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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之後,魯成就該叫他主人,而不是元少了吧?不過到時候怎麼區分他和樊浩軒呢?
不對,他幹嘛想這個?!他是不是被樊浩軒帶溝裡面去了?
魯成聽不到元嘉的回話,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元嘉,就見他的臉色十分難看,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魯安也說過他的性子太過老媽子,什麼都要管,又婦人之仁。像這回僱傭的漁民一事,元少雖然說過女人也可以,但就算元少沒有講明,他也知道只能用一些青壯婦人。他卻一股腦的把人家一個村子的老少全都包圓了。
元嘉倒是沒走神太久,用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慢悠悠道:“你去把那些小孩子都叫來,全都洗乾淨了。”
小孩子嘛,天性無藥可救的到底少,只要管好了,從小培養起來,等到十年後他們的長輩“退休”了,他們馬上就能耐接替上來。而且若是經過針對性的培養,他們的產出怎麼也不會比長輩們差才對。至於老人,現在做做一些簡單的活計還是可以的。
他付人工錢,沒空給他們傷春悲秋。與其有時間哭哭啼啼,還不如干活!元嘉見過太多人了,明明沒事,偏偏就一天到晚的生無可戀狀,歸根結底還是太閒了。
想想這些漁民,哪怕家中的青壯都被抓去從軍了,他們還有自己和家人需要吃飯養活,哪裡有空想別的?現在海盜將他們的村子一把火燒了,讓他們沒了忙活的地方,見識又少,吃飯的傢伙都沒了,頓時就覺得沒了希望。
元嘉覺得自己想明白了,等面對五個交“考卷”的人來,也稍微和顏悅色了一點。
饒城的富庶也就是近幾年的事情。而且饒城的錢,全都建立在海運碼頭上面。當地人若是從事原始的捕魚職業,依舊窮困。而種地,靠海的大都是鹽鹼地,收成也不用去說它。每年種地的產出,往往還不夠交稅的。
這就造成了饒城的一種現象,簡稱暴發戶。
是的,饒城的文化素質普遍較低。魯成找來的這五個人,也是花了大力氣的。在饒城能讀得起書的人,家裡都會有幾分家底。這五個人來元家,與其說是來賺錢的,還不如說是來元上師身邊刷個臉熟的。
元嘉對人的情緒多敏感啊,幾乎立刻就看出來了。這些人要真說實務經驗,那是丁點都算不上,而且這心裡面的傲氣和清高,哪怕再怎麼掩飾也遮不住。
元嘉還是花了點時間和五個人一一談過,然後就讓人回去等通知。
魯成看著元嘉的臉色從和顏悅色到不耐煩,只是短短半個時辰。是的,五個人一一談過話,連半個時辰都沒撐住。哪怕元嘉不說話,魯成都知道希望渺茫。
元嘉也不多說,將手上的幾張紙推過去給魯成看:“一個時辰,每個人至少寫了三大張紙,第一張全都是讚美,剩下的兩章上面都是修飾,實質性的內容加起來有三句話嗎?”
魯成看過之後,冷汗就掛了下來。但是他也沒辦法,讀書現在基本就是這個路子。元嘉的最基本要求就是會認字,偏偏這個要求幾乎已經將饒城九成以上的待業人員,全部都否決掉了。
元嘉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這得有多難?魯成,去莊子上把人叫過來。不就是簡單的機械重複,還不信就搞不定了。”
饒城這地面上也不用打太多的交道,他對員工的要求連外語都不用會,這還招不到人了?
莊子上的人很快就到了。當初已經定好了來濱州的人選,自從經歷了試驗田的事情之後,他們對元嘉更加信服,看著元嘉的眼神中都帶著小星星。
元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行,架子得撐住,親切地問了幾句這些人的學習狀況,接下來就放在身邊針對性培養。
元嘉連夜編寫了基礎教材,魯成和魯安也跟在邊上聽講。
兩個在魯家這一代裡面算得上是優秀的經商人才,瞬間就疑惑了。賬目什麼的被這麼一整,怎麼就那麼簡單了呢?
而且彙報什麼的更加簡單,有什麼說什麼,一件事情講完,半張紙都不用的。有什麼不懂的,聚在一起互相討論一下,就算找不出應對的方法,也能大概有個方向。
魯成和魯安經商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難道這就是所說的團隊?
其實這也是跟流民們本身的素質有關係的。元嘉從來就沒指望過自己能全知全能,而流民中有很多人本身就有專業技能,和各種社會經驗。實務能力只會比元嘉高,元嘉充其量只是做一個引導,哦,還有記賬方式的改革。
流水賬實在是太落後了。好歹讓他發揮一點專業素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