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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反正現在也沒外人,就直接說了吧。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我不配站在樊浩軒的身邊,但是我不在意。你的承認不承認跟我沒什麼關係,畢竟……你算什麼?”
眼前的少年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但是別人家的孩子,他憑什麼要受這分氣呢?要不是他手上有底牌,說不定早就被這熊孩子亂刀砍死了。說白了,夏睿淵又不是姓樊,哪怕是佔著個表弟的名分,和樊浩軒之間的關係也不像是夏睿誠那樣親密。私底下,他是連面上的一套也懶得做的。
他沒對著夏睿淵出手,已經是看在樊浩軒的面子上了。這熊孩子敢來對他指手畫腳,也就別怪他不客氣。他現在手段可多了,區區一個夏睿淵,他要毀屍滅跡不留痕跡簡直易如反掌。
夏睿淵聞言呼吸一窒,原本就瞪大的眼睛更加瞪大了一絲。他活到那麼大,還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你算什麼”。
少年幾乎是崩潰的:“我算什麼?!我是夏王四子,是整個西南的主人之一!我天生就你這等賤民高貴!你算什麼東……”
“啪!”夏睿淵被一道鞭子直接抽到了一邊,整個人撞在了椅子上面。巨大的力量將椅子撞翻,以一種倒栽蔥的姿勢跌倒在地。
整個曲陽城裡敢用鞭子抽夏睿淵的,也就只有一個人。
樊浩軒的臉色冰冷,眼神陰鬱黑暗。他被送走的時間很早,但是在他的回憶裡,幼年在夏王府的生活是最美好的。那時候姑父姑母對他和對大哥幾乎是一樣的,大哥夏睿誠和他之間也是兄友弟恭,年幼的表弟表妹也很是乖巧可愛。如今一別經年,回來之後他的表弟表妹先是差點殺了元嘉,現在元嘉都已經和他成親了,表弟竟然還直接辱罵元嘉!
樊浩軒看著夏睿淵動作笨拙地從地上爬起來,語速緩慢:“我告訴你,元嘉是什麼。元嘉是我樊浩軒的契弟,是你的二嫂。既然你視你二嫂為賤民,我樊浩軒也當不起的你的二哥。現在糧草交接完畢,你的任務完成,也可以回雲州了。”
夏睿淵不敢置信地看著樊浩軒:“二哥,你竟然為了一個……”他到底不敢再說出賤民兩個字,“竟然不認我?!”
樊浩軒冷著臉,一言不發。
倒是元嘉走到了樊浩軒的身邊,拉住他的手:“走吧,回家了。”他對夏睿淵怎麼樣都可以,但是樊浩軒不行。對樊浩軒來說,夏睿淵畢竟是他的表弟。弄到決裂這樣,樊浩軒心裡面肯定也不好受。
樊浩軒握著元嘉的手緊了緊,半晌才道:“嗯,回家了。”親人,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指望著親人。但是,身邊的這個人在,他的元元會一直陪著他。
元嘉看到樊浩軒鬆動的表情,心裡面也鬆了一口氣。不管是為了什麼,現在總不好和夏王府鬧翻。沒必要為了一個夏睿淵,讓夏睿誠也心生芥蒂。
元嘉想到那所謂的氣運所鍾之人,心裡面也不知道該怎麼想。他這次回去雲州,順便還將幾個海島的位置在海圖上標記了出來。吳南如獲珍寶,有魯安魯成兩個人的配合,已經動手開始佈置了。饒城那邊也開始研究起了珍珠養殖。
之前是他狹隘了。珍珠這種東西哪怕是在如今的大定沒什麼銷路,有海上貿易的現在還怕沒銷路嗎?打仗打得可是錢啊。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還是靠自己最好。
元嘉的這部分打算連樊浩軒都沒告訴。他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而是樊浩軒要忙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每天回來都累得要命,樊浩軒對庶務也不怎麼懂,沒必要為這些事情分心。他打仗不行,做好後勤還是可以的。
再說樊家和夏王府多年下來的關係,早就已經剪不斷理還亂了。現在這天下如果西南勝了還好說,萬一西南敗了呢?就算夏睿誠是氣運所鍾之人,但他和樊浩軒兩個人可不是啊。
到時候有這些小島在,他未嘗不可以依託著這些小島,將之作為跳板。世界之大,怎麼就只有大定這麼一塊地方了不是?
這樣的小心思卻是不能告訴樊浩軒的。
他們夫夫兩個相攜出門,被留下的夏睿淵整個人都懵了。抽在身上的鞭子很痛,但是遠遠不及心上的痛。他傻傻地站了一會兒,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臥房,等他總算清醒了一些的時候,人已經快到雲州城了。
雲州城巍峨的城牆隱約可見。這種原本足以讓他感到自豪的一幕,現在卻讓他感到陣陣難堪。他沒忘記當時被元嘉甩在臉上的話“他算什麼”,當他反駁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貧乏。
他除了是夏王四子,還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