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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寶兒卻笑道:“看吧!叫你們背後別說人壞話,你一說他就來了!”眾人並未聽到腳步聲,聞言都是詫異,但果然過不得片刻,他們所在房間的門便已被人推開。小青紅著眼闖了進來,見到談寶兒就是翻身拜倒道:“老大,請你給我一顆神果吧!”
神果是談寶兒對所有人說的孽海果的名字。談寶兒奇道:“清惠師太沒有給你一顆嗎?”
小青道:“有給過一顆!我服用之後,覺得果然功力大增,但一顆遠遠不夠,還請老大再賜一顆給我!”
談寶兒眉頭大皺:“這神果乃是羿神所賜,凡人只能吃一顆!你怎麼可以貪心不足?”
小青哭道:“老大慈悲,再賜我一顆吧!”
談寶兒冷冷道:“別說我現在身上再沒有神果,即便真的還有,我也不會再多給!我這是為你好!”說完一拂衣袖,出門而去。
屋子裡兩女面面相覷,她們素知談寶兒為人大方,卻為何這次獨獨不肯多給小青一顆。唯有無法猜到談寶兒心意,對小青笑罵道:“阿彌陀佛,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動不動就哭,沒有出息!好了,我去幫你勸勸他!”
無法出得門來,在神鳶上逛了一圈,最後在一個偏僻角落發現談寶兒,慢慢走上前去。談寶兒頭也不回道:“是兄弟的就別讓我難做。”
無法笑道:“我怎麼會讓你難做。我是想和你說,你千萬別心軟。老實說吧,我也發現小青這小子很不簡單,他表面看起來身手平平,但身上卻有著念力的痕跡。這小子意志堅定至極,居然能爬三個月,硬生生從淤泥裡爬到瀛洲山頂。要是你用神果助他,只怕瞬間就能變成一個絕頂高手。”
“不錯!我現在都還弄不清楚這小子究竟是哪裡來的,嘿嘿,雖然我並不怕他真是我的敵人,但沒有必要貿貿然就給自己增加風險吧!”
“沒錯,沒錯!老大英明啊!”無法點頭。
兩個惡棍對望一眼,隨即都是哈哈大笑。
兩人想的自然是沒有錯,但小青卻似是烏龜吃秤砣鐵了心,在往後的幾日裡,幾乎對談寶兒是寸步不離,一臉可憐相,張口閉口都是神果。談寶兒被搞得很沒有脾氣,最後一發火,直接將他扔進太極禁神大陣中,這個世界才算是清淨了下來。
此後這種情形反覆出現,小青緊咬談寶兒不放,尋死覓活,死死糾纏。秦觀雨看得心疼,卻不便開口,就讓若兒和楚遠蘭去求談寶兒,兩人都是搖頭。楚遠蘭道:“容哥哥素來做事極有主見,我是他未來妻子,更不能隨便影響他。”
過得一兩日,小青再沒有了先前銳氣,只是跟著談寶兒,眼中滿是悽楚,搞得無法這樣的惡僧都不敢和他對視,和三女一起紛紛遠離談寶兒。但談寶兒無賴出身,有的是死纏爛打的經驗,自不將這點伎倆放在心上,就讓小青跟在身邊,神情泰然自若,打死不鬆口,反而是一來二去,竟然從中尋到樂趣,為旅途平添許多愉快。
九木神鳶飛行迅速,不過五日時光,已經從神州最東邊飛到了中央地帶。這一日晚上,天邊星辰燦爛的時候,談寶兒極目望去,發現地面有一個醒目黑點,似曾相識。清惠師太命眾人將神鳥降下,落到地面時候,卻竟已是到了寒山。
因為是夜深人靜時候,神鳶降落在寒山的後山水月庵外只不過是颳起了一陣大風,因此並沒有引來什麼人的關注。談寶兒因此對清惠師太大為佩服,心說這老尼姑對時間的把握如此精準,真是難得。
到了水月庵,小青則依舊糾纏著談寶兒希望能得到一顆孽海果,但被談寶兒用禁神陣困在屋外天井裡,好好享受了一晚上的佛門風露,到天明時候已是凍得頭滿白霜,眼中卻滿是倔強。談寶兒次日見了,竟也暗自嘆氣,隱隱有了些心軟,大有點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只是感覺歸感覺,理智歸理智,所以最後神果談寶兒依舊沒有給。
寒山已經到了,距離京都大風便不算太遠,次日一大早談寶兒就向清惠師太辭行,朝大風城進發。臨別之際,清惠師太合十為禮對談寶兒道:“聖僧,你是我寒山至高無上的存在,容不得半點閃失,雖然聖僧本身法力已是超凡脫俗,但魔人多詐,不可掉以輕心,所以貧尼想派遣五十名俗家弟子,由觀雨率領,日夜保護你的安危,還望聖僧千萬別推辭。”
談寶兒大喜,只差沒有說神尼你真是我的老媽,知道我捨不得觀雨妹妹,你就找這麼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給我,再說這麼多保鏢總是好事一件,當即笑道:“有這麼多漂亮的妹妹保護我,我怎麼捨得推辭?哈哈,觀雨,諸位妹妹,以後小弟的小命可就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