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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喝:“滾開了!”說時拖著身後的賀蘭英像一個巨大的流星錘一樣向前舞動起來,兩個士兵猝不及防,兩顆腦袋先後被賀蘭英的頭撞到,三人都是頭破血流。
自古以來,但凡有使者拜見帝王,都是不能帶兵器的,這幾乎已經形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但牽機子自然是沒有膽子敢去搜談大英雄的身,這會見有人代勞本來正慶幸,萬萬料不到談寶兒會耍這樣流氓的招式,忙叫道:“誤會誤會!談將軍快將世子放下,王爺有令,談將軍乃當世英雄,不用搜身的!”
談寶兒哼了一聲,停下流星錘,牽著賀蘭英,大大咧咧地朝著道觀裡邊走去。
九靈山雖然有名,但因為這裡地處南疆和九州交界處的特殊戰略地位,九靈觀香火併不旺,且人丁單薄,道觀也是年久失修,此時雖經人打掃,但依舊顯得有些破敗殘舊。
談寶兒牽著賀蘭英,跟著牽機子在道觀裡東繞西轉,途中南疆軍士見到簡直等同於畜生一樣的賀蘭英,無不瞠目結舌,但見談寶兒神色自若,卻並無一人敢上前問候小王爺去大夏旅遊這幾天有否吃飽穿暖是否心情愉快性生活是否正常。
穿牆過戶,走了約莫半炷香時間不到,整個道觀已經被走穿,進入了飛龍峰後山。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前方陡然一亮,遠遠看見一座約莫十丈高的高臺拔地而起。
石臺本身頗瘦,稜角崢嶸,一派的嶙峋。臺下站了百十來個造型奇特的江湖異人,而十餘丈寬的高臺上卻只坐了一個身穿錦袍的拉風男,正是當今南疆之王賀蘭耶樹。
眼見談寶兒牽畜生一樣牽著賀蘭英現身,人群便是一陣騷動。站在高臺之下的,卻不是一路上那些低能士兵,而全都是南疆王府的精銳。
臺下約莫有十來人。談寶兒一眼瞟去,凌步虛、況青玄和冰火雙尊這四個老熟人是赫然在場,此外剩下的人中有五個老者,一般年紀,打扮相似,顯然是同門師兄弟,此外還有一箇中年和尚,一個老年書生。但最惹眼的卻是一個身上僅穿了肚兜薄紗的年輕美女,見談寶兒眼光落在自己身上,當即朝著他嫵媚一笑,似欲勾人魂魄的秋波搞得談寶兒小心肝不爭氣地撲通撲通一陣亂跳。
凌步虛從這十多個高手裡走了出來,朝談寶兒拱手笑道:“談將軍真是好膽色,竟真敢單刀赴會,完全不把南疆英雄放在眼裡,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過將軍既已到此,還請將我家世子釋放了,大家好坐下和談!”
談寶兒神志雖然有些模糊,卻並不是傻了,知道今日自己能否保得性命,多半就靠手裡這張牌了,聞言笑嘻嘻道:“要放人可以,不過按照規矩,你們可得先交贖金給我,也不要太多,這王爺的世子,怎麼著也得一千萬兩白銀吧?”
“一千萬?你不如去搶好了!”凌步虛一聲冷哼,道,“多日不見,將軍功力更有深進,將軍既然不肯放人,貧道不才,想借今日良機,與將軍堂堂正正地討教幾招!”他將堂堂正正四字咬得極重,顯然對之前兩次被談寶兒暗算一事記恨至今。
凌步虛說完話便伸手去摸自己腰間的布袋,顯然是打算掏出一把符紙要動手,但他的手卻被況青玄一把抓住:“凌老弟,殺雞焉用牛刀,這臭小子交給我對付就可以了!”
“不了,還是我來的好!”凌步虛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譏誚,“況兄上次從天姥城下親自將他帶走,尚給他跑掉,這次莫要再將他放走就好!”
況青玄臉色變冷,便要發作,一旁的冰火雙尊卻湊了上來齊聲道:“老凌,小況,你們兩個都是談容的手下敗將,還好意思在這爭什麼爭?只有我們上次和他未分勝負,你們一邊涼快去,讓我們兄弟和他先打過再說!”
凌步虛和況青玄同時變了臉色,回頭喝道:“你們說什麼?”眼見四人就要先來一次內部比武,一旁的眾人忙上前相勸,唯有那和尚和書生一副跩跩的樣子依舊站在原地,眯縫著眼觀察著談寶兒的一舉一動。
正鬧得不可開交,忽聽一人喝道:“談將軍貴為一國使臣,乃是本王的貴賓,爾等爭執著要向他動手動腳,是何道理?還不給我通通住手!”這聲音是從上方傳來,只如雷鳴一般,說話的正是十丈高臺之上的賀蘭耶樹。
王爺發令,眾人自不敢不聽,一個個悻悻地住了手。
高臺之上。眼見眾人靜下,賀蘭耶樹微笑著朝談寶兒拱手行了一禮,道:“手下人無禮,請將軍見諒!本王已備下酒菜,將軍請上來說話!”
“閃開了!”談寶兒囂張地擺擺手,眾人閃到兩邊,他大大咧咧地牽著賀蘭耶樹就順著高臺的石階向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