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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世事無常,不知從何時起,這男人對她不再尖銳,慢慢的溫柔,守著她護著她,漸漸把她放在心上,終於放下世仇拋開所有顧忌,愛了她。
這男人,若是愛了便是不顧一切的傾心相許吧。可是自己,將何以為報呢?
她只是一抹遊魂,這個認識在以前不算什麼,就當是老天賜給的恩惠,即使哪一天這身體的真正主人回來了將她趕走也無所謂,反正她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但是現在,她和蕭凌天這樣的關係她還能做到如此灑脫嗎?而有朝一日她若真走了,蕭凌天又會如何呢?
人就是如此吧,心如止水無牽掛時,如浮萍一般漂泊也無所謂。但一旦心有所念,便處處都是羈絆。
所以想要暫時的分開,不是為了冷卻,只是想讓彼此習慣,若真有一日分開,也不至於太過茫然無措。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行不通呢。
回抱住他的肩,感受他的溫暖。算了算了,自己的話傷了他的心吧,既然他不願放手,那就這樣在他的身邊,以後的事,且不去管它吧。
蕭凌天靜靜的擁著她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宮人們已經在打點回京的事宜,外面不時有官員求見的通傳,統統被月明打發了。他只抱著她,直到落日的餘暉斜斜的照進室內,映出氤氳的光芒。
“你,沒有話要對我說麼?”他終於開口,打破一室的靜謐,墨色瑩瞳直視著她。
她一時無語。沒錯,自己該向他解釋的事情太多,很多話不說明白,只會讓他們之間產生隔閡和誤會,她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如實跟他講的話,那樣匪夷所思不合常理的事情,他會相信嗎?
看出了她的猶豫,蕭凌天輕揉了一下她的頭髮,鳳目中似有一絲無奈。
“算了,現在不想說就日後再說吧,我總是等著你的。”
他想知道,他習慣了洞悉一切凡事盡在掌握,偏偏夜月色總讓他看不透。別的不說,但是那弩車的製造她是如何知曉就是一個謎。他是軍旅出身,這片大陸上所有的武器不管是公開的還是秘密的,他無一不知,但是弩車這種殺傷力如此之大的武器他卻從未聽說過。那麼,她一個生於深宮長於深宮的十五歲女子又是如何得知的?她藏著什麼秘密,他想知道但是卻不想逼她說,他想要的,是她心甘情願的對他敞開心扉。他會等,一直等到那一天。
傳了晚膳後,他抱著她沐浴,細細的親吻,溫柔的撫慰,不再是激|情的索求,反倒更顯纏綿繾綣。他為她細細的擦乾頭髮,將她擁在懷中入眠。她嬌小的身子契合著他堅實的胸膛,如此安穩。此刻的煙羅帳下,沒有女帝與攝政王,只有一雙兩心相印的有情人,靜待地久天長。
四十章
這幾日戰雲城的知州府內繁忙異常,帝都中負責處理戰後事宜的幾位大臣都到了城裡,每日都要到作為女帝和攝政王的臨時行宮的知州府議事。隨御駕而來的宮人們已經在著手回京的事宜,滄海作為此次隨行官階最高的內官,忙著安排一切瑣事,暫時不在夜月色的身邊伺候,這幾日她的起居便由月明打點一切。
戰爭的後續處理繁瑣異常。吟風作為戰勝國該提出什麼賠償,戰後城內的重建工作,受傷陣亡將士的撫卹等等,每一項重大決策大臣們都要來討攝政王的示下。但是不知是不是夜月色說要走的話影響了蕭凌天,他這幾天的心情很不好。
倒也不是怒形於色,只是輕輕的抿著唇,狹長的鳳目微挑,有些冷然的眼光一掃,便足以讓那些大臣們心頭一跳,冷汗湛然而下,正如此刻一般。
知州府的正廳內,夜月色依舊輕紗覆面,身著白色的輕便朝服與蕭凌天並坐於上首,一言不發盡職的做一個擺設。蕭凌天心情不佳,連朝服也懶得穿,只穿著黑色的便服,用金冠束了發,一手支頜倚在座椅的扶手上,冷冷的看著下首分坐兩排的朝臣。
看著噤聲不語的幾位大臣,夜月色真有點同情他們。就在剛才他們還在為究竟該向臨水國索要多少賠償爭論不休,卻在蕭凌天一個不耐的眼神下集體住口,再不敢在這位喜怒難測的攝政王面前放肆。
“我招你們來,是為了聽你們的廢話麼?”今天一直不曾說過話的蕭凌天終於開口,口氣平靜的好像在討論天氣,卻一下子讓臣子們冒出了冷汗。
按說不該如此,蕭凌天作為攝政王是極為出色的,文治武功驚才絕豔,對待政敵雖手段狠辣無情,但從不會因為單純的政見不合而打擊報復,相反對於與他想法不同的真正有建設性的意見極為讚賞。但是可能是因為蕭氏一族歷代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