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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貓膩也不少。一些個採辦之類的職位都是肥缺。
元嘉奇怪地看了夏睿誠一眼:“東西都是有數的,再說總共就這麼點東西,眼皮子不至於那麼淺吧?”
夏睿誠的嘴角抽了抽。聽這位說話,還真看不出來是流民出身。和元嘉接觸越多,他就越看不明白。要說元嘉出身好吧?元嘉直到現在連字都還沒怎麼認全。要說元嘉出身不好吧?那更是胡扯,這位平時的表現更像是個養在深閨不知世事的姑娘家。拋開那一身神鬼莫測的術法,元嘉這人的見識也不少。很多事情跟他談一談,就有豁然開朗之感。
夏睿誠就跟元嘉開始上課:“永遠不要高估別人的底線。這一次沒事,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你要是再這麼放任自流,是會出問題的。”
元嘉雖然有幾年工作經驗,但是工作方面到底還是和數字打交道的多,和人打交道的少;所謂的一點管理經驗,也就是手上有根雞毛令箭的水準。他現在也就是仗著手底下的人樸實,仗著氣運珠給標記的綠色自己陣營。難得有機會聽一位有實權的世子給講述管理經驗,元嘉立刻就正襟危坐,拿出聽導師上課的精神來。
夏睿誠滿意元嘉的態度,講得就細緻了一些。他的生長環境如此,又是從小被作為接班人培養,單單是耳濡目染的那些就足夠甩開元嘉八條街。
但是元嘉也不是沒有問題的。哪怕是理論知識,他也知道不少管理類的。他當下就拿著那些理論知識來提問。
夏睿誠也得到了一些啟發,覺得元嘉靈性非常,也就更加樂意教了。
一直到了下人來叫他們用飯,這才停了下來。
等元嘉回曲陽城的時候,樊浩軒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等很久了?”
樊浩軒拉著元嘉輕輕抱了抱才放開:“沒。我也剛回來。”莊子上的種什麼都比別人家要早上幾天。莊子上已經開始收割了,曲陽城這邊才剛開始準備。不過這種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地裡面的莊稼就快能收起來了,眼睛綠了一冬的流寇們或者其它勢力們也要開始有動作了。
西南三州,就目前來看,任誰都得掂量掂量。去年的旱情影響範圍極廣,眼看著曲陽城就變成了西南三州丟擲來的肥肉了。
兩個人窩在一起說著兩邊的情況,元嘉不懂打仗,難免憂心:“那曲陽城不是危險了?”
樊浩軒並不介意:“危險不至於。城防已經差不多建完了。按照那些人的習慣,多半會讓流寇們先來試探試探,我們這邊也剛好練練兵。”由於氣運珠的陣營標識,現在城裡面連個細作都沒有。幾個主持的管事們還在擔心會有細作混進來,給他們的防禦工事來點陰招什麼的。
元嘉瞬間就想通了:“也是,我們有錢有人有糧,還怕他們嗎?”打仗最怕的就是補給跟不上,他們的後勤可以直接走水路。而且他們本土作戰,紡線堅固,又有天塹阻擋,只要不腦子發昏,怎麼樣也不至於輸。
元嘉暗自決定,等莊子上收割完了,種糧分一分,他就準備常駐在曲陽城。至少有敵襲的話,氣運珠肯定會警報。在這方面,氣運珠倒是從來沒有延遲過。
在元嘉的擔心中,莊子這邊的事情順利完畢。元嘉送走了夏睿誠之後,就直接回了曲陽城。接下來離春耕還有段日子。
一連過了幾天安靜日子,然後一天剛吃完晚飯,氣運珠就說道:三大波流寇正在靠近中。
雖說一樣是流寇,但是規模顯然和元嘉那會兒逃難的時候遭遇的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面。光看肩頭就要粗很多。
打仗沒元嘉什麼事情。元嘉就看著樊浩軒迅速召集人馬,前去備戰。
是夜,流寇們幾乎被一網打盡。恐怕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明明晚上摸黑過河,行動也格外隱秘,竟然就被守株待兔了呢?
元嘉一晚上沒睡著,神情抑鬱。
他站在院子裡,看著泛起魚肚白的天空,撇了撇嘴。昨天是他和樊浩軒相遇一週年的紀念日,為啥去年這會兒是濟州城破,今年又是曲陽城……呸呸,曲陽城才沒破呢!
他捏了捏手中的一塊玉牌,確切的說是一枚玉符,雕工有些粗糙,是他親手做的,沒來得及送出去;又捏了捏藏在袖子裡的匕首,樊浩軒親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