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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夏睿誠和樊浩軒這邊的情勢一片大好,夏王這邊卻要艱難得多。
濟州地形複雜,幾乎扼住了西南往西州的全部道路。夏王要攔截住那批物資,難度幾乎和直接揮兵攻打濟州沒多大區別。
換了別處還能繞道,但是這地方基本沒法繞。如果不從這裡走,那就要路經虞州,至吳州,過京畿,再從乾州進入西州的地盤,還是西州的北面。別說這一路要經過多少勢力範圍,就算這一路順利到一點阻礙都沒遇到,哪怕是一路狂奔,等夏國大軍到了西州,黃花菜都涼了。
梁祿又不是吳王那個蠢貨,數年下來早就將濟州經營得猶如鐵桶一般,根本不會發生被暗搓搓摸到腳跟前的事情。夏王空有大軍,卻堵在青州與濟州的交界處,一籌莫展。
如今天下各種勢力雲起,真正能讓夏王放在眼裡的,也就只有一個梁祿。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更何況梁祿不是他人,簡直就是一頭猛虎!
若是等梁祿順利接手了賀家那一批物資,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賀家這一舉動也是在表態。甚至夏王敢肯定,若是到時候局勢吃緊,說不定蕭元化也會站到梁祿身邊。畢竟梁祿還沒有子嗣,八皇子還年幼。
反倒是如今鬧得一團亂的京畿和庸王、越王幾個不足為慮。以他安排在京城的後手,未必能讓他們自己殘殺殆盡,也足夠讓他們兩敗俱傷。
在這樣的情勢下,夏睿誠和樊浩軒的戰報放到了夏王的桌案上。
夏王的臉皮子抽了抽,兩眼瞪著薄薄的信紙看了許久,表情嚴肅道:“大狗子把吳州城給圍了?二狗子把虞州都快給打下來了?”
軍師嚴肅臉:“是。太子已經兵臨吳州城下,二殿下已經在虞州連下數城。”噗!不對,知道太子和二殿下的乳名,會不會被滅口?
夏王嚴肅點頭,大力拍桌:“胡鬧!”
軍師嚴肅臉:“陛下的意思是?”陛下,您後槽牙都露出來了,不用把臉板得辣麼辛苦啦!
夏王直接把桌案一腳踢飛:“兩個蠢貨!”
軍事努力維持嚴肅臉。陛下,您中午吃的菜葉子沒剔乾淨!
片刻後,兩封密信從營帳內快速發出。
三日後,樊浩軒揮軍往西,夏睿誠兵指濟州。
四日後,兩軍會師。
五日後,濟渠上出現一支水師。
夏睿誠抹臉看樊浩軒:你這個契弟是不是太給力了點?
樊浩軒抬下巴:那是我家元元!
夏睿誠扭頭,最近看自家表弟有點欠揍,還揍不過他!
夏睿誠一揮手:去揍別人!
濟州城內,梁祿揉了揉額角:“來勢洶洶啊。”
梁祿雖然有些頭疼,臉色卻並不像是為難的樣子。他早就預料到了今日的局面,才將據點選在了濟州。否則給自己找個虎視眈眈的鄰居西南夏王,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濟州是典型的易守難攻的地形,險峻之處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梁祿清楚自己的能耐是萬萬不能和夏王多少年來的積累相提並論的。濟州這樣的地形,要說往外發展,那是很難;但是他首先要考慮的是守住。守住,握在自己手心裡的,才是自己的。
否則,吳州城那樣的大城他不想要嗎?吳州那樣的膏腴之地,難道他不心動嗎?
梁祿明白哪怕他再怎麼心動也沒用。吳州那樣的平原地勢,除了少少幾處關隘之外,幾乎無險可依。憑他手上的兵力,根本就守不住。
反倒是他在濟州,背靠著西州,還能掌握三分主動權。
就像現在,夏王就算是知道了西州過來的物資又怎樣?夏睿誠和樊浩軒就算是圍了濟州又如何?人數優勢在濟州根本就發揮不出來。
唯一讓梁祿感到有些頭痛的,不過是那支水師。
大定當然是有水師的。但是身為大定曾經的太子,如今的皇帝,梁祿比誰都清楚一句話——北人擅騎,南人擅水。大定最好的水師本來就是在西南,再次之是在京畿。
濟州,兩不沾邊。
“看樊家水師,船隻參差,只是數量多罷了。”說話的是一名中年文士,名叫段鵬。此人面貌清癯,身形頎長,別看如今一副文士打扮,曾經也是大定的名將,只是後來傷退了。
梁祿嘆息:“朕並不擔心。只需要順利接收了西州的物資,咱們這一場就已經勝了。”濟州不是攻不下來,就看西南願意出多少的力氣來攻。僅僅只是現在這種程度,說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