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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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殿某處休憩養傷,經我們幫主親手診治,已經沒有性命之憂,而且還有我刑堂子弟專職負責看護,可保他一時平安無事,請姑娘自管放心才好……”
我看著莫長老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伸手取過一旁的石板,藉著綠光,慢慢寫下:“既如此,芳芳在此先行謝過長老美意了,只待他日身體康復,一定親備花紅果禮,響鑼鳴鼓,三跪九叩拜謝貴派再世之恩才是……”
莫長老見我寫完,面上又是微微一笑:“這就是姑娘格外客氣了,待日後姑娘貴為幫主夫人,和幫主舉案齊眉無分親疏,還要講究這些客套門面做什麼道理呢……”
我恨的心頭一抖,暗暗穩了穩情緒,提筆接著寫道:“長老說笑了,芳芳身受丐幫救命之恩,只恨不能結草銜環來報,哪裡還敢貪圖什麼不配之尊位,沒來由反倒折殺了小女子的福分……”
莫長老將掌中的夜明珠轉了一轉,陡然間目光炯炯如炬,說道:“姑娘才真是說笑了去,您說什麼不配尊位,這更是笑談,想姑娘身為第一首輔大臣的嫡長孫女,身份貴重至極,只怕是我幫主高攀,要委屈姑娘委身下嫁才是……”
語鋒一轉,變得生硬起來:“我們幫主對姑娘的一片痴情,便是看門的黃狗也瞧的出來,姑娘冰雪聰明之人,又怎麼視而不見,難不成當真是聾莫過扮聾,啞莫過充啞嗎!”
我看著他掃帚眉下那一雙眸子,暗暗深吸口氣,提筆在石板上接著寫道:“莫長老入夜潛來,又和芳芳繞了這許多圈子,恕芳芳愚鈍,實在不明白其中真意,還望長老不棄,明示一二才好……”
見我此言,莫長老慢慢斂起了厲色,綠光之下但見他一張紫面微微泛起了一點笑容,隨著一陣衣襟風動,只見他起身衝我微微抱拳,說道:“姑娘爽性,請恕老夫方才輕狂之舉,只因為此事事關重大,關係到我丐幫千百年的根基,若能得姑娘相助,便還有一線轉機,可若是姑娘執意袖手旁觀,便是歷代先祖苦心經營下的基業一概付之東流,我丐幫上下百萬眾子弟,只怕是躲不過一場蕭牆之亂了……”
說到這裡,他那一張瑩綠色的奸惡臉孔,竟轉眼之間抹去了奸色,開始變得溫和了起來,掃帚眉下一雙三角眼裡,似乎還閃動起了幾點悲切之意:“只因此,老夫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貿然前來向姑娘求助,想姑娘身為滿家熱血兒女,定不會眼見我幫有難,而冷麵作壁上觀的……”
見此人的面容霎時間如春風化雨,悽悽然似有不堪之情傷,話語裡卻分明滿是威脅,好一個口蜜腹劍!我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提筆接著寫下:“長老言重了,貴幫救芳芳性命在先,於芳芳有再造之恩,如今既是有用的著芳芳的地方,芳芳自當全力相助,只是初來貴地,人情世故一無所知,若長老不嫌芳芳無知,可否將此中情形詳細說來?”
莫長老見我鬆動,神情先是一懈,眉目間滑過一線得意,隨即收斂起一切表情,躬身抱拳快走兩步,畢恭畢敬的對我說道:“既如此,老夫不才,先代幫主謝過姑娘,他日一旦幫務脫困,一定為姑娘立下長生牌位,日夜焚香供奉……”
瞧他那張綠臉跟簾子似的說拉就拉說放就放,我心中大有不齒,同時也不由欽佩,此人不去唱戲,倒真是檀香木做馬桶,可惜了材料。
躬身倒退幾步,莫長老重新坐回圈椅之上,正襟危色道:“請姑娘稍安,待老夫將我丐幫一段歷史,為姑娘細細道來……”
原來丐幫興起於北宋末年,當時朝政渙散民生疾苦,時逢天旱澇蝗田間無收,便是有大批饑民流離失所凍餓路頭,哀聲遍野宛若人間地獄一般。尤其是中原一帶,饑民往往湧入城鄉沿街乞討,卻屢遭當地的富戶和街頭無賴欺凌,或打或賣,即使相較牲口牲畜猶有不及,有蓋世英雄洪某,不忍饑民受此苦難,便聚集受苦民眾就地接社,自稱“丐幫”,建立門戶專管乞丐花兒生計經濟,自創拳法廣為傳授,從此凡有富戶為富不仁的,便施展身手劫富濟貧,有惡霸刻意欺辱的,便率幫眾直搗黃龍,日久天長下來聲名鵲起,幫眾數量日益龐大起來,洪幫主宏圖遠慮,開始在幫中細分機構,挑選精明者營運財務,購置田產店鋪,靈通者蒐集情報,為各大幫派提供情報,更在總堂之下設下刑堂,專司監察輔佐,肅清不法不律,為千百年的機構建制打下雛形。
直至發展到前朝末年,丐幫幫眾已達百萬,子弟滲透入各行各業,各省縣都有丐幫的買賣生意田產房產,隨著資產人員的日益膨脹,幫中開始出現分裂,相互之間明爭暗鬥黨同伐異,總部各個堂主香主,也開始紛紛以黨派