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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做飯。”
樊浩軒收拾了棋盤,跟著元嘉一起去了廚房。
這東家仗著高高的圍牆,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少城破帶來的影響,而且也十分有先見之明。院子裡的苗木大都已經剷平,換了蔬菜種上。
這些蔬菜的價格也不貴。
樊浩軒和元嘉終於吃上了兩菜一湯。
只是元嘉的匕首耍習慣了,切菜還是用的匕首。
因為洗澡耗時過久,吃完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現在也不可能有夜市,兩個人稍微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了。
睡前有個問題:“不是有兩張床?”
這一進院落地方不小,顯然不可能就一個房間。但光是他們這個房間裡,就有兩張大床。
元嘉還以為今天終於能夠四肢攤平,一個人睡了,結果又被樊浩軒抱著推到了裡側。
這跟兩個人之前睡門板有什麼區別?
樊浩軒沒正面回答的意思,將元嘉的腦袋往自己肩頭一按:“乖,睡了。”
不得不說,哪怕濟州城的冬天不怎麼冷,有這麼一個人體暖爐在,也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再說兩個人都一起這麼睡了那麼久了,元嘉也早就已經習慣,不多一會兒就睡著了。
樊浩軒悄悄張開眼睛,眼睛掃過對面的大床,滿眼的嫌棄,目光落回到身邊的這個人身上時,又滿目溫柔。
他將身邊的人又摟緊了一點。像這樣毫無防備地將人抱緊,這樣的事情他根本連想都沒有想過。
這樣近的距離,近到可以將彼此的心跳都融合在一起的距離……
元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腿不痛,腰很痛。
樊浩軒的手臂越來越變態了,他都懷疑是不是哪天會被他勒成兩段。
元嘉揉了揉腰,愛賴床的樊浩軒竟然不在。
房東看到元嘉,笑著說道:“你家契兄一早出去買菜了,交代了讓你不要做早飯。”
元嘉謝過了房東,下意識地放下揉腰的手,總覺得房東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長。再說,契兄是個什麼鬼?義兄的另一種稱呼嗎?
樊浩軒倒是很快回來了,手上倒是沒提多少東西:“來吃包子。”
包子巴掌大一個,葷素兩種。
元嘉吃了兩個。他的腸胃脆弱,就算是還吃得下,也儘量避免吃撐。
樊浩軒摸了摸元嘉的肚子:“等過段時間,咱們找個大夫調理一下,到時候元元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元嘉倒是不介意:“能有的吃的就好了。對了,你有什麼打算,能跟我說說嗎?”
樊浩軒其實心裡面也沒底:“先確認一下太子的情況吧。”
其它的步驟在太子的情況未明的前提下,全都是空談,想再多也沒用。
樊浩軒忽然有些忐忑地拉過元嘉,試探地問道:“元元怎麼想?”
“嗯?”元嘉被問得有些發愣,沒有前因後果的,這是讓他對什麼事情發表看法?
“太子雄才偉略,誰都說太子殿下是大定國的期望……我卻想著要把這樣一個未來的明君……”
元嘉很想得開:“誰當明君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已經和樊浩軒在一條賊船上面了,就跟著樊浩軒走唄。多活一世,不管長短,總是撿到的,做人要知足。
樊浩軒恨不得將人直接揉進懷裡。他家的元元怎麼能這麼討人喜歡!
“太子是在這濟州城內沒錯吧?”這一點幾乎是毋庸置疑的。濟州城的這一場“兵變”,簡直就像是一場粗劣的戲劇,編劇糟糕無比,所有的一切都那麼一目瞭然。
但在這亂世之下,顯然也不會有過多的目光,會投注在這麼一個城池上面。
更何況社會秩序的穩定,比什麼都來的重要。
“太子是打算將濟州城當成大後方?京城不行嗎?”元嘉手上的資訊太少,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裡著手。
樊浩軒倒是明白很多事情,但是他一直以來的方向,都是個人勇武,並非陰謀詭計這方面。許多事情他雖然因為見得多,也能知道一些,但是讓他謀劃或者揣測那些謀劃,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我懷疑,那個重傷的濟陽山二當家就是太子。”
元嘉直接將這個懷疑給突突了:“九成的可能性不是。太子會蠢到以身犯險?”他跟著爺爺見得人多了。太子他是沒見過,也不可能見過。但是那些個有錢人,哪個不是將自己看得無比金貴的?太子估計德行也差不多,就是太子不介意,身邊的人肯定也會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