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0 章 我能說是誤會嗎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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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有些酸意,“那貴人確實是我的老師。”
崔仁師自詡才華橫溢,也得過老師隻言片語的“預言”。但老師只說自己官職很高,但功業卻很少提起。
他出身顯赫,又是老師弟子,官居高位很容易。但到了他這個層次,所想的就不是當多大的官,而是在史書中留多大的名。
且看史書中宰相眾多,為後世人所祭拜的有幾人?
他為相就該如房杜魏那樣的名相,不然就該為名臣,而不是史書中只記錄了一筆的“某某為相”。
張君政未來的官職可能沒有自己高,但能被老師認可“教化嶺南”的功績,那張君政將來恐怕是要被嶺南人立祠拜祭的。
崔仁師調整心態,把張君政視作對手,並決定交張君政這個朋友。
對手才能成為友人,友人就該是對手。
“老師向我抱怨,當日陛下從宮裡偷跑,帶著皇后殿下與士子同樂。虞公等人連帶罰了無辜的他,他很生氣。”崔仁師是故意炫耀與李玄霸的親近。
老師在外的名聲無論是好是壞,總是有幾分神異色彩。他見到的老師雖然在正事上令人敬畏,但平時倒像是家中幼弟。
李玄霸是崔仁師的老師,比崔仁師長一輩;崔仁師卻比李玄霸大幾歲,侍奉老師的時候又難免帶著幾分兄長看幼弟的心態。
崔仁師常羨慕陛下。有這樣的兄弟,難怪陛下當了皇帝,也能堅定兄長的本心。
張君政眉頭緊皺了許久,拳頭也攥緊了許久。
崔仁師和崔敦禮靜靜等候。
半晌張君政鬆開眉頭,拱手作揖
道謝:“既然晉王殿下相信我能做到,我定不負殿下和陛下所託。若會試及第,我會主動上書,前往嶺南!”
崔仁師和崔敦禮露出笑容。
“也不一定是現在去,張郎還要做些準備,積攢些閱歷。”
“我也是以字行世,君政喚我仁師即可。你得老師點評,又與安上熟悉,我們也定能成為友人。”
三人互相恭維,結成了一輩子的深厚友誼。
……
“啊?”李玄霸從崔仁師口中得知此事後,整個人都傻掉了。
崔仁師疑惑:“當日那人不是老師?”
李玄霸:“……是我。”但我沒說他能成為封疆大吏教化嶺南青史留名啊!
李玄霸和張君政隨口聊了幾句,只是因為張君政是張九齡的曾祖父而已。
雖然張九齡主觀上沒有做教化嶺南的事,但嶺南出了一個名相這件事本身,就能激勵嶺南自己興文教,鼓勵嶺南人走入中原。
宋朝時,福建廣東走出的進士就已經非常多,可以成為文教興盛之地。
至於張君政,怎麼說呢,張君政在廣東韶州當了一輩子的韶州別駕,即大隋的郡丞,相當於主管行政的副市長,一輩子雖無什麼業績流傳史書,但能在韶州別駕上幹到逝世,肯定幹得不算差。即使史書不說,李玄霸也能判斷出張君政為韶州做了許多實事。
但他問張君政去不去嶺南,只是單純好奇張君政在韶州當官時,帶著全家入了韶州的籍,之後子孫都紮根韶州而已。
一般中原人去蠻夷之地做官,哪怕當幾十年的官,家人也是在中原祖地的。
“是的,沒錯,他將來會因為教化嶺南青史留名。”李玄霸道,“他會老逝在嶺南任上,之後全家都紮根嶺南,子孫在外做官也將家人留在嶺南,隻身前往外地。張家世代教化嶺南,成為嶺南科舉望族。”
崔仁師敬佩道:“君政品行真是令人佩服!他的子孫家風也令人羨慕!”
李玄霸道:“是啊,他家風確實不錯。曾孫還入朝為名相呢。”
崔仁師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名相?”
李玄霸點頭:“張良後人中又出現一位後人永久傳頌的張相了。”
崔仁師酸了,酸透了。
他看到朝堂上那些能臣,都放棄了當名相的奢望,張君政的後人居然是名相?!
崔仁師問道:“老師,我的後人……崔氏後人有名相嗎?”
李玄霸道:“崔氏子弟當宰相的人挺多,特別是唐朝快滅亡的時候……”
崔仁師打斷道:“老師,老師!別說了!”
他掩面而逃。
李玄霸聳肩。這孩子真奇怪,你自己要問的,現在又不想聽了。
唉,算了,對晚輩且縱容些。
李玄霸本來今天沒打算進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