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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恰好指向了11:00整,置身於隔絕天日的重泉之下,根本分不清是白晝黑夜,她只是想用時間作為參照,往裡走的時候可以估算洞穴深度。
四個人摸著石碑緩步向前,羅大舌頭走在最後,無意中踩到了司馬灰剛才扔掉的空罐頭盒子,腳下立足不穩,頓時撲倒在地,一頭撞在高思揚身後的揹包上,把其餘三人都下了一跳,同時轉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羅大舌頭趴起來抱怨司馬灰:“你扔個空罐頭盒子還不往遠處扔。這地方黑燈瞎火踩上卻可不把人摔壞了,幸虧我練過……”
司馬灰見是虛驚一場,也沒理會羅大舌頭,轉過身正想再往前走,突然發現礦燈光束前浮現出了一個人的面孔。
洞道內漆黑異常,幾步開外就沒有任何光線和聲音,所以司馬灰離得如此之近才看到有人,面目雖然模糊,但那輪廓十分眼熟,分明是不久前死在石碑外側的“二學生”,他也是膽大心硬,當下一聲不發,伸手向前抓去,要將來人揪住看個清楚。
那二學生似乎正在慌里慌張地往這邊走,由於眼神不好,根本沒看到前頭有人,司馬灰出手如風,此時又哪裡避讓得過,當即被如鷹拿雀一般揪住衣領拎到近前,直嚇得面如土色,抖成了一團。
其餘三人發覺前邊動靜不對,用礦燈照過來的時候,才看到司馬灰手中揪著個人,而這個人竟是二學生,不免頭皮子一陣發麻,身上都起了層雞皮栗子。
羅大舌頭又驚又奇,上前盯著二學生看個不住,這情形就像在經歷一場噩夢,可身上被熱流灼傷的傷處兀自疼得難忍,不禁以口問心:“這傢伙是人是鬼?”此言一出,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對,那二學生體格本就單薄,加之一路上擔驚受怕疲於奔命,堅持到石碑前已是油盡燈枯,故此猝死在石碑外側,連屍首都被眾人用火油燒化了,為的是死者不至於遭受蟲吃鼠啃,留下隨身的“鋼筆、像章”等幾樣遺物,若能從地下逃出,可以帶回故土立個衣冠冢,就不算客死異鄉了,這也是古時傳下的一個葬法。自古說“人死如燈滅”,一個已被化骨揚灰的死人,怎麼又從石碑裡側的無底洞裡跑出來了?若不是妖怪所變,這也是死鬼顯魂,想到這立刻端起加拿大雙管獵熊槍,抵在二學生頭上,準備扣下扳機將對方轟個萬朵桃花開。
二學生驚得體如篩糠,腿一軟跪倒在地求饒道:“別……別別……別開槍,我……我我……”
高思揚見死人復生,心裡駭異莫名,但她看此人容貌神態,加上言談舉止,都跟神農架林場的二學生一模一樣,她記得司馬灰曾說過區分人鬼之法,皆是“燈下有影,衣衫有縫”,那就是人非鬼了,如此看來,面前無疑是個活生生的人,想來其中必有緣故,於是急忙推開羅大舌頭頂上膛的獵熊槍。
羅大舌頭氣急敗壞:“二學生不是身上埋著寶的趙老憋,絕不可能死了一個又冒出來一個,不是鬼也是怪。千萬不能一時手軟受其矇蔽,趁早讓我一槍崩了它來得乾淨!”
勝香鄰在旁觀看,同樣暗暗吃驚,這“拜蛇人石碑”畢竟古怪,難以常理度測,莫非死在外側的人會出現在石碑裡側,反之也是如此,她又看這二學生身上帶著鋼筆和像章,都與眾人先前帶走的遺物毫無區別,就勸羅大舌頭且慢動手,不如先問個明白。
司馬灰一直不說話,把二學生揪到近前看了良久,並未瞧出半點反常之處,但死掉的人又在石碑裡側出現,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當即對羅大舌頭使了個眼色:“幹掉這傢伙。”
羅大舌頭早有殺心,再次把雙管獵槍的槍口對準二學生,瞪起眼來說道:“別怪我們心黑手狠,你說你都吹燈拔蠟了,還能有什麼放不下的事,非要回來挺屍?如今我羅大舌頭只好再送你一程……”
二學生被黑洞洞的槍口頂在額頭上,直嚇得全身發僵,空張著大嘴,口中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高思揚擋住獵槍,對司馬灰和羅大舌頭說:“你們怎麼動不動就要殺人,好歹先問個清楚再說。”
勝香鄰也道:“此人來歷不明,咱們應該先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馬灰暗想:“從石碑裡側爬出來的東西非鬼即怪,哪裡問得出什麼實情,留下來隱患無窮。”他擔心雙管獵熊槍的霰彈殺傷範圍太大,就將二學生推向洞壁,以便給羅大舌頭騰出射擊的空間。
二學生重重撞在壁上,眼看這夥人要動真格的了,更是嚇得掙扎不起,只得手腳並用,半滾半爬地向後逃命。
羅大舌頭更不遲疑,端槍摳下扳機,“砰”地一聲槍響,超大口徑的“8號霰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