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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賞雪,一邊吃火鍋麼?倒也是個好主意。蕭凌天點點頭,滄海便吩咐下去,一行人又朝暗雪亭走去。
暗雪亭旁的桃花林早已被移走了,又植上了應季的梅花,此時朵朵寒梅已經打了花苞,在白雪掩映下倒也別緻,只是御苑湖邊的一棵光禿禿的桃樹有些扎眼。蕭凌天見了,不由得問道:
“別的桃樹都移走了,怎麼單留了這一棵?”
“是我不讓他們移的。”夜月色答道。
“為什麼?”
夜月色看著那光禿禿的樹,眼中竟似有一絲笑意,“我與殿下第一次相見就是在這桃花樹下。我不讓他們移走,是為了以後我不在此處,殿下看見這桃花樹也能記起我這個老朋友。”
不在此處?他的心一痛,她早就做好離開的準備了嗎?自己一點不留戀,卻給他留下念想嗎?
此時午膳已擺好,銅質的炭火鍋裡湯底咕嘟咕嘟的翻滾著,各種各樣的吃食擺了一桌子。二人面前各擺了一個玉杯,月明給杯中斟上了桃花酒。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殿下,你看這首詩值不值得我們浮一大白?”她巧笑倩兮的舉杯看著他,藏起深深的心痛,不給他看。
“如此好詩,當然值得,”他也笑,與她輕輕一碰杯,抬手飲盡杯中酒,也飲下胸中痛楚。放她走,對他們都好,此時的心痛,不過是一時的不適應罷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放下酒杯,他看著她沾染了桃花顏色的雙頰,喃喃地說了一句:“就快過年了。”
“是啊。”她應道,“快過年了,會很熱鬧吧。我們再溜出去玩吧。”
“好。”他笑著答應她,“只是過完年,你便要及笄了。”
及笄怎麼了?她不解的望著他。
他看著她笑,心中卻是苦澀。及笄了,我便不得不傷你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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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在夜月色的記憶中,朝旭十年的那個冬天似乎過得特別快。自下了第一場冬雪後,那細細的雪似乎就沒停過,紛紛的撒過了整個冬季。在這個冬季中,夜月色在朝堂上看著蕭凌天與沈相勾心鬥角,似乎落了下風,在私下繼續學習那些琴棋書畫,一邊偷偷為將來離宮做準備。臨水國皇位之爭剛剛平靜,無力騷擾吟風國,吟風的百姓安安穩穩的過了一個好年。
這一年的除夕夜,在例行公事大宴了群臣之後,夜月色以為會只剩下宮人們陪自己守歲,誰知蕭凌天竟來陪了她,還給了她一個大紅包。她永遠記得自己傻傻的從他手中接過紅包時的心情,那是她收到過的第一個紅包,原來收人紅包的心情是這樣的。
“恭喜發財。”她記得她當時這樣說,沒錯吧,電視上的小孩子好像都是這樣說的。
“恭喜你自己吧。”他好像是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她到現在還記得那時他手上的溫暖。
然後他就在紫辰宮中陪著她守歲,她嫌宮燈太亮,便全熄了換了蠟燭。在昏昏的燭光中偷偷打量他如雕刻般完美的面孔,心中也不知是苦是甜。然後他們開始話家常,說實話,夜月色以前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和蕭凌天閒話家常的一天,所以直到現在她還有些懷疑那天的一切也許根本就是自己的想象。他們談了很多,但大部分都是關於蕭凌天的。他們談到了他那生他時難產而亡的母親,他那生來便有腦疾,沒活過二十歲的父親,談到了將他一手撫養長大,只讓他接受魔鬼般的訓練以繼承家業,卻從未曾讓他感受到一絲親情溫暖的祖父。夜月色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那句話很對——“我們的靈魂都太孤獨。”
那一夜,他們就像親人一樣擁著又厚又溫暖的狐裘倚在寢殿中的軟塌上輕聲細語,分享彼此的溫暖。他輕笑時胸膛輕輕的震動,看著她時眼角淡淡的笑意,都被她當作記憶中最美麗的珍珠,深深的收藏於心海。待到離別之後,這些珍貴的回憶,將成為她緬懷這段純真的少女情懷的唯一的憑記。
那個冬天,他們經常一起賞雪。蕭凌天有時會放下手中繁忙的公務,牽著她的手親自撐著傘在梅林中穿梭。有時他們會在某個亭臺中坐下,喝一杯清甜的梅花酒。有時什麼話也不說,只在梅花海中穿行,靜靜地看著那出塵傲雪的梅花開得安靜。他在別人面前仍然是冷麵無情,喜怒難測的攝政王,但在她的面前卻總是溫柔的,只是她總覺得那溫柔中似乎藏著一絲深深的疼痛,隨著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