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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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看得出來,幫主對這位姑娘極其關心,不但一路保護救助,更親自為這位姑娘推功過穴,那一日見那病無常堂前鬧事,幫主您一向沉得住氣的人物,居然親自出手施以教訓,據老朽看來,這些都因為這位姑娘的緣故才對……”
“更有甚者,方才胡孫兒為了試探幫主的心意,故意告訴講幫主說,病無常透露這位姑娘的身分乃是滿人,幫主雖然吃驚,卻絲毫沒有停止為姑娘診脈,單就這一點上,幫主對姑娘可算得上愛慕極深了呢……”
這段話看似直白,其實滿含深意,一半是說給左連城,一半卻是說給我聽的,好一個老謀深算,我心裡暗忖道,什麼不能用來試探,偏偏要用是不是滿人這一個幌子,如此說來,恐怕我和皂衣人的真實身分,此時已為這位莫長老所知了,至於左連城要不要知道,卻還在兩可之間,就要看莫長老會不會如實告知了。
其實這也就是在告訴我,若我不願意做左連城的妻子丐幫的夫人,那麼莫長老便會將我身份的秘密洩露出去,而以方才的情形看來,左連城乃至整個丐幫與我族人之間,必然有一段刻骨的仇怨,這樣一來,不但皂衣人,只恐怕我的性命,也不得保全了……
老天,我還當你是要救我,卻原來又把我推到了這般進退維谷的所在……
頭疼欲裂,終於忍不住發作起來,一方面是病發,一方面也是無奈,我開始抱著頭嗚嗚哭泣出聲,含著三分厭煩扮出小可憐兒模樣,果然見那左連城擔憂的扶住了我,一時終於打斷了莫長老的話頭。
二嬸說過,無論什麼時候,只要男人有一點兒心軟,女子的撒痴扮哭總歸能派得上用場……
心中不免苦笑,什麼時候我也開始學會使用小女兒的招數了……
也許是以前沒用這招騙過人,反而不帶多少做作成分,表情動作都瞧不出假來,那左連城一見我哭,第一個就慌了手腳,扶著我不是不扶著也不是,幹瞪著眼站在床邊兒著急,那胡孫兒認定了我們是一對兒,只是在一旁咧著嘴傻笑瞧熱鬧,而那莫長老始終不以為然,面兒上雖是不說,其實早把我的把戲瞧了個通透,直看左連城完全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了,便自去將大娘叫了回來伺候,這才算是替他們幫主解了圍。
一時收住了把戲重新吃藥,想來這位大娘也是幫中老臣,性情甚是爽利強悍,一面數落男人粗笨不懂照顧,一面手腳麻利的鋪床拉被伺候我躺下,見那三人還在盤桓,便索性直接推搡著一一趕了出去,左連城想想還不放心,轉身又要囑咐幾句,卻哪裡容得他多說,早被大娘連推帶喊的趕出門外去了。
隨著人聲的離去,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娘關上房門轉身扶一扶髮髻,笑著對我說:“那起子男人,可是有一個明白作養脂粉的嗎,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鬥來鬥去的,把我們姑娘給嚇著了吧,不妨事兒的,有老太婆在這兒守著呢,看他們誰還敢來煩你……”
我點點頭,輕輕拿過石板來,幾筆寫道:“芳兒謝過大娘了,卻不知大娘可能告知,莫長老為何說幫主不喜歡滿人?”
大娘看了,一時默默無語,將石板重新交還給我時,輕聲嘆了口氣,說道:“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幫主與滿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這一段兒,還得從當年老幫主還在的時候說起了……”
“那時候,幫主才不過十一二歲左右的年紀,有一天幫裡突然來了一位客人,自稱是前朝舊部,此一番前來乃是因當年的洪經略洪承疇如今叛國投敵做了滿人的走狗,抓了好些個不肯降清的舊時同僚,打算開刀問斬向清廷邀功,現就在三十里外紮營,那人求老幫主念在同為大明子孫的份兒上,設法救一救那些人,老幫主是個有血性的男子漢,當場就答應下來,親點了一千子弟兵,趁夜潛入洪承疇的軍營,就在剛想動手救人之際,猛然間整個大營燈火通明,只見那個前來遊說的書生,卻正和洪承疇坐在一起,相談甚歡!到此時老幫主才發覺中計,剛想帶兵撤離,卻早已被無數清兵團團包圍,任憑他老人家如何施展身手,終究雙拳難敵四手,還是被人家活活捉住了,到此時才知道原來那人是滿族一個什麼大官兒手下的謀士,此一番巧舌如簧引丐幫子弟入營,為的就是捉住老幫主,以此要挾丐幫萬兩黃金做贖款補充軍餉,老幫主不堪受此大辱,更不堪丐幫從此落入滿狗手中,當即捨生取義刎頸自盡,剩餘子弟紛紛追隨幫主自盡,一千子弟兵竟無一人生還,留下寡婦孤兒,哭幹了淚水哭瞎了眼,也再盼不到爹爹丈夫回來……”
“說起來恨,幫主更恨的是洪承疇,恨的是滿人狗,明明是大明子弟,卻甘願捨棄祖先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