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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高,根本就不理會這些人的嘰歪。
元嘉當時就說了:“仁心?你們去跟流寇講!”然後就轉過頭該幹嘛幹嘛,根本就不理會他們。
樊浩軒不知道元嘉做了什麼讓這些人反應那麼激烈,他的回應是:“剛好,我還怕元元心太軟。”語氣很是欣慰,完全忘記了他口中容易心軟的傢伙,手上的人命未必比他少。
這些人聞言,氣了個仰倒。幾個鬍子刷白的老傢伙,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還待說什麼,卻見樊浩軒已經走了。
樊浩軒現在很好奇,元嘉到底幹了什麼。
元嘉其實也沒幹嘛。在對待大批的外來人口或者是犯人上面,曲陽城有著豐富的經驗。現在面臨的問題,只是將這兩者結合一下,於是得出公式一:外來人口+犯人=戰俘。
根據外來人口安置條例和犯人勞改守則,得出推論:戰俘=不要錢的苦力!
整個曲陽城的衙門全都沸騰了起來。擺在他們面前最大的問題,一直都是缺人!原先有大量的流民可以填充缺口,但是事情總是越來越多,哪怕各地湧入的流民一直沒有斷過,但是相對於巨大的人力缺口,一直是杯水車薪。
建造城防要人,修橋鋪路要人,更別提生產勞動要人。
曲陽城的城防是一個不斷在完善的系統,現在看起來雖然已經足夠牢固,但是像錢師爺這等看過總體規劃的人很明白,現在完工的不過是……嗯,一期工程。全部完工需要三期工程,真正建成後的曲陽城將會變成一個巨大猙獰的怪獸,到時候錢師爺相信,曲陽城光靠著一堵城牆,就能讓人望而卻步。
曲陽城有應水河這一道天然防線,但是對曲陽城來說,應水河也是一個巨大的隱患,若是上游雨量充沛,很可能在下游的曲陽城附近形成洪峰。在記載中,歷史上曲陽城被淹過好幾次。曲陽城每年的徭役,幾乎有一多半都用在應水河上面。
修橋鋪路,在元嘉的計劃上是三個字——村村通,也就是得將路修到每個村子。這不是說曲陽城的地界上面,村子裡就沒進出的路了。現在的路都是土路,別說跑馬車了,就是下個雨,也能泥濘不堪。其實原本的曲陽城內,也大多是土路。
樊家人更是藉著各種名號,在城內開辦了許多作坊,招收了大量的人手,幾乎每個月都能產出大量的產品。這些產品涵蓋各個方面,一部分用來供應曲陽城內的消耗之外,一部分還銷往西南三州,據說還準備直接跟海外之人交易。
別說曲陽城內的老人,就是十幾歲的少年,回首看著不到一年的功夫,城內的變化,都是一副恍如隔世的樣子。
原本的曲陽城,其實已經足夠城裡人自豪;覺得自家的城雖然比不得州府那般大,但是也是繁華之地,應有盡有了。
現在嘛,其實從上到下被元嘉洗腦得都差不多了。
不僅是在看待城市發展上面,連對待戰俘方面也是一樣的。髒活累活苦活,這下全都有人做啦!
好吃好喝?憑啥?不工作,誰管他們吃喝!
待他們好點?憑啥?他們都揮著刀子準備砍我們了,沒拿刀子砍回去,已經待他們夠好了!
讓他們工作不要那麼辛苦?憑啥?工作不辛苦,怎麼能夠讓他們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怎麼能夠讓他們得到深刻反省?
元上師說了,這叫勞動改造!改造,造嗎?不反省,不進行深刻反省,腫麼算改造呢?他們這是幫助戰俘們改過自新,做好事來的。
樊浩軒找到元嘉的時候,元嘉正滿臉不耐煩,一個跟元嘉年紀差不多的少年,正被一個護衛像拎小雞仔一樣揪著,激動地滿臉通紅,對著元嘉口沫橫飛,說的還是樊浩軒之前聽到的那一套,什麼有違聖人之訓之類的。
元嘉煩不勝煩,張口:“狗屁!”
少年人要不是年紀輕,這一下直接能氣成腦中風:“你你你……”
元嘉掃過去一眼:“狗屁不通!”說完,他看到樊浩軒,對著少年人道,“反正仗還有得打,下次有人來,你直接去跟人去說聖人之訓。實在看不順眼,曲陽城也不差你這一號人,慢走不送!”
少年人只是有點迂,但是腦子沒淤塞。這會兒從曲陽城出去了,在樊浩軒這邊掛上了號,就算到了西南三州也不可能有什麼好的發展。到別的地方,去處是有,但這一路上都不太平,恐怕還沒到地方,人就得去見聖人了。
少年人被帶走了。
樊浩軒看都沒看一眼,低頭在元嘉耳邊小聲說道:“這種人別理會,掀不起什麼風浪來。”這次不過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