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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界的研究者們,在注目樓蘭研究時,首先想到的問題中總有斯文·赫定曾經提出的著名觀點:羅布淖爾,是一個以1500年為週期在遊移中的湖。 這個問題,經過中國學者多年的考察、研究,已經有了一個科學的結論:羅布淖爾湖是塔里木盆地的最低處,比較於喀拉庫順湖要低10米,湖水不可能移到那裡去。鑽井分析,湖盆沉積物、孢粉說明,這裡3000年來一直有水停積,湖泊的沉積作用從未中斷。湖盆周圍的湖堤,鹽殼堅硬如鐵,不懼風蝕。湖水確因注入徑流之變化,水量有過盈虧,但卻未曾越出最外層的湖堤。30年代,人們可以盪舟進入羅布淖爾,50年代,還可見湖水盪漾。只是人工在來水方向上建起了“大西海子”水庫,美國衛星1972年的照片才揭示:羅布淖爾湖走完了它最後的一程,已經化作為一個乾涸的湖盆。因此,與羅布淖爾大地生命關連最為密切的羅布湖水,只是在人的控制、指揮下,才改變了它的程序。 透過考古工作,可以粗線條的追尋羅布淖爾大地上曾經有過的人類歷史的印痕。 從地質時代第四紀起,羅布淖爾地區已經是一個乾旱的內陸。但在不少地點,考古工作者還是採集到了五六千年以前新石器時代的石刀、石矛、石箭頭、細小石葉、石核等,說明今天看去不毛的荒漠當年仍是可以進行狩獵,從事採集的天地;經過碳十四測年,結合出土文物進行分析,絕對年代在去今4000年前的古墓溝居民,當時種植小麥、飼養牛、羊,日常用品是胡楊木、獸角、草編類制器;規模稍大的男子墓葬,墓穴周圍有七圈圓形列木,更外面還有放射狀展開的木樁。統計一下,一座墓葬要使用大小木材600多棵。當時的人們當然意識不到,對身傍林木如此大規模的破壞,實際正在製造著毀滅自身生存的基礎。 古墓溝人生存的乾燥環境,使墓地內的部分人體儲存完好,成了乾屍。對這片地區出土乾屍進行過解剖,肺內碳塵、矽質物不少,說明日常炊煮燒柴草經常有風沙迷漫,它們對羅布荒原上古代居民身體產生著影響。儲存完好的女屍,淺色頭髮,眉弓發育,鼻骨挺直的形象,明顯具有高加索人種特徵。這一結論,與人類學家對墓地出土人骨進行體質人類學測量的結果完全一致。而發展到漢代樓蘭王國時期,樓蘭居民的種族構成明顯有了新的發展,與高加索人種共生的,還有蒙古人種的存在。亞歐舊大陸上的古代居民看來都曾在探索、開拓的過程中,把這片並非綠草如茵的土地作為過自己的駐腳點,希望能夠在此營造美好的家園! 砍林伐木,破壞環境,這一惡果到距今2000年前的樓蘭、鄯善王國時期,已逐漸引起人們的注意。出自樓蘭荒原的一件�盧文木簡,規定“絕不能砍伐小樹”,“嚴禁砍伐活樹,砍伐者罰馬一匹”。經過2000年的實踐、體驗,人們開始認識到濫砍林木對王國生存環境產生的嚴重影響。 漢代樓蘭,是絲綢之路上的重鎮。適應絲綢之路要求,當年的樓蘭王國子民,要承擔為往來官吏、使臣負水提糧,導引路線的責任。 人口增加,過境商業繁榮,對樓蘭沙漠田的農業生產,肯定增加著不小的負擔,在這裡出土的晉簡上有“宜漸節省使相周接”這類文字,透露著糧食供應的緊張。 樓蘭及繼後西域長史府所在的屯戍中心,公元4世紀逐漸廢棄。其中的原因不排除在乾旱地區河水變化導致的困難。但當時大的社會形勢,也是一個必須關注的事實。公元4世紀後,自敦煌進入西域的古道有了很大的發展,除了透過伊州(今哈密)一途外,還有新開拓、交通更為方便的大海道,經疏勒河翻庫魯克山進入高昌。負責西域屯田的戊己校尉府,這時就駐節在高昌。這條路線可以避開‘白龍堆’這一雅丹地貌導致的交通困難。交通路線變易,會立即使樓蘭失卻在絲路上的地位,失掉必要的、有組織的維持灌溉農業的力量。這樣,人工綠洲的消亡也就是遲早的事情了。人類利益的趨動,在這裡又是一個導致環境改變的力量。 樓蘭考古,有待展開的問題還有很多。羅布荒原上發現的古代遺址有數十處,目前真正做過一點工作的不過幾處,待填補的空白不少。 樓蘭考古100年的歷史經驗,使我們對21世紀將可能繼續展開的樓蘭研究充滿了信心和希望。羅布淖爾地區面臨的進一步開發、建設及與之伴隨的考古、歷史、地理、環境等諸多學科的考察研究,必將會有新的更加豐富的成果。這是時代提出的要求,在這一新的歷史程序中,人們可以期待樓蘭考古展開全新的一頁。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樓蘭古國之謎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這是唐代詩人王昌齡《從軍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