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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跳來躍去,時不時發出一陣清脆的鳴叫。這裡是金刀莊的後院。
金刀李鳳起此時的心情,卻同“愉快閒適”四字遠遠搭不上邊。
他揹著手,在院內焦躁地走來走去,薄底快靴蹬在鋪了一層細細河沙的場地上,沙沙作響。
他忽然停住腳步,停在院中的一方石桌前。
石桌上有一張短箋。
短箋在晨風中輕輕顫動著。
李鳳起扯開長袍的前襟,深深吸了口氣,又用力地吐了出來。
清涼的晨風吹拂著他結實健壯的胸膛,卻壓不下他心頭的煩悶。
他慢慢在桌邊的石凳上坐下,又一次讀那張短箋。
自昨天夜裡到現在,他已讀過不下二十遍了。
“聞君之技藝冠絕洛陽,不勝心嚮往之。明日巳時,將登門求教,君必不至良賈深藏,令吾徒勞往返也。
白袍秋水”
李鳳起的臉又變得十分蒼白。
白袍會和秋水這兩個名字是半年前才在江湖中出現的,而且白袍會現身江湖後的半年時間裡,也只做了兩件事。
但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就震動了整個中原武林。
今年正月十五,白袍會幫主秋水座下一個叫肖無瀨的年輕人,在長安灞橋頭,公開向名動江湖的嵩陽七子尋仇。
只憑一個人,一枝劍,肖無瀨就破了嵩陽七子的“七星劍陣”,嵩陽七子無一倖存。
雖然江湖上也有傳言,說肖無瀨自己實際上只殺了嵩陽七子中的兩個人,而另外五個是被江南虎山派的棄徒趙輕候所殺,但無論如何,肖無瀨敢於孤身一人向嵩陽七子挑戰,這份膽識,整個武林中也找不出幾個來。
事情發生後,嵩山派盡出派中所有精銳,尋找肖無瀨和白袍會,想替嵩陽七子報仇,但找了一個多月,卻連個人影也沒有找到。
兩個月後,白袍會突然現身江南,參與了讓整個武林都為之震驚失色的江南武林號稱“天南一柱”的虎山派與江湖上最神秘也最血腥的兩個組織——紫心令和血鴛鴦令的一場大戰。
那場大戰的結果是,南武林手屈一指的人物,虎山派掌門宋朝元力戰身死,虎山派從此除名江湖。
白袍會在這場大戰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人們並不十分清楚,但紫心令執令使魯同甫和令主華玄元座下的天字第六號殺手,卻都死在肖無瀨的劍下。
肖無瀨武功之高,由此可見一斑,白袍會實力之強,也由此可見一斑。然後,白袍會又在江湖中神秘地消失了。
不知有多少江湖人都對白袍會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組織感興趣,武林中的好些門派也都派出人手四處打探偵察。
但他們都一無所獲。
做為整個洛陽武林的領袖人物,李鳳起對這個神秘的白袍會當然也十分注意,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白袍會會找到自己頭上來。
他的目光又一次掃過桌上的短箋,禁不住苦笑道:
“這是怎麼回事呢?我與秋水素未謀面,連他長得什麼樣都不知道,更談不上有過節,好端端地,他怎麼就要打上門來呢?”
這句話,是對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麻四海說的。
天還沒亮,麻四海就從四海客棧趕到金刀莊來了。
麻四海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除了嘴甜腿腳勤快外,別無所長的麻子小二了。三十年來,他和李鳳起一起經歷的無數次江湖風浪,早就把他磨成了一個老江湖。一個比兔子還精的老江湖。
他身上惟一沒有改變的地方,就是他的武功。
他仍然像三十多年前那樣,只會從老於的武館裡學的那三招兩式。
李鳳起有好多次都想傳給他一些真正實用的功夫,但麻四海卻不願意學。
他有他自己的道理:“走江湖,闖地盤,的確要有武功,但不會武功的人未必就不能闖江湖。”
他也有他的特長。他的特長就是做生意。
李鳳起名下所有的產業,其實際經營者,一直就是麻四海。
可以說,這些年來,麻四海憑著他的經營之道開拓的地盤,並不一定就比李鳳起憑他手中金刀打下的少。
這些年來,凡遇大事,李鳳起一定都會和麻四海商量,而麻四海的主意,往往要比李鳳起來的高明。
但表面上,麻四海仍然只是洛陽城東四海客棧的老闆。
洛陽城裡,幾乎每個人都知道麻四海是靠李鳳起的幫助才當上這個老闆的,但除了金刀莊的幾個心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