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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找機會向你好好學習。”
穆營長奇道:“咋球搞的,這說起話來怎還一套一套的?你們這些小青年,小嘴就是好使,我一個大老粗,有啥可讓你們學習的?”
司馬灰說:“能不能給我們講講您在新疆剿匪的戰鬥故事,聽說在沙漠裡追擊土匪最是驚心動魄,當時隊伍上使用的是什麼武器?土匪們又用什麼槍?”
羅大舌頭早已經等不及了,就說:“營長同志你就別謙虛了,戰鬥經過和具體戰術可以等到以後再講,不如直接發我們幾條真傢伙,讓我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槍實彈。”
穆營長恍然:“噢,我說你們嘴裡咋淨是好話,原來是要槍要子彈,咋球搞的,有話就直說嘛,組織上是讓我支援你們的工作,要提供嚮導、駝馬、水糧,還要每人發一套禦寒用的氈筒子,可沒說要提供槍支彈藥,再說你們考古隊都是知識分子,開過槍嗎?”
羅大舌頭說:“營長同志您太小瞧人了,別說開槍,我羅大舌頭連英國皇家空軍的蚊式都開過,我看你們這不是有五六式半自動嗎,借我摟幾槍成不成?當然要是有條步衝合一的六三式全自動,那就更好了。”
穆營長把臉一繃:“你這還沒得著寸,咋就先進上尺了?”本來不想答應,但考古隊也都是上邊派下來開展工作的同志,他又不想得罪這些人,便出了個難題:“咋球搞的,還跟我這吹上了,那英國的蚊子你也能開?正好我這有把手槍剛拆散了,你們要是能在兩分鐘之內給它重新裝好,我立刻發給你們槍支彈藥。可要是裝不上,那就啥球話都也別說了,該從哪來,就回哪去。”
緬甸兵工廠就能生產仿造的五四式軍用手槍,當年司馬灰和羅大舌頭都曾用過,他們參加緬共人民軍特務連數年,何止身經百戰,一天到晚槍不離手,都練就了一身“十步裝槍”的本事,比如在山裡宿營時拆開手槍保養,這時候敵人突然圍攻上來了,那就得立刻用衣服兜起手槍零件,邊跑邊組裝,跑出十步,手裡的槍支就必須能夠做到摟火擊發。所以羅大舌頭根本沒把規定多少時間放在心上,他將五四式零件劃拉過來,三下五除二就給裝上了。
穆營長甚至還沒來得及看錶,心中很是驚訝:“咋球搞的?”他不能食言,只好給找了幾條當地牧民們打黃羊的獵槍。
司馬灰一看連連搖頭,這大都是由當年繳獲土匪的老式步槍改裝而成,有的膛線都磨平了,有的準星又不知道跑哪去的,便對穆營長說:“這種老掉牙的傢伙,都不是近代土匪用的,大概還是十月革命後,逃竄流亡到新疆地區的白俄亂兵所留,比我們考古隊的宋地球歲數都大,根本沒法使了,子彈也不好找,能不能給提供現役的制式武器?”
穆營長卻一口拒絕,他說這件事可沒商量的餘地,現在已經是破例了,那片荒漠的縱深區域,就連當年的土匪馬賊都不敢冒險進入,幾百裡內半個鬼影也見不到,根本不需要全體成員都配帶武器,我和通訊班長帶上槍,只不過是為了有備無患,你們普通隊員能做到防身自衛就足夠了。
司馬灰和羅大舌頭無可奈何,心想:“哪怕帶條燒火棍子,也總好過捏著兩隻拳頭。”他們只能退而求其次,挑了兩條老式火銃般的“撞針步槍”,用的子彈還都是無煙火藥,各處都找遍了才翻出二十幾發,至於能否正常使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轉天黎明,當第一縷晨光撒向屯墾農場的時候,從牧區調來的三名嚮導,牽了大隊駝馬,背上水糧和各種裝備,帶著眾人進入戈壁,他們首先要前往庫魯克沙漠邊緣,會合來自克拉瑪依油田的物探分隊,然後共同穿越“大沙坂”。
前幾天所走的路程,大多是地勢平緩的大漠戈壁,偶爾會遇到幾片鹽灘,由於常年遭到漠北寒風侵襲,那些黑灰色的乾涸鹽沼硬殼,都被細沙打磨得光滑如鏡,踩踏上去“吱吱”作響,使人陡增顛簸跋涉之苦。
站在這無垠的旱地上舉目四望,周圍單調沉寂的環境沒有多少變化,到處都荒涼得令人感到窒息,如果有誰失蹤裡邊,可能就像一滴水落在灼熱的沙漠中,頃刻間便會蒸發得無影無蹤,再也無從找尋。
但司馬灰聽宋地球所言,就在這片毫無生命跡象的荒漠中,曾經孕育過璀燦輝煌的古老文化,那些昌盛顯赫的古國,曾經神話般的存在,又神話般的泯滅,就像是開到荼縻的花,悄然凋謝在了“時間的盡頭”。
第二卷 蒸氣流沙 第三話 荒漠
眾人跟著駝隊,行走在浩瀚的荒漠中,面對一望無際的空曠戈壁,彷彿世間萬物都已不復存在,天地盡頭只剩下旱海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