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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必須活下來。昨晚,我去醫院看他,發現他的身上竟隱隱約約現出一個青黑色的古怪印記。我總覺得這個印記好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直到今天早上,我無意中才想起這個古怪印記是什麼,從而也清楚了他是如何保全性命的。”常曉君忙問道:“是怎樣的?”何健飛道:“他發瘋不是那東西造成的,而是他自己用詛咒咒瘋的!”
三人大驚,齊聲問道:“什麼?!”何健飛道:“那是中世紀被歐洲巫女們聯合消滅的古羅馬尼亞廢教派古迪魯神的標誌。那個教派崇尚用信仰者的頭顱和熱血來獻祭,並藉此來提高他的法力。這種慘無人道的方法最後激怒了歐洲魔法協會,將他封住了。但是傳說古迪魯神並沒有完全消滅,他一直尋找機會實體化。據說古迪魯神所下的詛咒如果不經正確的解咒辦法是無法破掉的。換而言之,就是不會受到任何外界的侵破。他是藉助古迪魯神的力量來阻止那東西對他的加害。他是以血抗血,以邪對邪。雖然是迫不得已,但是我想畢竟違反了佛門宗旨,也違反了天道常理,減壽恐怕……”說到這裡,何健飛望望常曉君道:“他無法挽救小武,所以他會哭。他救你,是情之所趨;他自救,是理之必然。請你說說,他還有什麼是無情的?不對的?你不要老垂著頭在那裡,我說的話你到底明白了沒有?”
鞏勇見氣氛緩和下來,連忙從中調解道:“論理,曉君他的確是太沖動了,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怪不得他。學長說他幾句就好了,不要緊逼著他。”何健飛咂咂嘴道:“不說了。一來說完了,二來口乾了,我喝水去。”他將手錶丟給劉燦利,趕忙跑去拿杯子。常曉君垂著腦袋,雙手掩住臉,任憑淚水沖洗臉龐,哽咽道:“我……竟然對他這樣……”說著突然站起身來旋風般地刮向門外,劉燦利大驚,死命扯住他叫道:“你要幹什麼?”常曉君哭道:“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徐傳!”鞏勇也忙跑過來扯住叫道:“你不要這麼衝動行不行?”常曉君憤怒地望向兩人,喝道:“放手!”他的眼神如此可怕,嚇得劉燦利和鞏勇同時一怔,卻堅持扯著他。
何健飛最後連一口水都沒喝下,全吐在痰盂裡了,實在忍不住,走過來指著常曉君道:“你是不是一點腦瓜子都沒有?我剛才說什麼來的?那是古迪魯神下的詛咒呀!沒有它的解咒辦法是破除不了的!你會嗎?你跑過去幹什麼呢?是一刀結果了他,還是抱著他大哭一場?我都被他咬了一口,你就活該給他咬七口八口的!”常曉君茫然望著何健飛,半晌奔回室內伏床大哭。何健飛無奈地對鞏勇和劉燦利道:“你們以為我很喜歡罵人嗎?象他這種經歷過大喜大悲的人情緒波動很厲害,如果不當頭棒喝疾言厲色他是不會清醒過來的。這下子口真的幹了。”
劉燦利上去安慰常曉君道:“不妨事的。學長也未必肯放手不管,他自然竭盡全力儘快使徐傳恢復正常的。我說的對嗎,學長?”這小子使激將計?何健飛瞪了他一眼才道:“這個自然。但是收集解咒用的道具比較困難,而且還要去查詢咒語,先緩幾天再說吧。我想先去那條青苔路看看,裡面肯定大有文章。”他心下唏噓不已,一番折騰終於洗刷了冬蕗的嫌疑。按照她的個性,歷來是光明正大一齊殺光的,不會象這次這般如許曲折。那麼那個坐在樹上的女孩到底是誰?徐傳看見的東西又是什麼?
它跟那個女孩是否有聯絡呢?
“哥哥道”對於何健飛來說並不陌生,在三年的時光裡,他走了起碼不下一百次,可是要不是常曉君一番話,他還真留意不到那條青苔小道。長得半人高的雜草和旺盛的野花幾乎把那條小道遮了個密密實實,路上的青苔有幾尺厚,跟旁邊的綠化帶很相近,不留心一點都看不出來。何健飛拿出招魂鈴湊近路口,不見任何響動,才放心進去。一隻腳剛踏上小路,就“哧”地一滑,差點摔了個四腳仰天,嚇得他趕緊連滾帶爬地逃了出來。
驚魂初定的何健飛這才發現剛才落腳的地方竟蹉起一大塊青苔來,裡面有些鮮紅的顏色。血苔?!何健飛頓時有點想嘔,這裡想怕不止拖過女博士一個人的屍體吧?
何健飛心有餘悸,可是不進去意味著斷掉線索。沒辦法,他只好撿起一根樹枝,一邊刮一邊走,還要一邊忍受那刺鼻的腥臭味。裡面依舊是野草遍佈,舉步維艱,此時,何健飛真恨不得變成千手觀音,空出多幾隻手來斬掉野草。正走之間,掛在腰間的招魂鈴突然有了響動,再向右走了幾步,招魂鈴的響聲漸強,到最後簡直是狂響不絕了。何健飛終於停下來,悚然抬頭,只見四周圍都是草,什麼也看不見。何健飛連忙四處扒拉,原來,在右手處隱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