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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雖然背上還揹著一個月娘,但他整個人依舊是覺得大地如在腳下倒退,身體似騰雲駕霧一般,說不出的風馳電掣。
事實上初時他還只能一步跨出一丈,奔到後來,卻是達到了兩丈之距,更厲害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腳步落下時鞋底剛接近地面三寸,反彈之力便自動生出,是以他一路足不沾塵地狂奔而來,當真可說身影蹁躚,一如凌波飛舞。
這樣的時候,談寶兒忽然想起了謝輕眉,那妖女總是赤著雙足,看來並非因為他私下揣測的魔人太窮買不起鞋穿,而是她任何時候都可以足不沾塵地行走,有沒有鞋子並不重要,更或者說她因為隨時都要保持這種習慣,所以任何時候體內真氣都處於運轉狀態,這根本就是一種逼迫自己隨時都練功的方式。難怪她年紀輕輕就擁有了和老大一樣強橫的實力!
月娘趴在談寶兒背上,疾風激盪起她的長髮,使得她生出一種御風而行的錯覺,胸中熱血沸騰,奔到後來,她不禁放聲唱道:“御風舞蒼穹,橫雲渡楚天。一羽飄零千萬裡,蟾宮問天仙。仙人問我何所來,我語仙人北斗邊。仙人為我歌一曲,道是我住天宮年又年,青絲如月凋紅顏。前生何有成仙志,夢醒已是三千年。安得世間白頭郎,一夕歡歌不知年……”語聲至此一頓。
談寶兒聽她歌聲清越,初時豪氣逼人,讓人熱血沸騰,但到後來卻語聲漸小,其中更是說不盡的溫柔繾綣,正不由自主的一陣心神激盪,卻忽然聽不見她唱了,忙轉頭問道:“月娘,你唱得那麼好聽,怎麼忽然又不唱了?”
月娘微微低頭,笑道:“都唱完了,還唱個什麼?對了少盟主,這裡已經沒有危險,你先放下我,別把你累著了。”
“哈哈,沒事,沒事,本盟主身體壯得很,別說是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算再背十頭牛也……哎喲!”談寶兒正大吹其牛,不防他轉頭之下忘了看路,腳下撞到一塊橫路的石頭,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兩人都是猝不及防,摔倒之後,頓失平衡,巧的是兩人落下的地方竟是一片斜坡,兩人翻滾糾纏,直滾出老遠這才收住勢頭。
但等停下之後,談寶兒恍惚間只覺自己懷中的竟是若兒,情不自禁地在月娘額頭吻了一下,做完之後,他才看清面前之人,忙將手觸電似的縮了回來,老臉微紅:“啊!不好意思,我……我看錯人了!”
月娘卻似不以為意,輕輕在臉上一抹,笑道:“少盟主可是把我當做意中人了?人不風流枉少年,也沒有什麼好害羞的。不過下次親別人的時候可別將口水弄得人家一臉都是,怪噁心的!”
談寶兒微微一窘,隨即一本正經道:“多謝指教,我下次一定注意就是。要不要我現在再試試,你就幫忙客串一下我老婆!”說時嬉皮笑臉地嘟著嘴就朝月娘臉上湊了過去。
“少盟主你什麼時候變這麼無賴了!”月娘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慌忙躲閃,談寶兒假意不依,死皮賴臉地向上靠。兩個人鬧成一團。
鬧了一陣,月娘忽然臉色一變:“少盟主你別鬧了,我聽到有敵人追來了!”
談寶兒嚇了一跳,慌忙凝神觀察靜聽,只見自己兩人現在所在的並非一個山坡,而是一條高逾五丈寬逾三丈的乾枯水渠,但水渠的四周卻是安靜異常,並不見任何風吹草動。他當即醒悟自己上當了:“什麼也沒有嘛!小丫頭你竟敢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時作勢朝月娘撲了上去,後者這次卻沒有躲避,反是迎上來一把將他抱住,趴到溝底黑暗之處,低聲道:“少盟主你難道忘了,我有順風耳的嘛,百丈之內的動靜都瞞不過我的……嗯,聽這破風聲如此細微,該是一名絕頂高手才對,莫非是張若虛?少盟主,你將全身氣息都收斂起來,咱們先躲著。”
順風耳?太扯了吧!談寶兒不信,卻也不揭破,反正這樣子並不是一件苦差,在這溝裡多耗一會也無妨。
但僅僅過了片刻,談寶兒自己也聽到了破風聲,忙抬頭上望,溝渠上方天空忽有一道淡淡的白影一閃而消逝。
“竟然是謝輕眉!”談寶兒脫口低呼。雖然是驚鴻一瞥,他還是看清楚了來人的容貌。那人是個女子,一身的白色長裙,長髮如雲,赤著雙足,卻不是他剛剛才想起的大仇人謝輕眉又是誰來?
月娘詫異道:“少盟主你認識她?”
“化成灰也認得!”談寶兒咬牙切齒,隨即心念一轉,道,“這妖女竟然真的追到京城來,只怕大有問題,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當即從酒囊飯袋裡拿出落日弓,飛身上了溝渠。經歷過天牢半月修煉之後,談寶兒自認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即便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