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 眼見他高樓塌了 (第1/6頁)
木蘭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盧赤松曾任河東縣令,在李淵任河東、山西慰撫使時與李淵交好。
李玄霸在河東“幫助”李建成廣交河東英俊時,盧赤松之子盧承慶時常出入李玄霸家門,雖算不上李玄霸友人,也能算投靠較早的熟人。
有這一層關係,盧赤松在李唐建立後被封為范陽郡公,成為范陽盧氏實際上的族長。
李玄霸知道盧赤松父子對李唐較為親近,但他們畢竟是范陽盧氏的子弟,肯定還是會以家族為先。
盧承慶與薛元敬是好友。他在醉酒時曾羨慕薛元敬能自由選擇自己的未來。若他身上沒有范陽盧氏這層光輝,當初他肯定也會選擇成為李三郎的“友人”,陪著李二郎和李三郎去隴右闖蕩。
關中世家的豪強脾性未改,嫡系子弟想做什麼,拎著一把劍一杆槍,揹著小包袱就出門了。
山東世家的嫡系子弟卻不能這樣做。旁系子弟或許能稍稍自由些,做出了什麼有悖家族的決定,家族就不當他們是家裡人便是。但嫡系子弟必須恪守家族的教導。他們的所作所為都要經過家族同意。
“這是范陽盧氏所有人的決定?”
李世民身為皇帝,照舊在最後拍板時出現。李玄霸沒有透過盧承慶傳話,直接上門與盧赤松手談一局。
盧赤松道:“就算之前不是,我已經上書,便已經是了。”
李玄霸問道:“現在世上所有人都好奇你們為何會做出這個決定。曾經與你們同氣連枝的家族可能都在暗地裡嘲笑你們諂媚。”
盧赤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丟擲了一個問題:“晉王殿下,你真的能看到未來嗎?”
李玄霸摩挲了手中的黑子:“我看到的未來已經不是未來。”
盧赤松問道:“即使不是如今的未來,但不是杜撰的‘讖’,殿下是真的能看到?”
李玄霸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落子:“你想問什麼?問范陽盧氏的未來?”
盧赤松道:“魏晉高門大多衰敗,連王、謝門閥都不復存在,范陽盧氏又可能長興不敗?”
盧赤松輕輕落下白子。
李玄霸道:“那范陽郡公想要問什麼?”
盧赤松道:“我想問李唐的壽數。”
李玄霸失笑,差點把棋子打亂:“我說三百年,你信嗎?”
盧赤松沉默了一會兒,也失笑:“我信。”
盧赤松將手中白子都收回棋罐,起身拱手道:“晉王殿下棋藝高超,下官已輸。”
李玄霸看著棋盤上剛開始不久的棋局,再次失笑。
他將棋子丟回棋罐,道:“郡公陪我散一會兒步?”
盧赤松直起身體:“是。”
李玄霸起身理了理衣袖和衣襬,對盧赤松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朝著湖畔竹林小道走去。
盧赤松落後李玄霸半步隨行。
暑氣漸重,竹林裡卻十分涼爽。李玄霸進入竹林前,還披了一層薄衣。
寬大的衣衫攏在肩上(),空蕩蕩的袖口輕輕飄蕩?()_[((),襯得李玄霸整個人更加瘦弱。
即使已經當了晉王,李玄霸的骨架上也沒有掛上多少肉,還是一如既往的瘦削。
直挺挺地打量別人是很失禮的行為,盧赤松第一次認真打量這位讓朝堂諸公都頗為頭疼的晉王殿下,曾經大隋秦王李世民的謀主,號稱“算無遺策”的太原郡王李玄霸。
盧赤松道:“齊國公離開京城前,下官為齊國公餞行。齊國公曾嘆息晉王殿下太過瘦弱,不知道他再次與晉王殿下相見時,晉王殿下會不會長得稍壯一些。”
盧赤松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提起此事,但突然想到了,就提起了。
朝中所有公卿都不傻,即使日日盼著李世民與李玄霸反目,但“雙生子”這個存在本身就充滿著神異感,讓他們本能地知道李世民和李玄霸的感情恐怕是很難離間的。
何況李唐的天下幾乎是李世民一手打下,百姓都信服李世民,李世民的聲望極高,不需要忌憚他人。李玄霸又是個病秧子,怎麼想都是帝王最不會忌憚的那種型別。
盧赤松也明白。
他知道高熲是李世民和李玄霸最敬重的老師,所以高熲離京前,他前去向高熲討教李玄霸的性格。
皇帝的性格他是不敢問的,但問了晉王的性格,就相當於問了陛下。
高熲卻只嘆氣,對盧赤松的詢問閉口不言,而是嘆息李玄霸太多病。
盧赤松一直想著高熲可能暗示著什麼,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