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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苦澀的笑，他看了楚雲墨一眼。“無論你怎麼恨，現在你應該已經解了恨了。雲曦，幫你報了仇。”
“什麼？”楚雲墨吃了一驚，他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楚雲炫，有些不明白楚雲炫的意思。
“你知道嗎？”楚雲炫的眼中露出一抹苦澀。“在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我的面前，就是一片黑暗。我不會說話，不會發聲，每天都自己一個人待著，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誰，為什麼活著。”
一仰頭喝掉了杯中的熱茶，熱燙的茶水在喉間滑入胃中。
“一直到後來，父親終於回來，我終於出了那個黑屋子。可是，大夫人一直對我很漠視，甚至是仇視。我不明白為什麼。娘後來找到了我，居然告訴我，我是她的兒子。一直以為，大夫人漠視我，是因為雙生子的傳說，卻怎麼也想不到，真相，居然是這麼讓人心寒。”
楚雲炫眼睛直直的，木然而冷淡。他沒有淚，可是楚雲墨卻覺得他似乎已經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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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孃的話，因為，我覺得，那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雖然對我親厚，可是，有了雲曦後，你亦變了好多。”
楚雲炫的身上一片孤寂，那種孤寂，即使是楚雲墨，也有些不忍去看。
“算了，不想再說下去了。”楚雲炫搖搖頭，抬頭露出一抹淡然的笑。
“那天，獵場上傳出了你的死訊，府裡幾乎大亂。雲曦卻似乎在一夜之間長大了，沒幾個月，有一天，他哭著來找我，說是夢到了你，晚上不敢自己睡。於是我留他在我房裡睡，誰料，沒幾日……”
楚雲炫突然停了下來，閉了閉眼，他不想再說下去，那些噩夢，讓他幾乎夜不能寐。
“楚雲曦在我吃的東西里下了藥，又派人送信給楚雲浩，結果。”
楚雲炫淡然的冷笑了笑，忽然看向楚雲墨。
“雲曦，他早就不是那個你託在懷裡的孩子了，他長大了，心也大了，你，小心吧。”
楚雲墨沒做聲，看著楚雲炫，忽然問了一句。
“楚雲浩呢？”
“他在刑部任職。”
楚雲炫看了看天色，放下已經空了的茶杯站起。
“我要回去了，飛羽城現在很亂，你一切小心。”
楚雲墨站起想要再說話，楚雲炫卻不給他機會，他一轉頭十分迅速的離開了，匆忙的步伐帶著幾許冷淡的絕然。
楚雲墨看著楚雲炫幾乎是蒼惶而去的身影，半晌，把懷裡的碎銀子放到了桌上，慢步走出了茶樓。
剛出茶樓沒幾步，肩膀就被人伸手拍了一巴掌，他一回頭，居然是陶君含。
“走吧。”陶君含的眉頭微蹩。“走吧，我們去喝兩杯。”
“不行，我還要巡城。”楚雲墨搖頭，誰知陶君含詢問只是隨口，手卻早就緊緊抓著楚雲墨不放，直接一把拉著走了。
楚雲墨不由得暗暗叫苦，原本心裡都是鬱悶，這一喝，估計更是悶上加悶了。陶君含明顯的心情很是不好。
楚雲墨以為陶君含會拉著他去哪個酒樓，誰知卻被對方直接拉回了陶府。
楚雲墨不是第一次去陶府，可是，卻一眼就看出了府中似乎有些不對。陶家本是書香世家，府裡皆是文官，家裡頂多幾個護院罷了。而現在，卻完全不是從前的那樣。
府裡看守府門的小廝換成了身穿輕甲計程車兵，府裡一隊隊巡視的都是身有重甲計程車兵，在又一隊士兵巡邏而過後，楚雲墨忍不住拽陶君含的袖子。
“這是你家嗎？這是陶府？我怎麼覺得我進的是軍營？怎麼，鳳國的軍隊現在已經入駐文官家中了？”
“閉嘴。”陶君含聽了眼睛直紅，他狠狠瞪了楚雲墨一眼，拉著對方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地兒，命下人送上下酒菜，又燙了一壺小燒，這才坐下。
“說吧。”
楚雲墨心中有了譜兒，看了府裡計程車兵，他突然想到了上次在宴上，看到的那個眼熟的男子是誰。
那是秦家四虎中的老三，秦熔虎。
當初在飛羽城，秦家四虎比較有名，他曾見過幾次，秦熔虎為人低調，不喜張揚，就連戰功亦是秦家兄弟中比較少的，他也因此沒怎麼注意到他。
“說什麼？”陶君含直接抬杯喝了一大口，臉上帶著幾分怨懟。“有什麼好說的，直接喝吧。”
“你別喝的這麼急啊！”陶君含拼了命一樣的往嘴裡倒酒，讓楚雲墨無奈，他現在不用擔心自己酒入愁腸愁更愁了，很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