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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鼓起勇氣穿這套衣服,兒子,你要了我吧,我實在是沒人可以依靠了!我要你做我的男人!」
媽媽突然說道。
「媽,您別嚇我。您這是說的哪跟哪啊。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你不能用別人的錯誤去毀滅自己的明天。這種事所在多有,就像一個半夜在大街上被強Jian的女人,你說她以後該怎麼辦?別的人還是莫名其妙就被他毀了呢。連兇徒都不認識。」
我喝了口水,理了理思路:「我有次聽李敖在北大的演講,說到兩件事和這個話題相關。一個是說的鄭成功,鄭成功的母親留在福建,被清朝的兵強Jian了,事後鄭成功想不開,他怎麼做呢?他把他母親的肚子剖開來,用水衝!那是為什麼呢,因為他腦子轉不過彎了,他認為她母親髒了。他接受不了,只能用水衝,這衝的是什麼,是他自己心中的夢魘。」
媽媽驚呼一聲,|乳燕投林般扎進我懷裡。
這確實是個沉重的話題。我繼續說第二個:「還有一個是,北大的一個學生問胡適,他的姐姐被歹徒強Jian了,純粹的見色起意,之後歹徒雖然被繩之以法,但大家看他姐姐的目光都不一樣了。他姐姐也從此過上了非人的生活,對未來徹底失去了信心。他想請教胡適,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處理?」
我看著媽媽的眼睛,她緊閉的眼瞼不住輕顫,等待著最後的答案。
「胡適說他沒辦法解決了這件事。他只知道,如果有一個男人,能夠敞開胸懷,不在乎這個女人的過去,雖然這壓根不是她的錯,接受她,愛她。那麼這個男人是值得尊敬的。」
「所以,媽媽。對於我們的未來,暫時看不到是沒關係的,但至少我們要相信。」
我打了個乾咳:「你首先應該改變的就是對男人的看法,你的絕對潔癖是要害。水至清則無魚。」
「我已經改變了,就是在剛才。」
媽媽眼中閃出奇異的亮光,但瞬間又黯淡了。
「很好,看來我口才有長進,下季度怕是工作業績要上漲。」
我雙腿一分,讓媽媽坐椅上,抽身出來:「準備吃飯,菜都涼了。」
「菜涼了再熱。」
「昨天的紅酒不錯,還有嗎?」
「酒沒了再買。」
「好熱,一身汗,先去洗澡算了,天氣熱,本來就沒什麼胃口。」
「洗澡我去放水。」
「媽你逛了一天的街,回來又做飯,要不你先洗吧。」
「媽你怎麼不說話?」
媽媽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坐著,目光渙散。
我手貼在她額頭,天氣熱手心都有點出汗,俯身換用額頭貼看看——比我還冰涼。
「沒事啊。沒事別嚇人嘛!」
我剛要直起身子,就被她一個熊抱,差點一個趔趄倒在她懷裡。
「你這。」
我還沒抱怨呢,就聽到那催命的聲音。
女人的哭聲。
慟哭。
我的噩夢。
媽媽的哭聲,充滿了絕望。
我才發現,原來我什麼也幫不了她。
我只能呆呆任她抱著,那麼用力,像要把我揉進她的心裡似的。
雨點漸收,多雲,有霧。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
媽媽突然問。
我覺得此刻不適合搞笑,只好認真回答:「失去希望。」
「不是。」
媽媽目光哀慼地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發毛:「是給予希望,再予以毀滅。」
「別想太多,媽媽。」
我無從安慰。
「我剛喜歡上一個人,就被他拒絕了,這個人還是我的兒子!」
媽媽的眼神令人心碎。
「媽媽,我腦子很亂,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一切不是真實的,從醫院回來後,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騙局。」
「孩子,你的心不會欺騙你。告訴我,你愛我!」
「媽媽,我愛你!我愛你,就像愛我自己。」
有些愛,訴說原本就屬多餘。
不是麼,因為一切是如此明白不過。
什麼話都無須說了。媽媽也不打算再說。
她用她的吻,她的手,她的腰,她的大腿,她的身體說!
我脫掉了她的女式襯衫,她的胸罩,她的短裙,她的內褲!
只留下我最愛的黑絲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