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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星銘沒好氣:“早個屁啊早,馬上遲到了!”
聞鈴看了一眼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電子錶:“這不還有十分鐘呢麼?”她的面板略黑,但不難看,呈現出了一種健康的小麥色,光潔緊緻,無斑無痘。
司徒朝暮輕嘆口氣,好心提醒:“學校西門修路,不開放,咱們得繞到五頭牛村從東門進。”
聞鈴瞬間就蔫了,煩躁不已:“這破路都修了倆月了,怎麼還沒修好啊?”
但其實她煩的並不是需要繞路去東門,而是需要繞到五頭牛村。
四革馬村與五頭牛村,自古不合,沒進入現代化建設改造之前,隔三差五的就要進行一番激烈的械鬥。時至今日,兩村之間還互不通婚呢,可想而知世仇的深刻與牢固。
要說東輔七中的領導也是有眼光,在哪兒選址不好,偏偏要選在四革馬與五頭牛村中間的那塊地,於是乎,本就不怎麼友好的兩村關係因為拆遷資源分配不均而越發的水深火熱了。
五頭牛村指責四革馬村偷奸耍滑,以不正當手段搶佔賠償;四革馬村恥笑五頭牛村鼠目寸光,不懂以小換大。
站在司徒朝暮的角度來說,她覺得就是因為五頭牛村的村長鼠目寸光而導致了他們村發展落後。早在十幾年前,政府部門派人來和兩個村的村長討論拆遷事宜的時候,他們四革馬村的村長二話不說立即答應了,還主動降低了經濟上的賠償條件,以此來多換取本村學生的入學名額;五頭牛村的村長卻覺得政府給的賠償太低,想要坐地起價,結果就是人家政府和學校不願意再跟他談了,把原本規劃好的場地整體西移,僅在四革馬村的範圍內進行拆遷改造。
最終的結果就是四革馬村因為拆遷改造家家戶戶全富了,家裡有孩子的人也不用再發愁高中的升學問題,而五頭牛村至今為止還維持著落後城中村的原貌,就連那點兒可憐的入學名額也是因為學校要在東邊擴建體育館,不得不站了他們的一點兒地才換來的。
“讀書是個好東西,能讓人的眼光變得長遠,”這是司徒朝暮她爸在小區建成,他們一家三口搬入新家後對司徒朝暮說得第一句話,“村長就是讀過書的人。”
那個年代少有的手持大學文憑的村幹部,真正正正的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了。
他們村長甚至還在小區即將建成之際給本村的小區改了個相當洋氣的名字:駟馬居。
四革馬村居民社群瞬間變成了君子亭,其文化內涵程度直接甩出了隔壁五頭牛村一百倍不止,就連來附近租房子的家長也更喜歡“駟馬居”這種一聽就洋溢著文學氣息的地方。
基於以上種種恩怨,兩個村裡面在七中上學的學生也會因為村屬性不同而自動分成兩個陣營。若非迫不得已,雙方絕不會輕易踏入對方的領域半步。
而如今學校西門外的那條路正在擴路,被藍色鐵皮圍了個嚴嚴實實,四革馬村的學生不得不繞到五頭牛村的領域從東門入校,忍辱負重就算了,更麻煩的是,原本只有五分鐘的路程硬生生的被拉長了兩倍。
在司徒朝暮、裴星銘、聞鈴三人七嘴八舌地吐槽抱怨修路繞路的麻煩時,揹著少兒款粉色書包的周唯月弱弱地插了一句嘴:“我們是不是要遲到了呀?”
正在義憤填膺的三人:“……”
四個人裡面,就她一個“小學生”最清醒。
裴星銘:“都愣著幹什麼,跑啊!”
司徒朝暮卻相當冷靜:“不急!我有辦法!”
聞鈴:“你有什麼辦法?時間逆轉大法?”
司徒朝暮朝著他們仨身後一指:“你們看!”在他們仨扭頭的瞬間,她拔腿就跑。
聞鈴最先反應過來,跟著就跑:“臥槽!司徒你真奸詐!”
司徒朝暮邊奔跑邊愧疚地對聞鈴喊:“我也不想騙你呀,但我和裴星銘一個班,只要我不是全班最後一個到的就行了。”
裴星銘懵了,反應過來後,拔腿也跟著跑,邊跑邊罵:“我他媽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然而跑了還沒兩步,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轉頭回去了,書包前背,半蹲在了周唯月面前,“快上來!我揹你!”
周唯月特別聽他的話,立即跳上了他的後背,抱緊了他的脖子,奇怪地詢問:“跑步比賽麼?”
裴星銘用雙臂攬住了她的雙腿,穩健迅猛地衝了出去:“對,跑步比賽,帶你贏她們倆。”
周唯月突然就開心了起來:“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