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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鬱聞州來說愛著喬南並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反倒從她和梁非城結婚那晚他恢復了對她的記憶之後,愛她就成了一種習慣。
人活著,最可怕的就是習慣。
那是最難改變的東西,時間越久,它就像毒癮一樣,在暗處裡不斷壯大。
時間一久,鬱顯禮也不再糾結這件事了,鬱家代代都沒有出來一個痴情種,沒想到以前最是玩世不恭,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對女人更是冷冰冰的鬱聞州,卻成了鬱家的例外。
喬南孩子滿月的時候,給鬱聞州送了請帖,他們是朋友,她自然會邀請他。
但鬱聞州人沒到,也派人送了禮物過去,孩子出生那日就開始準備的。
一對羊脂白玉雕刻的生肖動物。
雕刻的惟妙惟肖,還在底座上還刻了兩個孩子的小名:歲歲和安安。
喬南當初給孩子取這樣的小名意指歲歲平安。
當晚鬱聞州自己開車,去景榮的學校找他,平常不管他心情好或是不好,都會來找景榮,或者景榮去找他。
也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為什麼會對兩個未婚單身的男人如此關注和執著,甚至有人嗑起了他和景榮的cp。
聽鄒讓說,甚至在微博上有他和景榮的超話?
這就離譜了。
鬱聞州對燕大太熟悉了,他要去景榮的辦公室,沿著一條人不怎麼多的小路走,在經過一面牆時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面貼著學校優秀學生照片的牆,玻璃罩著,裡面安上一條燈管。
喬南雖然在學校期間沒有拿到過一次獎學金,但她門門功課第一,還是滿分,常常被教授們掛在嘴邊,十分優秀。
這面牆也有她的照片。
應該是她讀大一到時候,十八歲,青春靚麗,不過照片裡的她沒什麼笑容,那時候她在梁公館就不太好過了,不過那張臉著實是驚豔,漂亮的叫人移不開眼睛。
鬱聞州停下來看了一會兒,邊上有幾個男生簇擁而來,臨近畢業,他們應該是大四的學生,回學校辦事。
其中一個瘦高的男生指著喬南的照片,“可惜啊,畢業後連看著喬學姐照片的機會都沒有了,想當初我還追求過她呢。”
“我們專業不少人追過她,不過喬學姐是太高冷了點,但架不住她太漂亮了,屢屢有人碰壁,卻還是有不少人勇往直前。”
“漂亮就是王道啊。,更何況她還那麼遊戲。”
鬱聞州垂眸,微微一笑,那丫頭是高冷了點,十分不好拿捏。
最後他們說些什麼,鬱聞州也沒聽了,他隱隱約約聽見他們說喬南嫁給了梁非城之類的話,聲音越來越小,他也就聽不見了。
景榮沒想到他今晚會來,但是一想到今天中午都滿月酒,就瞭然了。
喬南也給他發了請帖,他去了,當時還問了鬱聞州要不要一同前往,被鬱聞州拒絕了——
你叫我看著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會不會太殘忍了?
鬱聞州說這句話時,可沒有半點幽怨,只是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景榮一時之間只覺得鬱聞州有點叫人心疼,但用鬱聞州的話說,別給他安什麼苦情人設,他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
他不去,景榮也不會逼著他去,只是這會兒來找他,準是心裡不太舒服。
鬱聞州走進去,什麼話也沒說,就直接拿起景榮放在桌面上的一包煙,磕出一支夾在手上。
景榮微微一愣,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了一下,“不是戒了嗎?”
鬱聞州慵懶地瞥了他一眼,像一隻要人哄的貓,還是血統純正高貴的貓,“突然想抽一根。”
“在家一個人,容易胡思亂想?”
鬱聞州抽著煙,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等到一根菸抽菸,他對景榮說:“陪我喝一杯吧。”
抽菸就算了,喝酒的話,景榮有些猶豫,但看鬱聞州似笑非笑的臉,他多少了解鬱聞州,知道他現在心裡挺堵的。
說是喝酒,景榮一杯沒碰,見鬱聞州一杯杯地喝著,景榮還是坐不住了,拉著他的手,說:“喝多傷身。”
鬱聞州卻將他的手拂開,仰頭,一口飲盡,目光深邃,“人生得意須盡歡,趁我身體還不錯的時候,喝點吧。”
景榮的手僵了一下,最後也拿起酒杯,和鬱聞州碰了一下。
最後鬱聞州喝醉了,景榮尚且還是清醒的,叫了空城的保鏢開車,他將鬱聞州扶上車後排,自己也坐了上去。
還沒坐穩,就聽見鬱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