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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曜日冷笑道:“趁他不備?那隻老狐狸,若是連他也有不防備的時候,那這天下就真的太平了!”
白夜低頭垂手站在一旁聽著,一句話也不說。
“他是故意的。”曜日隨手一揮,翻飛的黑色袖袍猶如捲起一片烏雲,“故意製造藉口,一面做個順水人情放了他的徒弟,一面又令我找不到他的茬子,卻讓那幾個小神仙有驚無險的闖過一關來對付我。不愧是詭計多端,好,好,好……”曜日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眉頭越見緊蹙,沉默片刻,方叫道:“九祀!”連叫兩遍,皆無人應答。曜日黑眸幽幽一轉,白夜只覺得面上寒氣濯濯一涼,當下更是屏息凝氣,一聲不出。
正在此時,外面匆匆進來一人,原來是一名大殿侍衛,進得殿來,二話不說便忙雙膝跪下:“稟大人,九祀大人,九祀大人已回辭羅去了。”
“什麼!”曜日眉梢一挑,眸中激起一線怒意,“誰讓她走的?!”
那侍衛只顫顫索索的跪在地上,嘴裡囁囁嚅嚅了幾個字,恨不能把頭埋得更低些。曜日隔得遠,只聽那侍衛聲音細如蚊蠅,心中火起,手指微微一動,那侍衛便維持著跪的姿勢,從三丈之外直接飛到了高高在上的魔君身邊。
“九祀到哪裡去了?”曜日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種直迫入人心的壓力。
那侍衛驚慌抬頭,又忙叩倒:“大大大……人,九九……祀大人說……說說,北北北冕大人過後就……就是她,看看看……這情形,她,她……要先回去準備,您您您……在休息,就沒沒沒打擾您。”
曜日一雙濃墨鳳眼微微眯起,隨手一彈,那侍衛哼也沒來得及哼一聲,便已被扔出殿外。
“廢物。”冷得不佔一絲情緒的語氣。
九祀,你到底是去準備了,還是……也想避開我了?
一群小神仙向著玄天峽走去。也許是明知道這即將到來的一戰凶多吉少,這群少年都極為默契的不提戰事,只是嘻嘻哈哈的一路說笑。
趙言走在梵天身邊,只覺得平時便冷傲的白衣少年此時份外冷傲,然而始作俑者偏偏還毫不知情的圍著璟因在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麼。趙言摸了摸鼻子,感覺身邊那位冰雕的十足冷氣已經快要殃及池魚了。趙言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努力忍住,於是面上便呈現出一種奇怪的神情。
耳邊傳來冷冷的一聲“哼”,趙言詫異的側頭,見冰雕一雙黑漆般的眸子看著前方,嘴裡卻冷冰冰的說了一句:“想笑就笑吧,不用這麼扭曲。”
趙言嚴肅的乾咳兩聲,攬著梵天的肩膀道:“兄弟,節哀順變哪。”
梵天冷冰的視線落在趙言的手上,趙言善解人意的把手縮了回去,面上一副“其實我心裡更痛”的沉重表情:“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怎麼突然就傻了?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
梵天側頭,怒視趙言,半晌,忽然一笑。
趙言被笑得一愣,抬手在梵天面前揮揮:“咦,真給氣傻了?”
梵天順手把面前的爪子打下去,淡淡道:“我比某些連想都不敢想的人,傻得好些。”
“嗯?”趙言一愣,“你說誰?”
“愛誰是誰,”梵天微微一笑,“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又看了看那邊眉花眼笑的小美女同學,皺了皺眉,唇角卻忍不住揚了起來。
趙言一怔,只覺得心裡某個地方突然緊了一下,面上卻浮起一個大而化之的笑容,滿不在乎的撇撇嘴:“不要轉移話題。”
“你就裝吧,”梵天扯了扯嘴角,“反正不爽的人不是我。”
“快到了快到了!前面就是玄天峽,”迦陵忽然大聲道,“一切按計劃辦,發呆的醒醒,談情說愛的收收,沒人要的振作精神看帥哥啦!”
趙言慢吞吞的抬眼瞥了眼迦陵:“剩下沒人要的就只有哥哥我了,莫不成你讓我去看帥哥?”
玄天峽地處魔界北方,位於素有魔界第一高山之稱的蠡隆山脈之中,地勢險要,兩旁懸崖陡峭如雲,卻從險峰之中堪堪的劈開一道裂縫,因此,山有多高,谷有多深,山有多長,峽有多遠,傳說谷中最狹窄處僅容一人側身而過,最寬處則可供數十人並肩跑馬。又因此處常起颶風,風過之處,飛砂走石,鳥獸難遁,因此寸草不生,是魔界最荒涼的地帶之一,被眾人稱之為風之墳谷。
眾小仙一路行來,只覺風景漸從蒼翠青碧轉為蒼黃枯寂,及至玄天峽入口處,兩道赤黃色頁岩狀山脈漸漸逼攏一線,只餘出中間一道狹窄的深谷,在幾乎呈九十度直角的山壁中拐了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