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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啟程。”張彥道。
車伕瞥了糜貞一眼,跳上馬車,將手中的馬鞭高高揚起,“啪”的一聲脆響,皮鞭落在了馬背上,馬匹長嘶一聲,疾馳而出,拉著馬車便跑。
糜貞驚叫了一聲,整個人向後翻到,直接撞在了馬車的車架上,頭上疼痛不已。
張彥見狀,急忙策馬追了出去,對那個車伕訓斥道:“你是怎麼駕車的?快給我停下來!”
車伕拉住馬韁,漸漸的將馬車停靠了下來,張彥追來,勒住馬匹後,翻身跳下馬背,徑直來到馬車旁,掀開馬車的捲簾一看,糜貞驚慌失措,眼睛裡更是充滿了怨恨。
“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想到……”車伕急忙跪地求饒。
“糜小姐,你沒事吧?”張彥沒有理會車伕,而是關心的詢問了一下糜貞。
糜貞捂著自己的胳膊揉了揉,一臉怨恨的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沒事嗎?你僱傭的是什麼車伕,連車都駕不好,要他何用?”
張彥陰沉著臉,扭臉對跪在地上的車伕說道:“幸虧糜小姐沒事,如果他有什麼閃失,就算斬掉你的狗頭,也不足為過。滾!”
“是是是,我滾,我這就滾!”車伕灰溜溜的跑開了。
這時,陳登等人都聚攏了過來,都十分關心的詢問,得知糜貞安然無恙,這才寬心。
最後,張彥也不再僱傭車伕了,索性自己親自駕著馬車,朝郯城而去。
陳登等人送走張彥後,之前那個溜走的車伕又跑了回來,站在了陳登的身邊,詢問道:“大人,我剛才表現的如何?”
“你做的很好,回頭賞你一頓酒喝。”陳登拍了拍車伕的肩膀,笑著說道。
原來,這個車伕是陳登一早就安排好的。他為了能夠給張彥和糜貞製造更多單獨相處的機會,才想出來了這個辦法,可見他用心良苦啊。
張彥駕著馬車,在官道上緩緩前進,車內的糜貞則安靜的躺在裡面,兩個人一路上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比及到了午時,張彥腹中飢餓,便把馬車停在路邊。
“你怎麼停下來了?”馬車內,糜貞的聲音傳了出來。
“到中午了,該吃飯了,難道你不餓嗎?”張彥一邊將馬匹的韁繩拴在路旁的樹上,一邊說道。
糜貞早起的時候,水米未進,腹中早已經飢餓,但她始終沒好意思說。如今張彥問了起來,她摸了摸乾癟的肚子,腹中傳出“咕嚕嚕”的一陣怪叫,怎麼會不餓呢。
她掀開車窗的捲簾,探出頭看了一下外面,除了他們兩個人外,這方圓數里之內,都荒無人煙,整個大地更是被積雪覆蓋,白茫茫的一片。如此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能有什麼吃的?
張彥拴好馬匹的韁繩,繞到了馬車的後面,再次出現在糜貞的視線中時,手裡面多了幾張粗糧烙成的大餅。
他拿出一張烙餅,直接遞到了糜貞的面前,“給,吃點東西先墊墊肚子,等我們到了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再買些東西來吃。”
糜貞看都沒有看一眼烙餅,直接將捲簾放了下來,冷聲道:“你就拿這種東西給我吃?不吃!”
“哦,我忘記了,你是富家千金,在家中錦衣玉食的伺候著,哪能吃的下這種粗糧做成的東西?不吃拉倒!反正捱餓的人又不是我!”
張彥自顧自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連續吃了五張烙餅,這才算填飽了肚子。
他將剩餘的烙餅又給放了起來,然後解開馬匹的韁繩,跳上馬車,輕輕的揮動了一下手裡的馬鞭,“駕”的一聲輕喝,又重新上路了。
沿途,張彥遇到好幾個村鎮,但村鎮裡面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到處都是荒蕪的土地,廢棄的村莊,有些地方還能看見凍死在路邊的難民屍體。
徐州本是一方樂土,可惜曹操的到來,給徐州帶來了巨大的傷害,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彭城一帶原本也是繁華之地,可經此一役,卻變得殘破不堪,光死在曹軍刀下的百姓,少說也有十幾萬。
人口銳減的同時,也直接讓彭城變得蕭條起來。這一路上,張彥還沒有遇到一個像樣的村鎮。
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坐在馬車內的糜貞突然喊道:“停下,快停下!”
張彥問道:“怎麼了?”
“讓你停下你就停下,哪裡那麼多廢話?”糜貞不耐煩的道。
張彥一陣苦笑,勒住馬匹,漸漸停靠在路邊。
車子還沒有挺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