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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暈暈乎乎的夏凡,其實根本沒大醉;腦袋裡一片清明,今日不過借醉裝瘋,過過嘴癮罷了。當時,他對夏堯說,道歉就給錢,其實不過是句藉口。一方面他好不容易才讓夏景年套進去了,藥廠那邊又準備好了,怎會讓他有機會翻身,另一方面,他其實不太相信,夏景年的膝蓋有這麼軟的。
可他哪裡想到預料錯了,夏景年竟真來了,這可真讓他開眼啊。於是看著灰溜溜的夏景年,夏凡喊了句,“真滾啊,那快點啊,我好睏。”
這句話,讓已經走到大門口的夏堯立刻停住了腳,轉回頭就想找夏凡麻煩,可被夏景年一下子拽住了,夏景年不知嘀咕了一句什麼,夏堯這才算了,回頭狠狠瞪了夏凡一眼,攙扶著夏景年,三人以極快速度離開了。
等著大門一關,夏凡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衝著貝誠道,“你看到了嗎?他這麼罵他,他都不敢說句重話啊。那可是夏景年哎,他居然一句重話都不敢說哎。”
夏凡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招人極了,貝誠瞧著心裡就喜歡。見他笑得都站不穩了,就走過來準備扶著他,哪知道剛剛捱到,夏凡就極為自覺的攀附了過來,將腦袋拱進了他懷裡,埋著不肯出來了。
夏凡的肩膀依舊一抖一抖的,可惜卻再沒笑聲傳出來,這讓貝誠有些擔心,他去拉夏凡的身體,好容易將腦袋拔出來,卻恰好瞧見夏凡滿臉淚,這讓他心疼極了,一邊用手替他擦,一邊笑話他,“不就是罵了兩句嗎?怎麼還把自己弄哭了。”
夏凡自然不能說,這就是當年把他賣了的夏景年啊,他居然能夠這麼痛快的罵一場,這是讓他事業失敗不同的感覺,很爽,爽的恨不得脫光了衣服跳舞。他將腦袋再次塞進貝誠的肩膀上,壓著心中的高興,只是唸叨著,“錢是王八蛋,可我現在好愛它。”他又抬頭看了看貝誠,吧唧親了他一口道,“我也好愛你,你陪我睡覺吧。”
貝誠拿他沒辦法,只好將人抱進了臥室,陪著他躺了一會兒,等著夏凡睡著了,貝誠就自個兒起來了,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他給許傑打了個電話。那頭許傑已經在東省上任三個多月了,他本就是個能力十分出眾的人,又有那樣的背景,如今雖然算不得如魚得水,卻也已經開啟局面,算是站穩了腳跟。自從海市一別,叔侄倆只透過幾次電話,如今貝誠一撥過去,那邊就被接了起來。
許傑毫不客氣,來了句,“一兩個月都不打一次電話,幸虧我今天沒會,否則又是接不上,你可比我忙多了。”
貝誠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這不是您忙嗎?”
“少來這一套,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找什麼理由?”許傑也不過是開開玩笑,一瞧這下午三點的點,就知道貝誠若不是有急事,不能這時候打過來,開門見山的問,“有什麼事直說吧,反正沒事兒你也想不起我這叔叔?”
貝誠一邊說著哪兒能呢,一邊道,“雲市有個港商,叫夏景年,是香港夏氏藥業的董事長,在海市也投資過房地產,在雲市設了廠子,您知道這個人嗎?”
這年頭港商並不算太多,許傑一向是個事無鉅細的人,略微一思考就想了起來,點頭道,“是有這麼個人,似乎最近狀況不太好,前幾天還有人提過這事兒。你問他做什麼?”
貝誠一聽有這個人,就放了心,就將夏景年拋妻棄子,如今套住了錢又回來找夏凡要的事兒說了,完了道,“許叔叔你也知道,縱然他當年害的夏凡母子不輕,夏凡如今好容易掙下這點錢,憑什麼讓他拿去。可他畢竟是親爹,不給又說不過去。他如今日日在小城這邊守著見夏凡,總不是個法子。”
許傑跟夏凡認識,並且關係非常不錯,是將夏凡劃入子侄類來照看的。其實當年夏凡不過十六歲,就跟著貝誠闖海市,對於夏凡的身世,許傑是有過推斷的,他覺得夏凡手中有錢,八成是個不愛學習的富二代。只是萬萬沒想到,居然如此悲慘。
無論是理還是情,許傑自然都是向著夏凡的,他皺著眉頭道,“這也太不像話了。你想要怎麼辦?”
貝誠道,“多查查吧。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而同時,回到酒店的夏景年和夏堯,卻是被氣得不輕。夏景年一想到自己竟對兒子忍氣吞聲,渾身就沒一個地方舒服的。而夏堯自然也是心高氣傲的人,從脫離了私生子身份後,就再沒被人這麼嘲笑侮辱過,等著兩人略微歇了歇,夏堯就問夏景年該如何辦。
“伯父,我走的時候,故意擦著夏凡過去的,他身上是有些酒味,不過其實並不重,怕是壓根沒醉,這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