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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精力分神注意其它。伴隨著儀式的進行,前幾天一直七顛八倒的感官也終於找回到原本的位置,隨之而來的虛弱幾乎讓他癱軟在地。他很想好好睡一覺,或者好好吃上一頓,當然最好兩樣都來一遍。現實卻是哪一樣都做不到。
儀式冗長。有經驗的大臣們會在袖子裡藏點吃的,偷空吃一點墊墊。樊浩軒也藏了,加起來不到巴掌大的兩塊小點心,他掰著細細地餵給元嘉。
好不容易熬到了賜宴的環節。什麼東西一旦量上去了,質必然會下降一些。更何況,原本夏王府裡面的廚子做菜水準就沒有樊府上的高。更何況宴席上的這些個大魚大肉,還有一半是冷的,也不適合元嘉吃。
原本其實是差不多的水準,但架不住樊府的當家“主母”各種花樣太多,逼得廚房痛定思痛就差頭懸梁錐刺股地研習各種烹飪技法。時至今日,已經各種不凡。
兩個人都沒想到,有人特意抬了一個食盒過來,裡面一道粥,一道點心。東西量不多,樣子看上去也不怎麼精緻。
樊浩軒看到夏睿誠一個手勢,轉頭對元嘉說:“大嫂安排的。”
如今的太子妃更加得到皇后的重用,一應宴席多半是太子妃安排的。除了元嘉的到特殊照顧之外,還有幾個老臣也有份。事情做得地道,也沒人敢挑刺。
元嘉的年紀是小,但是以農為本四個字不是說說而已。伴隨著一次大豐收,朝堂上已經不止一次提出要給元嘉賞賜,讓元嘉入朝為官的呼聲也不小。要不是前不久被元嘉大規模抽腫臉的那些人壓著,夏王早就一道任命下去了。
不過,夏王很懷疑,就算他的任命下去了,元嘉也會來一把堅辭不受。元嘉是有前科的。從一開始,元嘉就沒怎麼給過他面子。時至今日,夏王不得不重新審視元嘉這個人,最後只能認定當時自己不該賭氣不去參加元嘉的婚禮,把人徹底得罪了。到現在,他也拉不下面子,平時面子上過得去也就是了,還好媳婦兒和長子和元嘉的關係不錯,總算無論是良種還是各種措施,都沒忘記了夏家的利益。
更何況,在元嘉入朝這件事情上,夏王妃、如今的皇后是呈反對態度的。夏皇后上次的發威,讓夏王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老夫老妻這麼些年,他從一開始地被迫接受,到後來發現娶到樊家女的好處,還一心算計著樊家的家業,到最後其實他得到什麼了呢?樊家的一切還是在樊家人手上。皇后對他各種輔佐沒錯,但是要違了她的心意,她是隨時都會翻臉的,一點都不怕他。
而且那件事情,直到現在還像一根刺一樣,豎在他和長子的心口。談不上父子離心,卻也沒差多少。憑心而論,他對長子當然是器重的;但是對真正意義上的次子,他內心也存有虧欠,也不是沒動過想讓次子正式擁有名分的念頭,倒不是讓次子繼承家業,而是讓次子輔佐長子。但顯然他的理想和皇后的預期非常不同。
夏皇后描畫的未來裡,夏睿誠用來輔佐的兄弟是樊浩軒,甚至連夏睿淵都是可有可無。
如今多了個元嘉,夏皇后在看過之後也覺得能夠接受,唯一不滿意的一點是,兩個人竟然都沒有留下血脈的打算。不過兩個人都還年輕。元嘉才十八,樊浩軒也才二十。兩個人才成親不到一年,又是聚少離多的,不急。
夏皇后看著樊浩軒帶著元嘉來見禮,笑容更深了。
樊浩軒總覺得姑母的笑容有點怪怪的,但還是元嘉的身體要緊,挑了個恰當的時間告退了。
元嘉的精神勉強撐到了馬車上,然後瞬間就睡了個昏天黑地,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下午,還是被樊浩軒搖醒的。
元嘉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喊:“餓……”
樊浩軒又是心疼又是鬆了口氣,果然氣運珠沒騙人:“廚房給做了好多吃的,趕緊起來。”說著就替懷裡軟骨頭一樣的傢伙一件件穿衣服,穿著穿著還摸了兩把。
元嘉掀了掀眼皮子,腦袋往樊浩軒肩頭一擱,對著他的耳朵吹氣:“哥也餓了?”
樊浩軒渾身僵硬了一下,艱難地把最後一件衣服穿好,將人從床上抱起來,往屁股上一拍,啞著嗓子:“皮癢了是吧?”
元嘉想大吃一頓,面對著一桌子大廚精心烹飪的食物,最後連一小半都沒吃上:“我還能吃。”
樊浩軒讓人撤了:“餓久了不可暴食,傷脾胃。一會兒再吃。”
樊浩軒隔著衣服揉了兩把,很想大吃一頓:“元元……”元元身體還沒好,一會兒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