不甘心歸屬,是在預料之中的。但是他們既然當初點頭了,到現在再來玩下絆子之類的事情,到時候就別怪他翻臉。
不知道樊浩軒心頭在想暴力念頭的元嘉,被這種小孩子回家向大人告狀的感覺,逗得輕笑出聲:“明天在臺林縣裡買一間空房,我好過來。”總覺得那所謂的辦法,讓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災難如果靠著老百姓自己的辦法,就能夠撐過去,那就形不成災難。乾旱這種天災,在他那個科技昌明的時代都是無解的話題,最多也就是能夠保障人民生活用水,其它的方面做到緩解罷了。災難還是災難,它並不回以人的主觀意識為轉移。
樊浩軒的效率很高。主要也是臺林縣裡空置的房子不少,他很快買下了一間靠近城門的房子。
其實按著元嘉的目的,他倒是很希望在縣城外找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但是虞州不比西南三州,雖說臺林縣現在名義上已經被控制了,但是少不得還有一些危險因素。在這一點上,元嘉肯定是聽樊浩軒的。
就算安置在城內,也就是一個遁術的事情。
樊浩軒不放心,死活跟著。
元嘉只能放棄四處走走的打算,按著樊浩軒的縣誌上的記載,直接就往村落的地方而去。
他們出來的早,這會兒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
在樊府,這樣的時候已經應該掌燈了。不遠處的村子裡,卻看不到一點火光。整個村子就像死了一樣。
兩個人連續走了七八個村子都是這個樣子。
光線太暗,元嘉不得不蹲在地頭,就著樊浩軒手上的火摺子的光線,檢視地裡面的莊稼,和自己莊子上的那些對比,簡直就是營養不良的病童。儘管還沒枯死,前景也不是太妙。
臺林縣這個地方偏南,氣候和西南三州差不多,作物也是一年三熟,算是一個比較富饒的地方。所以先是被海盜盯上,後來又能有錢築得起海龜城。
元嘉抬頭看了看天空,拉著樊浩軒又去了下一個村子。
元嘉還沒站穩,就聽到一陣敲打和哭鬧聲隱隱約約傳來。
別說元嘉,連樊浩軒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考慮到不方便被人看到,元嘉選擇的“著陸點”都距離村民的聚居地有一段不算近的距離。在這個距離上面,他們都能聽到聲音,這動靜絕對不小。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火光在黑暗中能夠傳出很遠的距離。
樊浩軒揹著元嘉一路落地無聲地飛奔過去,就見一個幾個壯漢從一戶人家家裡面,拉出一個不過三四歲大的小男孩。孩子的母親被幾個粗壯的婦人摁在地上,哭得聲嘶力竭。孩子的父親雙手肅立在一旁,表情麻木呆滯。
壯漢邊上有個穿著一身五顏六色衣服的男人,手上牽著一個略微大一點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著不斷哭鬧的小男孩,踮起腳尖,伸手拍了拍:“小虎不哭呀,姐姐帶你去玩。明天姐姐要給河伯當新娘子呢,小虎來給姐姐當兄弟,揹我好不好啊?”
小男孩不太明白,看了看小女孩,再看看家裡的爹孃,點了點頭:“娘,小虎不哭,娘也不要哭。”
給河伯當新娘子!
元嘉只覺得後背的汗毛都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