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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門。
呂若燕看著,那些仍然沒有反應過來的混混,和顏悅色地問:“你們是自己滾,還是要和你們老大一樣出去。”
“我們自己滾,自己滾。”說著院裡的人爭先恐後地退出院子,有人扶起地上的胖子,轉身就走,連一句狠話都不敢放。
“燕兒,謝謝你。”一個男子的聲音由房裡傳了出來,餘氏聽了,忙跑進屋裡,把床上的沈德貴扶出來,只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睛鼻子都擠到一塊兒了,可見是傷得不輕,不過只是些外傷。
可是他卻時不時地捂著嘴咳嗽,咳得厲害時,讓人覺得他似乎要把肺都咳出來了,呂若燕看到這樣的沈德貴,心中不忍,問餘氏,“大夫怎麼說?”
“沒說什麼,只說都是外傷,過幾天就好。”沈德貴搶在餘氏面前開口,強撐著扯出一張笑臉說:“新的一年,能看見你們姐妹倆真好,只可惜我沒有壓歲錢給你們。”
“我們都多大了,還用你給壓歲錢,而且奪歲錢平輩之間是不用給的,你忘了嘛。”呂若燕伸手為沈德貴把脈,“哥,你在騙我,這麼重的內傷,就算那個大夫醫術再不好,也不會看不出來,你這樣瞞下去有什麼意思?”
沈德貴澀然地笑了,輕聲說:“家裡已經被我拖累得不成樣子了,我怎麼能再為難他們,反正這些都是我自己作出來的,怨不得旁人,拖一天是一天吧。”
旁邊的餘氏聽了這些話,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哭著說:“貴子,你咋能有那樣的念頭,你放心,娘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你治好了。”
“家裡就那一口鐵鍋,你能賣多少錢?”不知什麼時候,沈文山已經站在堂屋門口,冷聲說:“他也說,這是他自己作的,你又何必去管他,這樣的兒子,死了反倒乾淨。”
“你咋能說這麼狠心的話,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餘氏撲到沈文山身上,輕輕捶著他的胸膛,她不是不想用力,是不敢用力,昨天她親眼看到自家男人,這裡也捱了好幾下。
呂若燕嘆了一口氣,吩咐道:“清波,去把鎮上最好的大夫請來。”
“可是小姐,今天是大年初一,醫館都不開門。”清波有些猶豫。
“不開也得來,人命關天,身為醫者,如果連醫者仁心這四個字都做不到的話,那他的醫館也不必開了。”呂若燕說這話時,身上自然而然地氣勢流露出來,讓餘氏不由得一震,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
一會兒,一個老大夫被清波提著衣領子拎了過來,把了好一會兒脈,才慢條斯理地拈著小鬍子說:“這位小哥的內傷頗重,若是再遲兩日,神仙也難救。”
“求求大夫救救我兒性命吧。”餘氏說著就要給老大夫跪下,卻被呂若燕一把扶住,冷冷地說:“治病救人本就是他的本分,你為何要跪他。”
那大夫本想發火,但看看這些人的穿戴不俗,氣勢非凡,也就只能摸摸鼻子,自認倒黴,閃到一邊去開藥方了。
呂若燕又命大夫卻給沈文山接了骨,囑咐他只管用最好的藥,藥錢不必擔心。
只是沈文山腿上的斷骨已的一些長起來了,若是重新接,必得敲開起來的那一段,那種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如果不敲開重接,好是能好,只是以後走起來有點跛,一般的生活還是能過的,就是輕一點的活也能做。
徵詢了沈文山一家人的意見之後,呂若燕讓大夫採用保守治療,好在現在沈德貴似乎也已經開竅了,信誓旦旦地說,要和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斷了聯絡,好好奉養父母。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其實文山叔以前做過貨郎,以後雖然腿腳不便,不能做這一行了,但像以前一樣,擺個小攤或者乾脆盤個鋪面,做點小買賣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出路。”呂若燕擺弄著藥方,提點道。
在心底最深處,呂若燕還是希望他們能過得好,不說怎麼富足,但也平安和樂吧。
畢竟他們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是唯一給過自己溫暖的人,要說讓自己真的,棄他們於不顧,自己去過安樂富足的日子,即使是看不見,心裡始終會存有一點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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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兒始終還是心軟的,而且叫大夫只是一種掩護,沈文山一家人的身子都會好起來的,日子也會好起來,沒有了那個沈家人,她幫助起他們來,少了許多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