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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非城走到庭院,餘光裡梁老爺子的保鏢望山走過來,沉重的說:“三少爺,老爺子很生氣。”
清晨的一線日光從青瓦上斜斜的照過來,梁非城駐足,那一抹光正好凝在他的睫毛之上,彷彿跳躍著一層五光十色的光圈。
他回眸看了望山一眼,眸色冷然,彷彿沒聽見他的話,卻是問了另一個問題:“即使之前喬南在鬱聞州那,也阻礙不了他想殺了喬南的心,為什麼突然沒有出手了?”
昨晚從鬱聞州的別墅回來的路上,聽小九這麼一提,他的心中一直耿耿於懷。
是什麼原因讓老爺子沒再出手?
他身為梁家人,最清楚不過,梁家的人性格偏執,不可能就此罷休。
望山則是低頭回答道:“老爺子當然還是想殺了喬南,但知道有您在暗中阻撓,他絕無成功的可能,所以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他相信您有分寸。”
他說的有板有眼,絲毫沒有破綻。
“是相信我有分寸還是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梁非城側目,眸間鋒芒洩露,“不著急,我會慢慢查出來。”
“三少,您何必相信一個精神失常的女人?”
梁非城看向他的眼睛,那一眼的犀利森冷震懾得望山頓時低下頭去。
“是不是精神失常,還有待商榷。還有,你回去告訴他,她在梁公館期間但凡有半點閃失,這梁家,我一定會毀得徹底。”
不遠處的小九和樊七都愣了一下。
將來的某一天,當他們知道真相後,才意識到,那位梁先生大概是從來沒有估算過喬南在三少心中到底佔據著什麼樣的位置。
車子緩緩開出梁公館大門,後排,梁非城翻閱手中報紙,頭版頭條上的標題引人注目——
【鬱家疑似遭受重創,一夜之間,鬱氏集團股市大跌】
梁非城放下報紙,低頭點了一支菸,嫋嫋的煙霧飄到窗外,他眯了一下眼睛。
鬱家遭受重創,早有人猜測是梁家在暗中操作。
鬱氏的股市一跌再跌,一直到三天後,才停住了跌勢,慢慢了有了回暖的跡象,彷彿無形之中有一隻大掌牢牢的將它從懸崖底拉了回來。
有人看見鬱聞州回到了總裁位置上,鬱氏的局勢便是他出手,力挽狂瀾。
鬱聞州的父親早年就不管事了,將公司業務暫時交給了鬱聞州的堂哥鬱紹庭。
鬱紹庭暫代總裁一職,只是鬱聞州成年之後,無心在公司上,自己出去創業,總公司的大小事務都不聞不問。
此刻他重回總裁之位,外界眾說紛紜。
燕京城的兩大巨擘之爭,影響到的是高層的商業圈,和普通百姓的生活沒有半點的關係,而燕京城的生活節奏依然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白雅到醫院,一看還沒到上班查房時間,便先去了蘇怡的病房。
蘇怡術後已經四天過去了,蘇家沒有一個人來探望過,大概是因為蘇怡和梁非城的訂婚取消了。
蘇家人就是這樣唯利是圖,之前蘇怡住進了梁公館,蘇家人就時常到劇院看她排練,給她送各種好吃,排場弄的很大,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是蘇家的女兒。
而現在,她躺在這,蘇家人不聞不問,倒是梁家每天都會給她送來湯品。
蘇雅一進門就看見蘇怡趴在那看書,封皮寫著《白夜行》,白雅知道,那是東野圭吾很出名的一本書。
“誒,你才剛動完手術幾天就看這些燒腦細胞的書。”說著,就把書拿過來,正好看見裡面的一段話——
有些人一輩子都活在太陽的照耀下,也有些人不得不一直活在漆黑的深夜裡。
蘇怡抬眸,聲線浸染了幾分春天清晨的涼意,自嘲的笑道:“我就是後者,選擇了那一條路,能獲得重生,但代價就是活在黑夜裡,永不得翻身。”
白雅不忍心她這樣說,轉身將病房的門關上,走回來,坐在床邊,說:“可我還是希望你能向三少坦白,這樣你就能活在陽光下了。”
“是嗎?”蘇怡看著她的眼睛,臉上的表情很淡,幾乎是面無表情,隨後嘴角緩緩上揚。
蘇怡的眼睛很漂亮,屬於那種瑞鳳眼,但那雙眼睛卻又彷彿會吞噬光明,有時候被這樣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會讓心裡發毛,白雅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但她好歹是蘇怡多年的朋友,也是她唯一的閨蜜,時間長了並不那麼害怕,只是有一瞬間的背脊發涼。
“怎麼這樣看我?”白雅笑問,伸出手幫她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