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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幽暗的地下室裡,幾個被蒙著眼睛,五花大綁的男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坐著幾個同樣用黑巾蒙面的人,只不過這幾個人很自在地品著茶,靜靜地等著地上的人醒過來。
“哎,”約摸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地上一位穿錦袍的公子終於叫了一聲,似乎是本能的反應,想伸手去揉眼睛,卻不料,雙手被縛。
不由得怒從心頭起,不過還是強壓著怒火問:“不知是哪條道上的朋友?陳某自認對道上的朋友,向來是好吃好喝好招待,若有哪裡得罪之處還請明言,陳某改日一定親自登門致歉。”
話才說完,一聲冷哼在他頭上響起,“倒是挺能說會道的嘛。”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是誰?”不同於女人調侃的語氣,陳松茂的語氣裡充滿了戒備。
突然她只覺得,一直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扯了去,一陣亮光襲來,讓他本能的閉上眼睛,直到感覺自己能適應亮光之後,才小心地睜開雙眼。
此時,呂若燕已坐回椅子,臉上的黑巾依舊,那有那一雙大大的眼睛露在外頭,眼睛裡滿滿的全是不屑。
陳松茂努力地掙扎著,坐起身子,往旁邊一看,好嘛,自己旁邊躺著的全是陳家的家丁,王光自然也在其中,但有一個他想不到的人,竟也在其中--沈文貴。
“你倒底是誰?”陳松茂意識到事態也許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開口問道:“我自認為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把我抓到這裡來?”
呂若燕譏諷地看著他,除去自己的面巾,一張漂亮得無可挑剔的臉,出現在陳松茂的眼前,俯下身固定住他的下巴,冷著聲音說:“你當真不認識我嗎?”
“真的不認識?”陳松茂被呂若燕眼中的恨意,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想往後縮,可是下巴卻怎麼也掙脫不了對方鉗制,只好微微搖頭,“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我與姑娘從未相識。”
呂若燕一甩手,恍然大悟地說:“對哦,你是不用認識我,你只要認識何全就行了。”
雙手被縛的陳松茂被呂若燕這麼一甩,很狼狽地摔到地上,可是當他一聽到何全兩個字時,雙眼瞪得老大,努力的翻過身,對上呂若燕興味的眼睛,“你是,你是,你就是……”
“對,我就是你想買兇殺死的呂若燕。”瞧她多好心,知道陳松茂說不完整話了,好心地幫他接下去,“我知道你現在心中詫異,我怎麼會沒事?或者你更想知道何全的下落?”
“你對他做了什麼?”陳松茂勉強地問,雖然自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問,實在是自己查到的資料上顯示,這個呂若燕在這次來京之前,根本沒離開過富春縣,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村姑,可是現在事實表明,她並不尋常。
呂若燕洗完手之後,坐回椅子上,細細品了口茶,才慢條斯理地說:“一個殺手,沒有完成僱主的要求,你認為他的下場會好到那裡去。”
她說得當輕描淡寫,陳松茂卻聽得心驚肉跳,自己這所以找殺手,就是因為知道他們的規矩,即使不小心落入對方手裡,也不會透露僱主的半分資訊,可是現在對方不但知道了,言語中還透露出何全已死的資訊。
這說明什麼?說明自己查到的資訊根本早錯誤的,或者是對方故意透露給自己的,想到這裡,陳松茂不由得苦笑,“枉我自認為聰明,卻還是犯了輕敵的大忌,你很出人意料。”
“你是挺聰明的,卻有點太自作聰明瞭,總以為別人應該圍著你轉。”呂若燕眉毛都沒抬一下,“你剛才有一句話說對了,我們是無冤無仇,可是你卻想派人來殺我,所以我也只好把你請過來,咱們好好掰扯掰扯了。”
陳松茂此時卻不再說話了,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拖時間,剛才自己就感受了一下,身體中的藥力已經消褪得差不多了,只要再過一段時間,自己的內力就會恢復,那時,又豈是一根繩子可以束縛住自己的。
豈料,呂若燕的一句話,就把他的美夢打破了,“怎麼,想拖時間恢復內力?”她笑了一下,“你以為我會給你那個機會嗎?明知你的功夫不弱,我又怎麼可能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看著陳松茂愕然的眼神,呂若燕被愉悅了,“不用那麼奇怪地看著我,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以為你不會功夫,我也不會小瞧了我的對手,甚至連你師從何人,而你的師傅又是因何而死,我都一清二楚,你說,如果這件事被你那位脾氣火爆的大師兄知道,他還會這麼幫你麼?”
呂若燕的話說得很淡然,陳松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