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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的三年中,兩小無猜,兩人之間是冰雪般清澈的姐弟之情。那時的自己,對這個聰明絕頂,卻多愁善感,動不動就喜歡哭哭啼啼的師弟,是七分喜愛,三分不屑。
再次相遇時,他竟然與自己一般高了。那時,自己已經在江湖上游歷了五年。生死離別,世態炎涼,又歷經了感情上的挫折後,早年的激情熱血早已不再,心中充滿了疲憊失望。無意間卻和他在江南的一座酒樓上重逢。當時他正和七大門派的幾個年輕弟子縱談天下大事,神采飛揚,意氣風發。見了自己,驚喜之餘,卻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當時,心中卻是一陣喜慰:真好,師弟還是這個樣子。
只是在她的心目中,他仍是那個需要關照,時不時可調侃一下的師弟。所以,當她發覺他對她懷有一份莫名情愫時,毅然抽身而去。
再次重逢時,已是起霸山莊死香煞一案。那一次,這位師弟抽絲剝繭般的分析能力和敏銳的洞察力著實讓她吃了一驚。尤其是當他面對眾人,侃侃而談時那自信的神情,都讓她對這個師弟有了新的認知。曾經跟在自己身後哭哭啼啼的小師弟,已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只不過,她仍舊認為他們沒有在一起的可能。畢竟,他們整整相差了六年。於是,她只留下了那個黃色的酒葫蘆,以及一葫蘆的清水。她希望這清水能夠代替兩人心中的情意。自那時起,又是四年的分別。
四年來,兩人天各一方,只有託信於鴻雁往來。
他在信中詳盡地記錄了軍旅生涯的點點滴滴,有恐懼,有迷茫,有感動,有憤怒,有大獲全勝的喜悅,也有痛失戰友的悲哀。
一封封樸實真摯的信,宛如鍥鍥的滴水,溫柔地穿蝕著她的心房。
不知不覺中,雲寄桑的安危已經牽掛在她的心頭。
所以當她失去他的音訊時,突然發覺自己心頭竟然一片空白。
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起,這個師弟已經佔據了自己心中一個最重要的位置。當她得知雲寄桑已經失去右臂,變成了一個殘疾之人時。心中的憂慮讓她遠赴千里,自溫暖的江南趕到冰天雪地的北方大地。
她太瞭解這個師弟了,連他不再給自己寫信的動機,也一清二楚。
只不過,即使聰慧如她,也不知怎樣才能讓雲寄桑重振雄心,再變回那個智珠在握,神采飛揚的少年。
兩個人正沉默著,門口已經傳來魏安的聲音:“桑少爺,卓小姐,老爺請你們到客廳裡去見客人!”
雲寄桑這才想起,老師的壽辰馬上就要到了,他交遊廣闊,免不了會有許多賓客上門。於是向卓安婕道:“師姐,我們走吧。”
卓安婕心中暗歎一聲,點了點頭。
兩人跟著魏安來到客廳之中,這才發現裡面居然已經坐了不少人。
“喜福,那個人好怪喲!”明歡從一邊跑了過來,悄聲在雲寄桑耳邊道。雲寄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卻見左首下方的男子衣著甚是奇特,紅絲束髮,紫色的程子衣外又披了一件橘皮紅的遙�潰�繳賢孔藕焐�鬧�啵�宦撞煥啵�緣蒙跏茄�蕖�
見雲寄桑有些驚詫的樣子,卓安婕便低聲道:“那是思州的陳啟,你不認得他了麼?”“他是陳啟?”雲寄桑愕然道。他自然認得陳啟,當年陳啟和他一樣,是魏省曾的學生。只是印象中的陳啟分明是一個拘束寡言,生性羞澀的少年,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古怪模樣?
“這位仁兄已是服妖中人了。”卓安婕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嘲意。
雲寄桑隨即恍然。他早聽說如今江南出現一種叫“服妖”的穿戴趨勢,驚世駭俗,想不到竟然在此地見到,而且是在自己的同窗身上。
“寄桑,你來啦,過來坐……”魏省曾在上座招呼道。
“這位想必就是崇山公的得意弟子,雲寄桑雲世兄了,少年俊傑,果然不凡啊!”一個留著三綹長髯,衣著華麗的中年人高聲道,“在下樑樨登,見過雲少俠。”說著,合上手中的紙扇,站起深施一禮。
在座眾人聽說是大破扶桑軍的功臣到了,無不動容,均起身施禮。
“不敢。寄桑年紀輕輕,不過空負虛名,怎當得起各位的大禮。”雲寄桑躬身還禮道。“有什麼當不起的,他們敬的不是你,而是你精忠報國的一片丹心!”坐在主位上的魏省曾甚是高興,替自己弟子誇耀道。
“正是如此,崇山公名重儒林,如今門下又有了這樣一個文武兼資,名震天下的弟子,又趕上六十大壽,真是雙喜臨門啊!”梁樨登又讚道,同時手中的紙扇又刷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