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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寶兒擁有良馬,之前慣性思維地以為若兒也定是乘馬南去,卻沒有想到她父母也很有可能會買舟南下,自己若當真騎著黑墨前往,等到時怕是米已成炊,遺恨終身了。
大隊人馬向西行了裡許,便聽見水聲滔滔,卻是到了蒼瀾江邊。
只見眼前這條大江,由南向北,浩浩湯湯,橫無際涯,寬度卻少說有百丈之遙,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最讓談寶兒震驚的卻是在江邊停著的一艘巨船。
這艘巨船長約四十丈,寬十八丈,桅杆卻有九根,大帆十二。船上下共分了兩層,雕樑畫棟,頂層的屋頂更是鋪上了琉璃瓦。如果不看甲板,以及船上插遍全船的寫著“青龍”兩字船名的大旗,整艘船像極了一座兩層的高樓,極是雄偉壯觀。
不同於談寶兒這土包子,金翎軍士兵卻已見慣大船,到了渡頭,在小關輕車熟路地指揮下,士兵們熟練地從江岸到船身相對排開,鋪出一條守衛森嚴的通道。身著鳳服的雲蒹公主在八個婢女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走上了船。但讓談寶兒和廣大男性粉絲失望的是,公主頭上有珍珠垂簾的鳳冠不說,臉上還帶著一方絲巾,卻是根本無法一睹其廬山真面目。
公主上船之後,小關分出三百多名士兵去大船的駕駛艙除錯。這個時候,永仁帝命劉太監宣佈此次南行事宜,眾人紛紛跪倒。大家早已知道談寶兒便是此次南行的主要負責人,但聽到他竟然推薦太師的兒子范成大做他副手的時候,永仁帝還答應了,場中人人瞠目結舌,半晌做聲不得。
要知道太師和楚天雄是對頭,京中人人知道,而楚天雄的未來女婿竟然推薦太師的兒子做自己的副手,這事情本身已夠古怪。此外范成大是什麼貨色,這些官員人人清楚,皇上竟然會答應,這更是奇之又奇。
太師臉色大變,上前奏道:“皇上,犬子年輕識淺,難堪重用,臣請皇上另擇賢能,以免貽誤國家大事。”
永仁帝笑道:“太師,你常給朕說令郎聰明伶俐,博學多才,要給他在朝中謀個差使,如今事到臨頭你怎麼退縮了?他既然年輕識淺,正該多出去見識一下才是。好了,你不必多說,朕意已決!范成大,你這就謝恩上船,和談將軍一起南下吧!”
可憐的范成大,楚楚可憐地看了看自己的老子,見後者無奈地點點頭,只能哭喪著臉謝了恩,一步一步走上了大船。
深知談寶兒纏著范成大一起南下必無好事,張浪不禁湧起兔死狐悲之感,忙將求助的眼光望向了國師張若虛,後者苦笑著搖搖頭,但架不住兒子哀求,最終還是幾步走到談寶兒身邊,低聲道:“談將軍能否借一步說話?”
談寶兒知道他是要為范成大求情,但大庭廣眾的,老雜毛也不能把自己怎樣,也樂得賣個交情,點頭答應。
兩人來到一處人少的地方,張若虛伸手從袋子裡摸出一把紅色符紙來,遞給談寶兒道:“談將軍,你南行乃是為國出力,此去兇險重重,貧道無以為助,這些符紙便送與你了,希望能對你此次南行有所幫助。使用時候,用真氣點燃符紙,同時念動咒語‘阿不掛拉’,扔出一符,便可引來地火傷敵!”
祈雨臺一戰,談寶兒見識過老道符紙的威力,自不會客氣,笑嘻嘻地一把接了過來,塞進酒囊飯袋,用力拍拍張若虛的肩膀:“老張啊,看你這麼豪爽,那個小范呢,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絕不讓他少一根毫毛就是!”
張若虛見他如此上路,也是放下心來,朝張浪和太師遞了個搞定的眼神,他卻哪裡知道談寶兒這會心裡正在笑得無恥:“老子說不讓他少一根毫毛,但少了一萬根總是可以的,又或者是少胳膊少腿什麼的,你總不能說老子言而無信吧?”
當下,談寶兒朝永仁帝行了一禮,最後看了楚天雄一眼,似乎想問什麼,最後卻終於沒有再問,幾步走上了甲板。他上船之後,其餘金翎軍計程車兵也次第上船。小關一聲令下,大船張開十二張大帆。
同一時間,江岸之上,永仁帝目光看向張若虛,後者點點頭,獨自一人走到了江邊,立定之後,隨即從背上拔出一把桃木劍,同時從隨身口袋裡摸出一把黃色符紙,嘴裡唸唸有詞,隨即舞動木劍,將符紙朝江中一撒。
下一刻,平靜的江面上竟是頓時颳起了陣陣北風。隨行士兵和百姓見此都是歡聲雷動,談寶兒卻是大吃一驚,背上全是冷汗。他早知道老張法力非凡,但萬萬料不到竟達到了如此輕易就能呼來大風的境界,難道他求雨要用神獸根本就是個幌子?一念至此,對張若虛畏懼大增,不得不重新估量他剛才送符紙的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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