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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和吳南兩個熊孩子單獨出門,誰都不會管。但是這兩個人要打算一起出門,無論是吳南還是樊浩軒,反應都很一致——將所有的叫囂一力鎮壓。
至於是採用武力/床下手段,還是其它/床上手段,肯定是……
元嘉死魚眼對著那個百忙之中還能讓他躺平在床上的男人,張了張嘴:“……”啞了。
樊浩軒倒了一杯溫水,扶著元嘉餵了下去:“元元不用擔心。”
元嘉:他沒擔心,他只是想劫富濟貧。
樊浩軒對元嘉的瞭解怕是比他自己還深刻一些,只消看一下元嘉的表情就能知道元嘉在想什麼。天色已經微亮,房間內沒有點燈,但是在樊浩軒這種習武之人,尤其是已經算得上大成的人眼中,元嘉的表情卻很清晰。
樊浩軒的手指在元嘉頭頸上的一個印子上摩搓,被元嘉瞪了兩眼也沒鬆手:“我知道元元怎麼想的,但是打仗總得靠自己的。”他不能每次打仗都靠著元嘉,不是不能夠,而是他不想元嘉手上染上太多的殺孽。哪怕是那些該死一千次的海盜,平心而論,他也是不願意元嘉動手的。
曾經的樊浩軒以為自己是有大義的,但是少年劇變,被送往京城,還被賦予了那樣的一個任務之後,他就有所動搖。他有時候也會想,如果他不是這個立場,如果他真的只是京城那個落魄樊家的子弟,那麼他是不是會一心輔佐太子?
但是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在面對元嘉的時候,無論是什麼都變得無足輕重。如果有殺孽,他情願自己扛著,他想元嘉簡簡單單當他的元元就好。
氣運珠對樊浩軒:想太多。注:這句私聊。
樊浩軒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一邊順著元嘉的頭髮,一邊狀似感慨:“氣運珠好囉嗦。”
元嘉沒有懷疑,直接就點頭。他有點困,藉著樊浩軒的胳膊換了個姿勢,鼻子輕哼:“嗯。”
樊浩軒看著放在床頭的氣運珠。墨色的珠子上金色的光點不斷流轉,時快時慢,像是一副詭秘的星圖。
光點在樊浩軒看過去的時候,幾不可察地紊亂了一下。
氣運珠:叛徒。
這句話沒私聊,叛徒說的是誰,一目瞭然。
元嘉愣了愣,隨即示意樊浩軒給揉腰。照理說,他這副身子骨不差啊,雖然底子是差了點,但是三年軍營鍛鍊下來,外加上一年好吃好喝,又是各種藥浴按摩地養著,怎麼也應該比旁人強吧?現在他的腿也問題不大了,怎麼滾幾回床單就不行了呢?
“元元,打仗總得靠士兵的。現在有了氣運珠的提示,我們已經省了很多事情了。可是氣運珠只有一顆,我們也只有兩個人。將來打起來,總不能面面俱到,我們不可能顧得上所有的地方。”樊浩軒不知道自己說的意思元嘉能不能明白,但是吳國來的這一次的兵,對他們來說是一次很好的磨礪。
元嘉想了想,嘆了口氣:“嗯。”他其實不明白樊浩軒的打算。他只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別以為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就不殘酷,很多人沒有死於直接的戰場,很多都是死於傷口感染之類的。
但是,他知道一點,打仗的方面,樊浩軒比他懂。他信樊浩軒。
他能做的,就是加緊準備一些戰爭常用藥的生產,還有糧食之類的後勤保障。樊家的作坊目前看來一切順利,在短短的時間內,樊家人像是看到了金子一樣,非常有魄力地已經著手開始將作坊擴大經營規模。
曲陽城的人少,沒關係。這不是有各個地方的流民嗎?往常,各個作坊直接就派人守在城門口,看到流民就像是火車站拉客的,恨不得拉了人就走。
沒衣服穿?沒關係,咱們作坊有制服。
不會做?沒關係,咱們作坊有培訓。
沒吃的?沒關係,咱們作坊有食堂。
沒住的地方?沒關係,咱們作坊有臨時宿舍。
拖家帶口?沒關係,咱們作坊有對口的養老院和小學堂,保管不會虧待老人孩子。
目前為止,作坊的影響力最大的是順源港。身為交通便利的港口,又是樊家人自己的地盤,順源港只要發展起來,勢頭絕對夠猛;更何況,順源港的身後不僅有西南三州那麼巨大的市場,還有海外的商船,更加有戰爭的消耗。
順源港的大船離岸了,曲陽城的地都收完了,春耕也結束了。
易雪峰正式接手了曲陽城的政務,樊浩軒帶著人馬悄悄出了城,帶的人不多。他這回要主動出擊,不求克敵致勝,只求給敵軍制造騷擾,讓這支吳國遠道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