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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把持乾坤,惡則萬劫不復,血光遍地,為歷代終南山不傳之密,非資質甚佳且有緣弟子者不得相傳。”張劍鋒聽到此處,心猛地一沉,聽師父言中之意,竟有想把掌門之位相讓的意思,而根據終南山門規,掌門不到羽化昇仙那一天嚴禁退位,難道說師父已經……
正在胡思亂想,孤星寒道:“你上來,我傳你八極陣口訣。”張劍鋒上前秘受了法訣,孤星寒又道:“還有四句你要謹記:心丹莫教神氣洩,顛倒五行簇成仙。烏兔分離兩儀穩,《黃庭》相遇四象堅。好啦,八極圖陣法我已經傳給你了,這樣,終南山的所有陣法已經傾囊相授,就只剩下一柄七星劍,不過那種儀式上的東西,搞不搞都算了。”這次語意更為明顯,張劍鋒大驚,道:“弟子無德無能,不能光大終南,師父悟道有性,福壽還長著呢。”孤星寒一揮手道:“學道者首先得學會看破生死,不過不怪你,當年師父捻指算到大限已到時,我比你還哭得唏哩嘩啦呢。時候不早了,你收拾一下趕快下山罷。”
張劍鋒突遭此變故,心中“卜卜”亂跳,又不敢違抗師命,只是抬起頭怯怯地望了師父一眼,只見孤星寒負著手面向祖師天機道長的畫像,眼角隱約泛出淚光。張劍鋒知道不可相強,無精打采地走出祖祠,走到窗簷下時,聽見孤星寒在裡面深長地嘆了一聲,喃喃道:“情傷比劍深,情傷比劍深。師父,弟子愧負你重託啊。”張劍鋒呆呆地聽著,一滴冰涼的雨水從屋簷下滴落,輕輕滑入他的脖頸……
小清雖然極不情願去見那任蛤蟆,但是任蛤蟆卻很樂意見她,在學生會的調查也進展得一帆風順。小蘭在圖書館的調查卻步履維艱,毫無突破。看看王宏彬魂魄合體的日子將近,二人暗暗著急,這時總算接到了張劍鋒回來的電話。
張劍鋒一臉疲憊地走出機艙,驀然發現在人群中竟然夾雜著小蘭,吃驚道:“你怎麼這麼有時間?交代你的事都做完了?”小蘭搖搖頭道:“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容易,那本歌謠被划進了限制本儲存庫,我費盡心機才借出來看,那首歌謠倒找著了,孤零零的一頁,前後都沒有跟它有關聯的民謠。”“有沒有被撕頁的痕跡?”
“沒有。”孤島紅衣毫無眉目可查?張劍鋒倒從來沒料到過這點,又問道:“小清呢?”小蘭答道:“她還在學生會周旋著,不過她找到的資料跟傳說的差不多,估計曾經被學校大規模清理過。不過他已確定,根據資料記載,跑馬地的確是指一個地方的名字。”
小清得知張劍鋒已經回到後,以最快的速度飛快地擺脫了任蛤蟆的糾纏,帶著找到的記載在張劍鋒宿舍會合。她帶來了幾處懷疑與孤島紅衣有關的檔案,其中第一個是2013年關於舉行bbs聚會的人員配置名單上,地點定在東湖附近的一處俱樂部,旁邊有人用紅筆批示了一句:“此地不祥,換。”第二個是1998年關於描述三課建築規劃的介紹書裡,有一段是地理位置的說明:“三課前接二課,後銜藝術樓,左可直通跑馬地,右則毗鄰中環一路……”最後一個是2001年的學生會會議決議輯錄中一條:“駁回於至勇部長關於重修東湖湖心島小橋的申請,冤孽未了,不予再議。”
除了第三次是比較明顯地針對“孤島紅衣”一事以外,其他兩處看上去似乎都沒有什麼關聯。張劍鋒將三課那段介紹又看了一看,問小清道:“去查過這個地方沒有?”小清嗔道:“我可不想背後拖著一隻蛤蟆出去逛。”張劍鋒目視小蘭,小蘭道:“我在圖書館泡。”張劍鋒道:“既然你什麼都找不到,那你還能泡這麼久?”
小蘭給抓著把柄,只好紅著臉支支吾吾道:“那裡好偏僻,聽說有……很多色狼出沒,所以人家……不敢去。”張劍鋒一愣,小清已經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了。
跑馬地其實距離學校並不近,有30公里遠,在20世紀70年代,這裡曾經作為全國最大的賽馬場之一,記載了這個城市昔日的一段繁榮,跑馬地也因此而得名,但時代變遷,這裡早已荒廢了。如今的跑馬地上野草叢生,左邊是一個大廢水溝,右邊是全市最大的垃圾場,還有很多廢鐵回收站和垃圾收購站。張劍鋒把鼻子捂到快窒息了,仍然無法抵擋那股惡臭,氣得他狠狠瞪了後面跟著的小蘭一眼,含混不清道:“這麼臭的地方都可以出沒,那些色狼的品位可真不錯啊!”小蘭立時反駁道:“那是低階色狼,跟你這種高階的當然沒得比了。”
越到中心,臭味越濃,張劍鋒實在挺進不了,最後連跑帶跳地逃出了那個跑馬地。二人沒有辦法,只好向那些住在回收站裡的工人打探。“跑馬地?”一個渾身汙濁的人抬起頭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