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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茂哪裡知道,自己這是被人給算計了,現在他一心就想著,沈文貴會不會在堂上胡言亂語,不但敗壞自己妹妹的名聲,也讓陳家的名聲不保。
之前陳家一直對外宣稱,沈文貴是個德才兼備的青年才子,所以陳家小姐才會一見衷情,改變心意,嫁給他,反正京城的人誰也沒見過這個人,就算見過,也忘了。
當實在需要這個人出面的場合,自己也會去找個替身代替,這樣不但陳家的面子有了,自己妹妹失貞的秘密也保住了,只是自己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沈文貴居然那麼大膽子,敢燒了世寶軒。
不錯,自己是看不起他,陳家的人也沒一個看得起他的,可是也沒虧待了他,總比他在那個窮鄉僻壤的生活強多了,現在的他,也算得上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只是沒想到啊,他心裡對陳家的怨恨竟到了這個地步。
“大公子,現在我們怎麼辦?”陳松茂的貼身小廝王光擔心地問,自己從小在陳家長大,陳府的那點子糟心的事,當然瞞不過他的眼睛,而陳松茂也不想瞞他,這小子挺機靈的,有時候他還能幫著自己出出點子。
不過,此時陳松茂的臉色鐵青,口氣也自然不會好,“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該死的沈文貴,沒想到他的膽子會那麼大。”他頓了一下,眯著眼睛,危險地看向王光,“我不是老早就叫你解決他的嗎?怎麼還不動手?是不是收了他什麼好處?”
“沒有,沒有。”王光聽了忙擺手,“大公子明鑑,公子對小的恩重如山,小的怎麼可能違搞公子的命令,只是,只是前段時間,咱們陳家各處的生意,不知怎的,都出現了或大或小的問題,公子不是也頭疼了好一段子,小的不是還隨公子倒處去巡店了嗎?就是那一陣子忙,那沈文貴又看著挺老實的,就一時疏忽了……”
王光越說頭越低,聲音也越小,無論怎麼樣都是自己的錯,自己應該在接到命令的時候,就動手,現在出事了,找再多的理由,也無法讓自家公子平息怒火。
果然,陳松茂一臉怒意地瞪著,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垂到胸前的王光,伸手戳著他的腦門,“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當時本公子吩咐你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什麼時候你學會了自作主張?本公子要的是聽話的奴才,像你這樣會自作主張的奴才,本公子在你何用?”
“公子,公子,別趕小的走,小的一定想辦法,一定還會有辦法的,對,公子不是擔心沈文貴胡說八道嘛。”王光啪地一聲跪在地上,扯著陳松茂的袍子,求著,“想來那蕭立寒也不會馬上升堂,只要把沈文貴投進牢裡,小的一定想辦法讓他永遠開不了口。”
陳松茂冷冷地看向跪在腳邊的王光,一把扯出自己的袍角,怒道:“還不快給本公子滾起來,現在那麼多人看著呢,你還嫌陳家丟的人不夠大是不是?”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王光嘴裡說著,連滾帶爬地爬起來,站回到陳松茂身後。
“好了,讓這些人都散了吧。”陳松茂看了眼周圍,有增無減的百姓,眉頭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吩咐下人道:“又不是雜耍,有什麼好看的。”
陳家的家丁聽命,驅散百姓,那些老百姓見陳家趕人了,也紛紛離開現場,反正已經看到一場好戲了,這被火燒完的世寶軒,真心的沒什麼好看的,只是沒想到,沈家還有一個沈文貴。
京城誰不知道,陳家小姐迷戀趙王殿下,以至於千里追夫,追到一個窮鄉僻壤去,可是回來的時候,卻已另嫁他人,這件事本身就透著蹊蹺。
何況,當時還有小道訊息傳來,陳小姐是因為在回京途中,被土匪劫走了幾日,後來還是在一處山洞中找到的,陳家不得已只好逼著當地的知縣娶了陳小姐,幾個月後才一起回的京。
回京之後,陳家那位新貴沒有主動出現在貴族圈內,圈內人只知其叫沈文貴。
陳家放出話來,這位沈公子暫時還不適應京裡的生活,過了一段時間,帶出來的卻是一位翩翩佳公子,雖然比不上京城的四大公子,卻也不算差了。
可如今,又有一個沈文貴出現,還是世寶軒的夥計,眾人不由得腦洞大開,開始議論紛紛,倒底那個沈文貴才是陳家的新貴,陳家為什麼會有兩個沈文貴……
一時間,街頭巷尾都有在議論這件事,眾說紛紜。
與此同時,在隔了一條街的趙王府,尹光翟聽了朱成的回稟後,一向不太會有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陳家這些日子可真算得上是黴運當頭,要不,咱再給他們添一把柴,讓他們家更熱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