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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道:“我可不想出這個醜,壞了大家的興致,老王可擔不起這個罪名,久聞卓女俠劍法高卓,名震江湖,今天老王便獻醜,和卓女俠鬥劍為大家助興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片喝彩。
雲寄桑卻暗暗皺眉,知道自己這個師姐自幼便最喜鬥勇好狠,這樣的事怎能錯過?只希望她手下留情,不要錯手傷了王振武才好。
卓安婕果然並不拒絕,又飲了一盞茶後,將茶盞一扔,拔劍而起,和王振武來到庭院中。
王振武一刀在手,氣勢頓時大變,神情肅穆,雙手抱刀,屹立如山。卓安婕卻將劍斜斜橫在胸前,姿態灑脫,神情自如。
雪越發地大了。漫天的雪花中,兩人靜靜地對峙了片刻。紛亂的雪花漸漸掩映了兩人的身形。
鏘!鏘!鏘!王振武手中的九環大刀突然急轉三次。金環和刀身撞擊的聲音動人心魄。
三聲過後,王振武開始急劇震動大刀,速度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急,最後竟成淒厲的長嚎,如厲鬼叩門,卻不得而入,乃至瘋狂。
王振武大吼一聲,縱身向前,大刀向卓安婕急劈而下!譁啷!譁啷!金環再度發出令人煩躁的聲音。
卓安婕嘴角微微翹起,手中的別月劍輕輕一振,竟然後發先至,劍脊準確地撞在王振武的大刀上。撞擊的一剎那,那大刀發出的聲音頓時不見,大刀的刀身更是向左面盪開。
王振武雙腕一沉,遏住刀勢,旋身進步,大刀斜劈卓安婕的肩頸。
卓安婕並不後退,別月劍一揚,刺向王振武手腕。王振武的大刀如果劈下,那勢必先丟了自己的雙手。
王振武不等刀勢用老,再次大喝一聲,竟然在急進中後退一步,劈向卓安婕脖頸的大刀變成了劈向她手中的別月劍。
凜冽的劍氣與湛然的刀光在大雪中交織!
王振武鬚髮皆張,沉肩收腹,身體前傾,似乎將整個生命都押在了這一刀之中!卓安婕翩然躍起,人在空中,盈盈翻轉,如同一隻迴雪從風的大鶴在驚亢地舞蹈!
刀與劍相逢!
那一瞬,飛雪!紅顏!白髮!
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紛亂的雪花似乎也靜止了下來,直至兩人的身形在空中交錯而過,又隨即恢復。王振武大刀以開山勢擎在手中,死死盯著卓安婕。
笑意盈盈的女劍手則將別月劍豎起,聽那挑在劍上的三枚金環滑落時悅耳的聲音。勝負已定,驚豔的一幕卻久久徘徊在眾人的心中。
“卓女俠好劍法,老夫自愧不如。”王振武坦然道。
卓安婕手中的別月劍一抖,將三枚金環送了過去:“老爺子老當益壯,令人敬服。”“卓女俠好劍法!王老哥好刀法!我們則是好眼福!二位入座吧!”魏省曾拍掌讚道。
兩人回到席中,眾人也都對剛才的一戰讚不絕口,談論不休,一時都沒了飲茶的興致。魏省曾微微一笑端起茶來,卻見謝清芳坐在一邊,神情有些憔悴,忙將茶放下道:“夫人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麼?”
謝清芳抬起頭笑道:“沒什麼,只是昨夜睡得晚了,有些乏力罷了。”
“都是為夫的不是,多飲了幾杯,害夫人受累了。”魏省曾向眾人抱拳道,“各位,今日賤內身子不適,茶會便到此為止了。不便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眾人忙道不敢,雲寄桑卻為老師和師母暗自高興,雖然二人是老夫少妻,看樣子卻著實恩愛。
轉頭望向卓安婕,卻見她也正微笑著望自己,二人相視一笑,默契於心。雲寄桑心中一片溫暖,他斷臂以來,還是首次如此祥和安寧。
就在這時,身邊的梁樨登卻抬頭望了望天色,喃喃地道:“今夜怕有大雪啊,天公好怒,風雪無情,雲少兄還要多加小心才是……“
天色已暗,雲寄桑卻無心晚膳,一個人出來散心。
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養成了遲睡的習慣,此刻雖然天色盡墨,他卻沒有絲毫的睡意,想起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鈴鐺,心中不免疑慮重重,便想著去鎮上打探一番。才走幾步,他便停下來,猛然轉頭。
只見那個醜陋無比的啞僕正站在不遠處的樹叢中,持著掃把,靜靜地望著他。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啞僕看似呆板的目光中透著股深深的敵意。雲寄桑皺了皺眉,向府門方向走去。
一路上竟再沒有碰到一個人,心中不由暗自奇光:老師府裡下人怎地如此之少?卻也不再多想,和魏安打了個招呼,徑自出了魏府,鎮上依舊冷冷清清,只有不遠處的一家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