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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被那少年的風華掩了下去。再見那丫頭竟然從袖中掏出一方蘭州絲帕擦拭桌上的茶具,要知道這蘭州絲品是僅次於皇家特供的雲州絲,允許在民間流通的最昂貴的絲織品,而她竟然用來擦茶杯,便知道這少年必是巨賈高官家的公子出來遊玩,因此便格外的上了心。
這白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微服出遊的吟風女帝夜月色。她挑了一張臨街靠窗的桌子坐下,點了一壺碧螺春,隨行的滄海月明便站在身邊伺候。
此時的月明正掏出絲帕,講桌上的茶具全部細細擦了一遍,然後才將茶水注入杯中,然後恭敬的對夜月色說:
“小姐,茶已好了,請小姐用吧。”
夜月色看著杯中碧綠的茶湯,腦中卻想這如今身在宮內的蕭凌天。自風神祭之後,兩人的關係有了一種微妙的變化。蕭凌天似乎在有意無意之間寵著她,雖舉止言行與平常並無大不同,但已不再有讓夜月色感覺到危險的惡意。而夜月色一邊有些貪戀蕭凌天微微的溫暖,一邊畏懼著自己青澀的感情,不知該如何是好。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要在情根深種之前逃出宮去,自由才是最重要的,那危險的愛情還是遠遠離開比較好。
真的是有些寵她呢,她昨日向蕭凌天提出要微服出來遊玩,軟語相求之下他竟然答應了,只是一定要帶上滄海月明,想必是一半保護一般監視的意思吧。於是今日午時一過,夜月色便帶著他二人出了皇城,微服遊玩來了。
她沒有去上次去過的龍雀商市,而是選了普通商家聚集的虎雀商市。在這商市中逛了一陣子,大概看了看普通百姓的吃穿用度,瞭解了一下物價。因想著酒樓茶肆之間是瞭解風土人情最好的場所,便選了這家店面不是太大卻乾淨整潔的長醉樓休息。
她來的時候人並不太多,隨著天色漸晚,前來喝酒吃茶的客人也多了起來,慢慢的所有桌子都已坐滿了,只剩她這張桌子只坐了她一人。想搭桌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感覺到他們主僕三人那悠悠然之間拒人於千里的冷淡氣勢,便識趣的不再打擾。偶有不長眼色的想湊過來,也在滄海和月明那幾乎可以殺人的眼神下退卻。她覺得這樣太過引人注目,便讓滄海月明一同坐下,但被他們恭敬卻十分堅決的拒絕了。
林挽衣踏進這長醉樓時,看到的便是這幅情景。坐得滿滿的客人正在吃酒喝茶,高聲談笑,窗邊的那桌卻只坐了一個白衣少年,身後站著兩個僕人伺候。那少年眼神清冷,靜靜的看著那滿室熱鬧卻遊離在外,一下子便顯出了鶴立雞群的味道來。
與他同來的葉秋白此時也將眼光投向了夜月色那桌。他與林挽衣是多年不見的摯交好友,難得林挽衣來到帝都,便請他來嚐嚐這長醉樓獨有的佳釀“求長醉”。來的晚了些,看來只能與那少年搭桌了。只是那少年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她身後的少男少女卻是呼吸綿長,眼中精光內斂,看來不但會武,而且還是高手。想來這少年必是哪家身份尊貴的小公子,不知他介不介意和人搭桌。
葉秋白徑直來的夜月色面前,不理會那兩個僕人銳利的眼光,向她一抱拳。
“這位小兄弟請了。”
什麼意思?夜月色沒見過這場面,便微微偏過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看著眼前的人。金色的陽光照在她白玉般的面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暈,讓葉秋白看得呆了一呆。
林挽衣看見那少年清秀俊美的面容,猛然想起風神祭的那個晚上,那盈淚的雙眼,原來是她。
此時葉秋白已回過神,便繼續說道:
“不知這位小兄弟可否行個方便,讓我二人搭個桌?”
夜月色打量著身前二人,俱是年輕俊朗的少年公子,氣質溫文,倒也是人中龍鳳。說話的男子穿著天青色長衫,身後的男子穿著淡藍色長衫。不知為何,夜月色覺得那穿藍衫的男子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難道是朝中大臣?
林挽衣見她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看著自己,便微笑著說道:
“小兄弟好久不見了,令兄沒有同來麼?”
令兄?哥哥?她腦中猛地閃過風神廟中的場景,那微笑著向她伸出手的男子。
“怎麼?挽衣你認識這位小兄弟?”
“見過一面而已。”他笑著對葉秋白說。
“二位請坐吧。”開口的是夜月色,她本來就覺得自己有些引人注目了,再加上若是能與這二人相交,也許對自己日後出宮有所幫助,便也邀請他們坐下。
葉秋白林挽衣從善如流坐在了夜月色的對面,點了酒和幾個小菜,便與夜月色攀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