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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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潤大大咧咧地鑽進被窩,就著床頭書桌的燈光,在翻著什麼。
我是今晚——只有一床被子。
其實有兩床被子,如果壓腳被也算一床的話。
但在這寒冷的天氣,在這沒暖氣的屋子裡,就算有個電暖器,為了完全,睡覺前也是要關掉的。如果每個人只蓋一床被子,後半夜不把人凍醒,就得把人凍死,哪個都不是好結果。
公子潤似乎沒想那麼多,悠哉悠哉地看書,看見我關好房門,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往外邊讓了讓。那意思是,你睡裡面。但我們還沒領證,我憑什麼和你鑽一個被窩啊!
莫名其妙的,我想起和謝亦清在一起的那個晚上,會不會自己又想起什麼,莫名其妙地觸怒公子潤再把他氣走呢?如果是那樣,我寧可不要這份綺麗。
“怎麼還不上來?”公子潤抬頭看我,“穿著棉拖很保暖嗎?”
我還在原地轉磨磨,他笑著說:“安啦,你不同意我不會怎麼樣你的!難不成你還讓我這麼晚了去找旅館嗎?”
我嘴硬地辯解著,手腳卻自動自發地爬了上去,一溜煙兒地鑽進被窩,真的很冷,“哼,我才不怕你呢!”
“誰讓你怕了,我還怕你吃了我呢!”公子潤有一搭沒一搭地翻書,嘴上絲毫不讓。
“我才不像你們呢!我要是吃了你,肯定會對你負責的。”我拍拍他,一副大姐大的德行,卻沒想露了底子。
“像我們?”公子潤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們怎麼啦?你對我負什麼責?”
汗,廬山瀑布凍成冰坨的汗!
人家明明說我是吃人的妖怪,字面的妖怪,我卻自動自發地理解成男女關係,這種引申當然必要,但是在這個刻意裝純的傢伙面前好像我滿腦子低俗想法兒似的。
丟人!
我乾脆鑽進被窩,用被子矇住腦袋裝起了鴕鳥。
咔嗒,我聽見燈滅的聲音,然後身邊有窸窸窣窣的響聲,床上下晃動著,過了一會兒安靜下來,一具熱乎乎的身子就在我身邊,安靜地躺著,散發著不容忽視的熱量——烤著我!
公子潤沒有動,一點兒也沒動——除了從他鼻孔撥出來的氣體撩撥著我臉上的神經,手腳都很安分地與我保持著距離。倒是我,在調整姿勢的時候,不小心踹了他幾腳。
“你能不能老實點兒!”他乾脆伸出腳丫子壓住我的腿,“別亂動了,好好睡覺!”非常非常正經的話題,甚至是充滿正義的指責。如果我爹孃聽見,也會為自己女兒害臊的。
他的腿很沉,非常沉,死沉死沉的。我覺得自己的腿快要被壓斷了,血管都粘在一起,血液叫囂著,四處衝突尋找通路,漸漸擠成了若干個大血疙瘩,全靠面板的彈性在那裡撐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撐不住了,會噗的一下全爆了!
很快,連臉都熱得像要撐不住了!
不行,我得疏通疏通,再這樣下去會腦溢血的。我還是Chu女,還沒玩兒過男人——雖然有個近在咫尺的,但我不能還沒碰過他就腦溢血成半身不遂!
我想著可怕的結果,悄悄地、慢慢地抽回自己的腿。
才一動,他就哼了一聲,好像醒了過來,長臂一伸,便把我攬了過去。
騙子,騙子!我就知道他是個大騙子!
說什麼不會動我,分明是算好了時候,先動腳後動手,他都算得好好的。如果我有一點兒說他,他必然會理直氣壯地說,誰讓你亂動!
冤枉!
我在心裡哭天抹淚,嘴角卻忍不住咧開了,原本向外弓著的後背,也悄悄地伸直了,一點點地貼近他懷裡。這回,他倒是沒動靜,很開放,很平和地等著我,好像一條很有耐心的深海大怪魚,張大了嘴巴躲在礁石裡,看著小笨魚自以為聰明地一點點落進陷阱。
我是如此的聰明,知曉他的一切秘密;卻又如此的愚蠢,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徹底放進他的嘴裡——不,懷裡!莫非這就是女人的天性?
公子潤沒有像謝亦清那般緊緊地抱著我,只是圈著我,低聲說:“冷嗎?”
天,這不是冷,而是熱,我覺得我都出汗了!可是緊張竟然讓我點了點頭,感覺好像後背冷颼颼地進風。
他抱緊了一些,又壓了壓後背的被子,說:“暖和了吧?”
我點點頭。他說:“睡吧!”
啊?
“怎麼了?”似乎覺察到我的吃驚,他又追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要真的蓋棉被純聊天?腳已經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